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棠棠說完,鋒銳的視線驟然間落在了揪著小星宸的那個保鏢身上。
那一瞬間,那個保鏢像是看到了極其恐怖的東西,忽然一下就將拎在手里的小星宸扔了出去。
許棠棠一下子接住了小星宸,緊緊的將這個失而復得的寶貝緊緊摟在了自己的懷中,低聲溫柔的說道。
“寶貝!”
小星宸微微委委屈屈的掉著金豆豆,可憐巴巴的癟了癟小嘴,摟住了許棠棠的脖頸,用自己軟乎乎的小腦袋蹭啊蹭啊,委屈巴巴的說。
“媽咪!”
許棠棠輕輕/揉了揉小星宸的腦袋,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小星宸的身體,還給他把了脈,這才松了一口氣。
小家伙除了有點虛弱,其他的都很健康。
“宸宸,你沒事就好,真的嚇死X咪了。”
小星宸氣成河豚,指了指剛才拎著自己還把自己扔出去的那個保鏢,咬著牙告狀。
“這個壞叔叔打我臉,還掐我,還打我屁屁,還用腳踹我,媽咪幫我打他!”
許棠棠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小星宸不過是被綁架了短短幾個小時就遭受了這樣的虐/待,心再次揪成一團,恨火在心底熊熊燃燒著。
她冰冷的目光掃向了站在那里木愣愣一動不動的保鏢,唇角陰沉沉的勾起一抹弧度。
“宸宸放心,他敢動我許棠棠的兒子,媽咪現在就拆了他,給你報仇。”
小星宸一臉興奮,重重的點了點自己的小腦袋。
如果他有尾巴和耳朵,現在一對小耳朵一定是豎起來的,而大尾巴一定是下垂著在地上掃來掃去的。
“嗯嗯!媽咪對宸宸最好了!”
許棠棠抬手,按著小星宸的后腦勺將他的小腦袋埋/進自己的胸/口,低聲說道。
“不管宸宸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抬頭。”
小星宸乖乖答應。
“哦。”
這一切都發生在短短一分鐘不到的時間里,就連離得最近的林董事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麼那個保鏢突然就把小人質扔了出來。
終于,林董事張嘴想要說話,下一秒就被一道吼聲嚇了一跳。
“啊!啊啊!啊啊啊!”
林董事就眼睜睜看著剛才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保鏢突然開始拼命拍打著自己的身體,甚至還在地上打著滾,滾著滾著又再次站了起來,用自己對身體朝著甲板上任何堅硬的東西撞去。
他手舞足蹈,瘋狂抽打著自己,沒多一會兒,保鏢的身上就開始變得鮮血淋漓。
可他非但沒有覺得疼,反而抽打的更加起勁,喉嚨里發出哀嚎聲。
“火!有火,有火燒我,好燙好熱,救命啊!”
有人想要上前制止他,可都被他瘋狂的架勢也嚇得后退,生怕對方染上了什麼奇怪的傳染病,要是傳染給自己就不好了。
保鏢忽然從后腰拔出了一柄匕首,朝著自己的身上一下一下扎著。
鮮血飚肩,甚至有一瓢直接濺到了林董事的紅酒杯里,為其中的紅酒更添了一抹新紅。
幾分鐘之后,那個保鏢已經自己折/磨的自己身上再也沒有一塊好肉。
他終于跌跌撞撞的爬上了甲板的欄桿,從欄桿最高處一躍而下,重重砸起幾層浪花,將周圍的海水染成一片猩紅。
鮮血的味道引來了幾條鯊魚,瘋狂的啃噬著尸體,翻涌的海水里的紅色更加明顯。
但很快,又被沖淡,沉寂了下去。
就這麼死無全尸,不過是在短短的幾分鐘內,而且許棠棠始終站在那里懷里抱著自己的兒子沒有挪動過半步,卻已經用極其殘忍的手法殺死了一個人。
整個甲板上沒有人說一句話,與其說是震驚,倒不如說更多的是膽寒。
許棠棠挑眉,看了一眼船頭抱著桅桿的趙澤凱戰戰兢兢的看著自己,微笑著和他四目相對。
“你也想體驗一把嗎?”
趙澤凱像是見了鬼一樣,他緊緊的捂著自己的眼睛,一下子就從桅桿上呲溜了下來,但看見整個甲板上一片淋漓的鮮血,他扶著欄桿哇哇大吐起來。
許棠棠沒管他,轉頭看向了林董事,微笑著問道。
“林董事你現在還想談嗎?還是說,你想要嘗試一下。”
林董事驚恐的低下頭去,可又不甘心就這麼放走了許棠棠。
他咬著牙對著許棠棠質問道。
“許棠棠,你又擺我一道,你根本就沒打算把錢給我!”
許棠棠笑容更加燦爛溫暖,兩靨生花。
“四爺爺,您這話是怎麼說的呢?我許棠棠就是個嬌嬌弱弱的女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就連過日子都是靠我老公給我零花錢養我的,我就是個傻白甜,怎麼會做出那麼費腦子的事情來呢?”
她無辜的表情,配著那張濃稠昳麗的臉,簡直是這世界最美麗的兇器,能夠讓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愿意為她讓路。
只是在林董事的眼中,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絕色美人,簡直就是紅/粉骷/髏!
太特麼可怕了!
這是一個嬌嬌弱弱的女人能干出來的事情嗎?!
僅憑眼神的對視嗎,就能夠輕而易舉的把一個人給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