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見許棠棠淡淡說道。
“抽吧,不礙事。”
墨寒硯還是搖搖頭,執意說。
“你不喜歡聞煙味,等會兒我換個地方抽。”
收起了雪茄盒子,墨寒硯才繼續對著許國慶說。
“許總,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早在二十幾年前或者說更早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自己得了無精癥了。”
許國慶瞥了墨寒硯一眼,搖搖頭。
“墨三爺,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我都是一個快死的人了,再糾結這件事又有什麼用呢?”
墨寒硯嗤了一聲。
“許總,像你這樣的人每年集團至少安排一次全方面的體檢,找的都是私密性極高的私立醫院,我不信他們會連無精癥都查不出來?”
“我想當年你能夠說服林老爺子的原因也是這個吧。”
許國慶瞬間激動起來。
“你知道什麼!墨寒硯,我敬你三分,但是我好歹也是你的岳父,你多少也該尊重我一點!”
墨寒硯沒理許國慶這些屁話。
他淡淡的繼續開口。
第239章 那就讓他把當年的事說出來!
“我想當初你之所以能都說服林老爺子,就是因為你自己把你患上了無精癥的事情告訴了林老爺子。”
“然后對著林老爺子說,雖然能夠和林菀蕭結婚的男人很多,比你好的人也大有人在,但是如果將來林菀蕭和那些男人結婚生子之后,怕是他們會對林菀蕭的孩子不好,到時候必定會引發夫妻矛盾,最終傷害的還是林菀蕭。”
墨寒硯挑了挑眉,目露嘲諷。
“可你不一樣,因為你將來一輩子都不會有自己的孩子,所以你一定會好好對待林菀蕭,把她肚子里的孩子當初自己的孩子一樣對待。
”
許國慶的眼中劃過一抹極致的驚恐。
墨寒硯就像是看見了當時的場景一樣,讓他那些早就已經忘記的記憶慢慢覺醒。
當年,他的的確確是這麼說的,甚至連說的話都差不多。
“墨寒硯,你是誰?你到底的是誰?!”
但是許國慶一轉念,想想墨寒硯現在的年紀,當年這件事情發生的時候,他也不過才七八歲的年紀,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許國慶頓時尖叫起來。
“墨寒硯你就是瞎猜的,你總是喜歡把人想象得那麼齷齪,我當年和菀菀是一見鐘情,雖然剛開始的時候菀菀并不喜歡我,但是我緊追不舍,最終還是感動了她的心,于是我們就在一起了,菀菀是愛我的!菀菀從頭到尾都是心甘情愿嫁給我的,你胡說八道什麼!”
許棠棠看著許國慶額頭暴突的青筋,他憎恨得瞪視著墨寒硯,活脫脫就像是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貓,頓時皺了皺眉有些不解得看著墨寒硯。
墨寒硯卻是淡淡地勾了勾唇角,并不在意許國慶的這麼一點點恨意。
他嘲諷得嗤笑了一聲。
“許國慶,真的是個可憐的家伙,就這麼不能接受自己已經死去的亡妻從來沒有愛過自己嗎?你自己不是也出/軌了,在婚姻續存期間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嗎?她不過是不愛你而已,又有什麼錯?”
許國慶瞬間握緊了拳頭,重重得拍打著病床的欄桿,一副隨時隨刻都有可能沖過來和墨寒硯拼命的樣子。
“墨寒硯,你知道什麼!你連自己的感情都還沒有梳理清楚,你就想要來置喙我和菀菀的感情!菀菀怎麼可能不愛我,她和我生活了那麼多年,我們還生下了棠棠,她還說等棠棠大一點了就要給我生二胎,給我生三胎,他怎麼可能不愛我!”
許國慶的眼中滿是回憶之色,眼神溫柔至極,那樣子就仿佛林菀蕭真的對他說過那些話一樣。
忽然,他的視線驟然變得猙獰,冷冷瞪視著面前的墨寒硯。
“是菀菀那個爸爸,就是那個糟老頭子,自己都已經是個糟老頭子了,竟然還說我配不上菀菀!明明菀菀那麼愛我,他卻拼命想要拆散我們!那個老東西!”
許國慶說到這里,眼底閃過一抹刺骨的殺意。
他掙扎著孱弱的病體一下子就坐了起來,猛地抽走了背后的枕頭,將他死死捏在手里做出一個掐著脖子的動作,手不斷不斷收緊。
然后猛地一扔,枕頭猛然間墜落在地上。
他抬起頭,露出瘋狂而赤紅的眼睛,冷笑著齜著牙看著墨寒硯。
“不過沒關系的,那個煩人的老頭,他想要阻礙我和菀菀之間的感情,于是他就沒了……這樣就不會有人在妨礙我們了,再也沒有了。”
他的目光陡然變得沉溺而瘋狂,慢慢落在了墨寒硯身邊的許棠棠身上,就像是一只狼盯住了自己的獵物。
他咧了咧嘴,微笑著看著面前的許棠棠,朝著她招了招手。
“菀菀,你怎麼在這里啊,菀菀?你不是說身體不好,不想出門嗎?怎麼會在這里,過來,我們回家去,不要被風吹壞了。”
許棠棠皺了皺眉,被許國慶這個眼神看得渾身發麻,有一種幾欲作嘔的感覺。
她微微靠近了墨寒硯一些,低聲問道。
“他怎麼了?我總覺得他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