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棠棠很想說,沒有!
但是她忍住了。
她思索了片刻,決定跳過太過無所謂的爭吵和辯解,直接開大招。
她冷漠而厭棄地目光瞥向許國慶。
“許國慶,你要是這麼不相信我,我們繼續過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了,既然這樣那就離婚吧,各過各的,也免得你一天天這麼猜忌,累不累啊!”
許國慶抬起頭,呆愣愣得盯著許棠棠那張酷似林菀蕭的臉,就像是被人下了咒語一般,瞬間定住了。
半晌,他才麻木得緩緩問。
“你……你說什麼 ?”
許棠棠揉了揉額頭。
“我說……”
兩個字剛剛出口,許國慶就驀地尖叫起來。
“不!我不離婚,我不要離婚,菀菀我愛你的,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有我這麼愛你,沒有一個人有我對你這麼好,你還在想著那個男人是不是?他拋棄了你,現在都不知道去了哪里,他根本就不愛你,他不會像我這麼負責,像我這麼可靠,他就是一個只知道說情話騙你的花花公子!”
許國慶跪在了病床上,膝行往前,飛快得攥住了許棠棠的手。
他的眼淚擦得許棠棠的滿手都是,但是更讓許棠棠惡心的是,許國慶出口的那些話。
這個男人怎麼有臉說出這樣的話來。
許青彤和自己相差不過幾個月,鄭美琴早在認識她媽媽之前就已經勾搭在了一起,還有這些年那些聽不了的花邊新聞和總是會主動找上門的爛桃花。
這樣一個男人當年竟然跪在她媽媽/的面前,哭著說愛她?
去他媽/的老實可靠。
全世界的男人除了那千萬分之一的變異種,其余的不管老的、少的、有錢的、窮的、好看的、丑的,都是一個樣。
只有掛在墻上的才能老實。
“放開我,別碰我!這個婚我離定了!不管你說什麼都沒用!”
許棠棠拼命想要甩開許國慶的手 ,可許國慶雙手攥著她,鋒利的指甲幾乎就要嵌進她手腕的肉里。
“別離開我,我知道你嫌棄我,你根本的看不起我,你的眼里從來就沒有我!可是我愛你啊!菀菀,你遲早會知道那些都是壞男人,只有我才是這個世界上真正對你好的人!”
許棠棠發現,許國慶不僅是個出/軌的渣男,甚至還有些人格分裂。
他對著他媽媽有一種極端自私的占/有欲,把她當成了自己的私有物品,甚至是想要把她占為己有,關起來不讓任何人看見。
也許這個渣滓對著她媽媽是有感情的,但是許棠棠不屑于將這稱之為愛,而是一種變/態的掌控欲。
可能是因為她媽媽/的美貌,也可能是因為整個林氏家族龐大的財產,又或者全都有。
許棠棠正出神,驟然覺得自己的手上一片濕/熱/滑/膩,一低頭就看見許國慶正在舔她。
她頓時惡心的不行,冷著臉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幾乎同時,墨寒硯也是出現在病床邊上拎起了許國慶的衣領把人狠狠扔在了地上。
咚!
一聲巨響之后,許國慶砸倒在了地上。
但他又搖搖晃晃得站了起來,紅著眼睛惡狠狠盯著許棠棠。
許棠棠像是吃到了半只蒼蠅,怒氣沖沖得撲過去想要找許國慶算賬,許國慶卻是搶先一步伸手死死扼住了許棠棠的脖頸。
“你為什麼就是不能看看我,你為什麼要去看別人,你為什麼要和別的男人說話,你為什麼要對著別人笑!為什麼!為什麼!”
許國慶化成了青面獠牙的惡鬼,手指重重掐緊,血紅的眼底麻木的沒有一絲感情。
“為什麼不能只屬于我一個人……”
許棠棠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剛才病貓一樣的男人竟然會突然反擊,猝不及防被制住了,立刻掙扎著想要掙脫。
她脖頸上的青筋暴突,臉色漲紅,嘴唇發紫,腦袋大了一圈,有嗚嗚嗚的聲音在耳邊鳴響一直刺向腦子里。
“墨……墨寒硯!”
她的話音未落,墨寒硯的手里鬼使神差的出現一枚薄薄得刀片,輕輕擦過許國慶的雙腕。
噗呲呲的鮮血從許國慶的手腕出噴濺而出,許國慶的大腦尚未反應過來,手卻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墨寒硯趁機一把將許棠棠摟進自己的懷里,避開了那些骯臟的臭血噴濺在了他們二人的身上。
許國慶這才慘叫一聲,捂著自己噴血的雙手手腕倒在地上,翻滾著慘叫著。
墨寒硯根本懶得理他,只低頭小心翼翼查看許棠棠的傷。
當看見許棠棠的脖頸上是一片青/紫痕跡時,墨寒硯的心一抽一抽得疼,幾乎就要窒息了一般。
他帶著薄繭的手指輕輕拂過許棠棠纖細白皙的脖頸,那一道道的血紅指印在許棠棠的脖頸上顯得那麼觸目驚醒。
“疼嗎?”
許棠棠喘著氣,剛想要說不疼。
可轉頭看見了墨寒硯心疼至極的目光時,不知怎麼的沒能說出口。
她低叫了一聲。
“哎呦!”
墨寒硯立刻收手,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那表情就跟像是要哭出來似的。
“哪里疼了,我立刻去找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