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聲關上車門之后這才看向了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人。
那人穿著一件軍綠色的夾克衫,拉鏈拉到最上面遮住了他下半張臉,頭上還帶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將他上半張臉也給遮住了。
可聞著這個味兒,許棠棠甚至不用去看就知道這人是誰。
她板著臉,抬手狠狠一巴掌抽在了對方的黑色鴨舌帽上,沒好氣得罵道。
“你臭小子來干什麼!我不是讓老虛來的嗎?你湊什麼熱鬧!”
那人被許棠棠狠狠抽了幾把,也沒生氣,只是拼命護著自己的腦袋,連連慘叫。
“哎呦!哎呦!棠姐你輕點啊,我的頭!”
許棠棠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一把拽下了對方腦袋上戴著的那頂鴨舌帽,沒好氣得罵了一句。
“裝什麼裝!裝什麼裝,你以為這樣我就認不出你了!我告訴你,你化成灰老娘都能把你從一堆骨灰混合物里挑出來!”
那人摘掉帽子,抬起頭露出一張清秀的少年臉,長相清澈干凈,笑起來的時候帶著一點點靦腆的味道。
可少年的性格脾氣似乎完全不是這樣的。
他委屈巴巴得睜著一雙狗狗眼,可憐兮兮的就要上來找許棠棠蹭蹭。
“棠姐,人家是不放心你嘛!你看你都好久好久沒有回組織了,我聽幻魂說你要退出阻止嫁給宋秦安那個人渣從此以后相夫教子了,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嗎?這不就快馬加鞭的趕過來想要勸勸你嗎?男人哪里都有,可是這麼好的弟弟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許棠棠垂眸,看著少年親昵得湊過來蹭蹭自己的肩膀,目光里充滿了懷念之色。
上輩子組織毀滅的時候少年才19歲,還是人生充滿無限可能的年紀,她想辦法讓少年離開組織,可少年最終留下了。
他說。
“棠姐,這里就是我的家,組織沒了,我的家也就沒有了,我的家人沒有了,從此天地之間我又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個人了,我還能去哪里呢?我不想走,我想留下來!”
最后,少年留了下來,將自己年輕美好的未來填埋在了這里。
當時少年含/著/淚,懇求看著自己的目光,許棠棠至今都不能忘記。
許棠棠的眼睛里滾動著淚水,卻不想讓少年看見,她別開臉沒有阻止少年狗狗一樣繼續蹭著自己肩膀的動作,偷偷拭去眼角的淚水。
少年蹭了一會兒這才依依不舍的抬起頭,一雙狗狗眼里滿是疑惑。
“棠姐,你今天怎麼不打我?你以前都會嫌棄我蹭得你衣服皺了,然后一巴掌按著我的腦袋把我推開,有時候還會踹我兩腳的。”
今天沒被打,渾身都覺得癢癢的。
不習慣。
第262章 徹底調查林董事
少年不習慣了,就開始想要作死。
果然,當少年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就已經如愿了。
許棠棠的巴掌毫不客氣得朝著少年的腦袋上扇了過去,但是許棠棠高高揚起的手最終還是輕輕落下,只是推了推少年的腦袋。
“你是抖M嗎?三天不打你就皮癢!”
少年的腦袋跟著許棠棠的手往后輕輕一仰,對上許棠棠再次高高揚起的巴掌,笑嘻嘻的吐了吐舌/頭,趕緊求饒。
“棠姐棠姐我錯了,我們現在立馬就走,正事要緊!”
說完,立刻在駕駛座上坐穩了,眼角的余光還偷偷瞥了一眼副駕駛座上的許棠棠,生怕她不讓自己跟著去,一腳把自己踹下車了。
他超乖的!
他飛快的打了個火,腦袋上很快就扣上了一頂黑色的鴨舌帽。
就聽見許棠棠說。
“帽子戴好了,別亂扔!”
少年笑了起來,抬手整了整自己腦袋上的帽子,笑嘻嘻說道。
“得令!”
車子飛一般的朝前飛奔而去,揚起的塵土之中黑色帕薩特消失在了陰暗的角落里,等到一切都安靜下來的時候,原地已經什麼也不剩下了,只有一縷一縷的清風和微微晃動的柳枝。
就仿佛剛才那輛黑色帕薩特都不曾存在過。
……
車子一路朝著城外而去,無聲無息,沒有人知道城內的某棟莊園里,其中的女主人無聲無息的消失了那張KINGSIZE的大床上。
黑色的帕薩特在深夜的街道/上風馳電掣,不出半個小時就到了他們要到的地方。
城郊一處破舊的廠房。
這里是林董事堆貨的地方。
據他所說,這里不過是一些普通的電子產品而已。
可許棠棠不信,她下意識的想要去調查林董事,不管是背景還是什麼……
自從那天她在病房里聽許國慶隱隱透露出他和林董事有著密切聯系的時候,許棠棠就開始懷疑林董事。
她總覺得,只要查清楚了林董事的一切,自己能夠得到許多至今為止自己還完全不知道的秘密。
畢竟,林董事也許國慶,和她外公,還和整個許氏集團都有關系。
可是,在她調查了林董事之后,并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這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靠著老一輩留下的資產過日子的老克勒,也不去做什麼風險投資,只是單純的吃老本,日子過的瀟瀟灑灑而每年名下的資產竟然還有不少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