那個男醫生冷哼了一聲,翻了個巨大的白眼,沒好氣的轉身離開。
離開的時候還沒好氣得罵了一句。
“你媽生了你這樣的,還不如生塊叉燒,至少叉燒還能填飽肚子。”
許青彤聽了瞬間眼睛通紅,幾部就要沖上去和對方理論,但是卻被許國慶攔住了。
“彤彤!別再鬧了,再鬧的話就給我滾出去!”
許青彤紅著眼睛,目光深紅得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許國慶,最終還是聽話的回到了許國慶的病床邊上。
她低著頭,捏著自己的衣服一角,委委屈屈得說道。
“爸爸,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生氣了,那個醫生他憑什麼那麼說我!就連爸爸你都沒有說我,他一個打工的小醫生憑什麼!”
許國慶抿著唇不說話。
在他心里也是這麼想的,不過是個小醫生,沒必要為了這樣一個人再罵許青彤了。
許棠棠卻冷冷說道。
“他就算是個打工的小醫生,人家也是靠自己的能力吃飯的,而且他也沒有說錯,是你自己做錯了!許青彤這個世界上可不是任何事情只要撒撒嬌就能過去的!”
許青彤跺了跺腳,不滿地瞪視著許棠棠,噘著嘴說。
“許棠棠你現在都已經不是爸爸的女兒了,還要端著姐姐的架子教訓我嗎!”
許青彤眼珠子轉了轉,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轉頭對著許國慶說。
“爸爸,許棠棠既然并不是咱們許家的人,那也沒有必要讓這樣一個外人再幫您打理公司了!不如您把公司交給我……”
許國慶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墨寒硯的聲音驟然響起,帶著平靜的冷漠。
“許青彤,棠棠不是許國慶的女兒,你以為自己就是了嗎?”
許青彤的心口狂跳,臉色巨變。
她慌亂的打翻了想要遞給許國慶的水杯,滾燙的熱水灑在了自己的手背上,手背上灼燒一片,她疼得尖叫一聲,扔了手里的杯子。
啪。
玻璃杯在地上炸開,里面的熱水迸散出來飛濺到了許青彤的小腿上,疼得她直跳腳。
“啊——”
墨寒硯目光冷冽,緩緩將視線從許國慶的身上落在了許青彤的身上,鳳眸輕輕瞇起斜挑起邪佞的弧度。
他忽然開口說道。
“看你這樣子,說明你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了。”
說到這,他冷冷哼笑了一聲,滿眼嘲諷。
“就你這樣,還有臉污蔑我們家棠棠!就憑你也配!”
許青彤瞳孔猛然放大,不可置信得盯著墨寒硯。
“你?你有證據嗎?墨寒硯,就算是我喜歡過你,你也不能這麼對我!你是想逼我去死嗎!”
墨寒硯冷漠得瞥了一眼眼前這個人。
“你是死是活,關我什麼事?”
許青彤大聲哭了起來,死死拽著躺在病床上的許國慶,哽咽著說道。
“爸爸,難道你也相信墨寒硯說的話嗎?他明顯就是想要替許棠棠掩飾,所以才說出這些話的!”
許國慶剛剛吃了藥,又喝了不少水,勉強才緩過氣來,如今被許青彤這麼一晃,他只覺得自己胃里翻江倒海,所有東西都似乎是要吐出來似的。
他痛苦的皺緊了眉頭,閉了閉眼睛。
“別晃我!”
她話音剛落,許青彤立刻就停下了動作,擔憂得看著許國慶難看至極的的臉色。
“爸爸,你怎麼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許國慶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對著許青彤擺了擺手。
“我沒事了,你今天也很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許青彤抹了抹眼淚,很是猶豫得瞥了一眼墨寒硯和許棠棠,心底惴惴不安。
“可是,爸爸你一個人在這里我不太放心,要不我還是……”
許國慶抬手,虛弱得對著許青彤說道。
“放心,我沒事,棠棠是我的女兒,墨三爺怎麼說都是我的女婿,他們不會對我怎麼樣的,我說過了,你們姐妹之間要互相扶持,好好相處。”
許青彤咬了咬牙,沒想到事到如今許國慶竟然還幫著許棠棠。
她怨恨地瞪了一眼許棠棠,轉身離開。
墨寒硯也對著上杉清秀吩咐。
“你也出去。”
上杉清秀二話沒說離開了。
直到病房里只剩下三個人,墨寒硯才對著許國慶說道。
“你有無精癥,這輩子不可能生育。”
墨寒硯看著許國慶的眼睛。
許國慶的目光里沒有錯愕,沒有驚訝,只是有那麼一點緊張。
他忽然就明白了一切。
“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
許國慶臉色蒼白至極,他強撐著努力想要從病床上坐起來,可是努力了半天仍舊是跌跌撞撞得跌倒在了枕頭上。
他氣喘吁吁了半天,半趴著,額頭上滿是細細密密的汗珠。
“墨三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墨寒硯笑了笑,忽然就從身上掏出一個雪茄盒子,從里面抽了一支。
“介意我抽煙嗎?”
許國慶敢怒不敢言得瞪了一眼墨寒硯。
【我都肺癌晚期了,你還對著我一個病人抽雪茄?是想讓我早點死?】
可這些話當著墨寒硯的面,許國慶可不敢說。
他憋屈的點了點頭。
“不介意。”
墨寒硯剛剛剪開了雪茄,準備給自己點上,轉頭就瞥了一眼許棠棠,忽然就將手中的雪茄放回了雪茄盒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