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硯躺倒在了副駕駛坐上,仰頭看著許棠棠。
男人挑眉,還是沒說話,就靜靜看著許棠棠打算出什麼幺蛾子。
就聽見許棠棠很是威武霸氣的挑起墨寒硯的下巴,目光邪佞得盯著墨寒硯的臉。
“大美人,你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會忍不住吃了你的!”
墨寒硯無語。
“……”
【這個女人膽大包天是在調/戲自己嗎?】
下一秒,許棠棠就讓墨寒硯知道。
是的,她就是在調/戲對方。
她的手柔弱無骨的撫/摸上了墨寒硯的胸/口,在他的胸/前輕輕打著轉兒,媚/眼如絲的垂眸看著被自己完全壓制的男人。
“還生氣嗎?再生氣的話我就對你不客氣了,到時候你就是哭著求饒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墨寒硯盯著她,一臉冷漠。
“……”
許棠棠指尖輕巧的挑開了墨寒硯的領帶,修長白皙的手指一下一下挑開了他襯衫的扣子。
一顆,兩顆,三顆……
襯衫領子劃開,露出鎖/骨和結實的肌肉。
許棠棠挺好奇的,這個人是怎麼做到在輪椅上坐了這麼多年,還能夠保持這樣線條好看的肌肉的,讓她不禁垂涎。
許棠棠舔了舔殷紅的唇瓣,活脫脫就像個綁架了良家少女準備當壓寨夫人的活土匪。
她一只手按在墨寒硯的胸膛上,笑容里帶著幾分戲謔。
“求我啊,求我我就放過你。”
墨寒硯主動解開了褲子上的皮帶。
這一回,說不出來的人輪到許棠棠了。
“……”
她低低哼了一聲,覺得自己不能落于下風,于是就湊過去,一下咬住了墨寒硯的唇瓣。
兩人的吻漸漸加深。
可是很快,墨寒硯就覺得不太對勁了。
他在許棠棠的舌底探到了什麼,硬硬的,規則的一個圈。
像是一個……
墨寒硯放開了許棠棠,而后從舌底吐出了那枚戒指。
那是一枚男士的鉆石戒指,白金的寬邊戒托,最頂上是一顆嵌入式的三克拉鉆石,即便是在昏暗的月光下也散發著熠熠光芒。
“這是?”
許棠棠笑容滿面的從墨寒硯的手里拿過了戒指,擰開礦泉水瓶沖了沖,而后戴在了墨寒硯的無名指上。
“給你買的禮物,喜歡嗎?”
墨寒硯淡淡一笑,意味深長的說。
“我還以為你要跟我求婚。”
許棠棠抿唇一笑,沖著墨寒硯眨了眨眼睛,湊近他耳邊低聲問道。
“需要我給你跪下嗎?”
墨寒硯低笑,朝著許棠棠攤開手掌。
“女式的那個呢?”
許棠棠大方的拿出了另外一款女式的。
墨寒硯拿了過來,小心翼翼給許棠棠戴在了手上。
而后,他微微垂頭,在許棠棠的指尖上落下一吻。
“我永遠愛你。”
許棠棠翹起唇角。
就聽見墨寒硯低聲對著她說道。
“求婚這種事情,以后還是交給我來辦吧。”
許棠棠淺笑。
“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我們好像已經領證了,老公?”
墨寒硯點頭,卻仍舊是一臉遺憾的說到。
“只可惜,沒有婚禮。”
許棠棠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在他的唇角輕輕落下一個吻,低聲說道。
“我補給你。”
墨寒硯漆黑的眸底閃過一抹璀璨的光芒。
天知道,當年他多麼盼望能夠和許棠棠有一場盛/大的婚禮,將他們的婚訊宣布給全世界知道,讓世界上所有的人都知道他面前的這個女人是屬于自己的,合法的,誰也搶不走的。
但是許棠棠不同意。
他們沒有婚禮。
這麼多年了,墨寒硯一直覺得自己名不正言不順。
他一直在等,等著許棠棠點一點頭,說一句話同意,然后他可以拼盡全力給她一個最好的婚禮。
而今天,許棠棠卻主動提出來,要給他一個。
墨寒硯笑著點了點頭。
他很是期待地問。
“什麼時候?”
許棠棠眨了眨眼睛。
“反正不是現在,等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之后吧,我求婚戒指都給了,你還怕我跑了嗎!"
墨寒硯箍緊了許棠棠纖細的腰肢,盯著許棠棠那張精致濃艷的小臉,一字一句地說道。
“是,我怕你跑了,跑到我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去了,好怕好怕,每天都很害怕。”
她老公實在是太不自信了。
她怎麼舍得!
許棠棠有些無奈的嘆息,剛想要說什麼,涔薄的唇瓣已經順勢堵上了她的嘴唇,將她所有想要出口都聲音都緘封其中。
“嗚嗚——”
許棠棠驀地瞪圓了眼睛,瞪視著面前這個人。
下一秒,天旋地轉。
……
明月高懸,安靜的醫院停車場一隅,沒有任何人的光顧,就連路燈都很難照顧到。
這里停著一輛賓利。
賓利微微輕晃,其中有壓抑而愉快的聲音若有若無的輕輕傳了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
直到車子被重新發動,離開了停車場。
許棠棠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一大早了。
轉頭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墨寒硯,許棠棠眨了眨眼睛。
墨寒硯看著許棠棠迷迷糊糊地樣子,冷硬的面容上忍不住浮現出一抹笑容。
他俯身過去,輕輕吻了吻許棠棠的唇瓣,這才低聲問道。
“要不要再睡一會兒,我去給你拿早餐。”
許棠棠搖了搖頭,抬起雙臂勾住了墨寒硯的脖頸,像只無尾熊似的掛在了墨寒硯的身上,親昵得在他的脖頸上蹭啊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