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丫頭晃了晃小腦袋。
“媽媽不在這里,媽媽在飛機上睡覺覺。”
墨寒硯皺了皺眉,不太明白這個小丫頭話里的意思。
她的意思是媽媽在飛機上上,還是媽媽在天上?
墨寒硯有些頭疼。
正在這時,他聽見了一陣骨碌碌的悶響聲,像是雷鳴聲。
墨寒硯一低頭,就看到了小丫頭委屈巴巴的捂著自己的小肚子,鼓著腮幫子對著許棠棠說道。
“甜甜肚子餓了。”
墨寒硯輕笑一聲,轉身按下了電梯。
“叔叔帶你去吃飯飯。”
小甜甜一雙黑漆漆的貓瞳一亮,抱著墨寒硯脖頸,在他的臉上吧唧了一大口。
“我要吃土豆顏色的冰淇淋。”
土豆顏色的?
墨寒硯沒有明白過來。
等到了餐廳,才知道她指的是香草味的冰淇淋,因為淺黃色的香草味冰淇淋顏色和剝了皮的土豆的確很像。
墨寒硯會心一笑。
這個孩子似乎是對顏色特別敏/感,真是個有意思的小家伙。
兩人才剛剛點完菜,墨寒硯還沒來得及問什麼,就看見一個女人遠遠的朝著自己沖了過來。
許棠棠是在下樓的時候聽見有兩個人在聊天,說是有個兩三歲的小姑娘打擾了18的會議,她立刻攔住了兩人詢問了情況,才知道小甜甜被人帶到了餐廳來了。
她急匆匆趕來,滿心滿眼里都是自家的寶貝女兒。
許棠棠跪倒在椅子邊上,一下子就抱住了小甜甜。
“甜甜!”
“壞寶,你嚇死X咪了!”
小甜甜將小腦袋在許棠棠的懷里蹭了蹭,一雙大眼睛里滿是無辜,似乎是意識到了做自己錯過了什麼,委屈巴巴地解釋說。
“甜甜去噓噓,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許棠棠皺了皺眉。
“你沒有跟阿姨說嗎?”
小甜甜更加委屈,晃了晃自己的小腦袋。
“姨姨不理我。”
許棠棠眉頭擰得更緊。
她平常工作比較忙,因此給小甜甜請了一個保姆和一個育兒嫂,兩個人共同照顧小甜甜。
兩個人都是她經過千挑萬選的,同樣也給了很高的工資。
可是,時間長了之后,這兩個人也都變成老油條了。
現在更是越來越不像樣子了!
許棠棠輕輕嘆了口氣,低頭親了親小甜甜的額頭,內疚得說道。
“是媽咪不好,媽媽回去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
許棠棠說完,轉頭正要朝著帶著小甜甜來餐廳的好心人。
她家的小寶貝是什麼性子她清楚得很。
這個小家伙雖然只有小豆丁這麼一點,但是特別能吃,隨時隨地都有可能餓了。
可就在她抬頭望向墨寒硯的方向時,臉上的笑容瞬間就變了。
下一秒,許棠棠一只手按在了桌子上,抬腿一掃,狠狠掃向墨寒硯的腦袋。
“墨寒硯!你這個混蛋渣男!”
墨寒硯猛地站了起來往后退了幾步。
可就在他躲開了許棠棠的鞭腿之后,許棠棠則是借著超強的彈跳力到了墨寒硯的面前,一拳頭就朝著他那張完美至極的俊臉上砸了過去。
墨寒硯眼眸一深,猛地握住了許棠棠的手腕,擰著她的胳膊反剪在背后,將她狠狠壓在了桌子上,上半身也緊緊/貼著許棠棠。
兩人都在喘著氣,彼此的呼吸交/纏。
濃烈的古巴雪茄之中夾雜著一股淡淡的藥香味,略有些奇怪,又有一種詭異的相配,讓墨寒硯目眩神迷。
似乎記憶深處,他長長久久得聞著這個味道。
許棠棠雖然被他壓制著,但是仍舊還在破口大罵。
“墨寒硯,我草你媽你這個千刀萬剮的大混蛋!狗都沒有你能躲,你有本事一直躲著,你干什麼出現!”
“就讓老娘以為你死了,老娘轉頭就帶著你的億萬遺產帶著你兩個崽嫁給別人!你給我蹲角落哭去吧!”
“沃日,剛見面你就對著你爸爸動手,我今天不把你的腦漿子打出來我就跟你姓!”
墨寒硯聽著她口吐芬芳,忍不住皺了皺眉。
他又生理性和心理性的雙重潔癖,聽不得別人說臟話,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眼前這人說,他似乎并不會生氣,反而覺得她很可愛。
第一次見面,第二次見面,第三次見面的時候,這個女人似乎都不一樣,就仿佛是每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都能夠看到新的東西,這讓他的心底萬分欣喜。
然而,下一秒墨寒硯突然又變得不那麼開心了。
他啞著嗓子,沉聲質問許棠棠道。
“墨寒硯是誰?”
她的丈夫不是那個叫做蕭行衍的男人嗎?
還是說,那個叫做蕭行衍的男人是她打算帶著億萬遺產和兩個孩子改嫁的男人?
如果是這樣,不如改嫁給他!
這一秒,墨寒硯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這樣一個想法,就像是印刻在心底深處的,猝不及防之間跳出來的,不需要任何權衡利弊的真實想法。
剛才還在罵罵咧咧的許棠棠忽然就安靜了下來。
許棠棠一雙黑漆漆的貓瞳盯著墨寒硯那張俊美無儔的臉。
這張臉自己一輩子都記得,就算是化成灰她都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