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蕭行衍的聲音,亦或是他說出的話,都讓深謙膽寒。
如果換了別人,一定會以為蕭行衍不夠是用恐怖的言辭警告自己,但是唯有從小跟在蕭行衍身邊的深謙清楚。
蕭行衍所說的話是真的。
因為,他真的這麼干過!
他19歲的那年,把直接爭奪王位的親兄弟一刀一刀的活活刮了三千六百刀,拆下他的骨頭,把他養在一個巨大的酒缸里。
最可怕的是,蕭行衍的那個兄弟就這麼活了整整一年半,最終還是蕭行衍玩膩了,才讓允許他自殺的。
一想到當時那個場面,即便是深謙這樣見慣了驚濤駭浪的人,也忍不住對蕭行衍感到恐懼。
蕭行衍是天生的王者。
卻同樣是個一個孤王。
他不講親情,不講道義,甚至沒有作為人應該有的感情,但是這樣一個人卻瘋狂的愛著一個已經結婚生子了的女人。
深謙目光越過蕭行衍的肩頭,沖著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外看去。
玻璃窗上倒映著自己略顯得猙獰的表情,這雙眼睛里透著溢于言表的殺意。
他終于意識到了蕭行衍看到了什麼。
深謙匆忙垂下頭,收斂自己眉眼間的恐怖戾氣。
“您放心,我絕對不會做您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蕭行衍冷笑。
“你清楚最好,否則你整個家族都會因為你的所作所為而覆滅!”
深謙臉色難看。
蕭行衍卻已經轉身離開,只留給深謙一道孤寂而狠戾的背影。
他的王在所有人的面前都是一頭狼,卻在那個叫做許棠棠的女人面前像是一只狗,無條件的替她做著她想做的事情。
此時此刻。
坐在車里的許棠棠猛地打了個噴嚏。
“阿嚏!”
第297章 幫個小忙
司機回頭看了一眼,關心地問道。
“夫人,您感冒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動手把車里空調的溫度調高了幾度。
許棠棠扯了兩張紙,擤了擤鼻子,甕聲甕氣說道。
“沒感冒。”
說著,她唇角翹起,淡淡笑道。
“大概是有人想我了。”
司機聽到這話,也是忍不住笑了。
“夫人和先生的感情真好。”
倏然不知道危險即將要逼近的許棠棠笑容里滿是幸福。
“那當然,畢竟我們倆是天生一對,上輩子注定是要永遠在一起的!”
司機從后視鏡里,羨慕得看著許棠棠。
“我兒子將來要是能夠找到有夫人一半優秀的媳婦,我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許棠棠被夸得心情很好,一路上朝著局子去的路上都在和司機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她聽的多,司機說的多。
不得不說,司機的話癆屬性是一種本能。
許棠棠到最后差點就被聊得睡著了,腦袋一頓一頓的,直到看到了出現在視線內的建筑。
車子剛剛停穩。
許棠棠沒想到出來接自己的會是閆隊。
她推開車門下車,沖著閆隊打了個招呼。
“閆隊。”
閆隊沖著許棠棠點了點頭,嚴肅的臉上露出一點些微的笑容,雖然生在他那張一向來嚴肅的臉上十分不和諧。
“傅總讓我親自過來接你,怕你又被人欺負了。”
許棠棠明白對方這是想要對著自己表示友好,只不過因為一直以來都是板著臉的,所以五官顯得有些扭曲。
她報以微笑。
“多謝了。”
閆隊搖了搖頭,有幾分抱歉的說。
“不用抱歉,是我沒有處理好,現在有人舉報你未經允許擅自闖入案發現場,私自觸碰證據,所以需要你留下來做個較長的筆錄。”
許棠棠嗤笑了一聲,對著閆隊說。
“雖說投訴人的姓名和資料是需要保密的,但是這一次保密和不保密也沒有什麼區別了,一秒鐘內我猜不出來是誰,估計就要對我的智商重新測試了。”
閆隊唇角抽了抽。
對于這件事情弄成這樣他也是有些生氣,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同事,閆隊也不太好當著許棠棠的面直接說葉云然的不好。
他只能隱晦的說。
“葉科的脾氣比較沖,又有些護短,讓你受委屈了。”
他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沖著許棠棠說道。
“不如這樣,我請你吃個飯,好好向你道個歉。”
許棠棠笑了笑,大方的一擺手。
“算了,又不是你的錯,你也不是她的什麼人,需要上趕著幫人背鍋嗎?更何況,我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讓人欺負的人,她脾氣沖,我的脾氣也不見得好,我可不會隨隨便便就讓自己受不明不白的委屈。”
閆隊訕笑。
“外面太陽大,先進去吧,你們女孩子不是最怕被曬的嗎?”
這位墨太太聽說是被墨寒硯捧在掌心里當個寶貝的,看著她這樣子也不是個善茬。
他有一種預感,葉云然怕是要遇到大/麻煩。
許棠棠一回頭,司機已經準備好了一把大傘,撐起在了許棠棠的頭頂。
看著傘柄上的賓利標志,閆隊眼角跳了跳。
他忍不住想,幸好許棠棠沒讓他請客吃飯,否則按照這個祖宗的標準他半年的工資夠不夠她吃一頓的都不知道。
就在這個時候,許棠棠忽然朝前快走了幾步,和閆隊并肩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