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
不,她是說我配不上你。
秦殊越拉著我就走。
回家的公交車上,秦殊越護著我擠在角落。
「怎麼突然辭職,不是說要我努力工作攢錢買房嗎?」
這時,公交車路過市中心的財富廣場。
車水馬龍,寸土寸金。
還攢錢買房呢,你知不知道這個廣場全是你的?
我有些心煩意亂。
突然出現的宋可依讓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之后,秦殊越開始頻頻頭痛。
甚至會做噩夢醒來。
某天,他突然問我。
「阿梨,我們真的結婚了嗎?」
我心虛,然后倒打一耙。
「怎麼?你見到大小姐之后嫌棄我了?」
秦殊越沉默片刻:「我想看一眼結婚證。」
「這麼重要的東西,我藏起來了,現在不好找。」
秦殊越伸手往沙發底下摸了兩下。
掏出兩本結婚證。
「藏在這?」
大紅本上落滿了灰塵。
我:「……」
我:「特意藏在沙發下面,畢竟我們這里治安條件差,萬一被偷了我心疼啊!」
說完,我一把搶過結婚證,裝模作樣地拍了兩下。
這可是我干壞事的物證。
必須盡早銷毀!
有了緊迫感后,我費心 CPU 秦殊越。
每天在他耳邊強調自己是個好人,生怕日后被報復。
然而,我還是接到了醫院電話。
他出車禍了。
我心頭一涼。
難道劇情真的容不得一絲改變嗎?
等我匆匆趕到醫院,發現送秦殊越來醫院的人。
竟然是宋可依。
8
回憶結束。
同事拖著我去慶祝當選錦鯉。
「本來以為能趁機巴結一下大 BOSS,沒想到秦總接下來的行程全在國外。」
「沒事,剛來就抽中頭獎,溫梨你的吉祥物屬性已經在全集團揚名了!」
我松了口氣。
趁秦殊越不在,我得趕緊跑路。
今晚就寫辭職信!
破出租屋里隔音很差。
住在對門的情侶抱怨聲清晰可聞。
「這破地方一刻都不能住了,剛剛樓下一堆黑衣服保鏢,也不知道惹出什麼命案了。」
我隨便一聽,并未多想。
接著,樓道里延綿而上的腳步聲,停在我房門口。
「咚咚。」
門口傳來公司人事的聲音。
「溫……溫梨,你方便加會班嗎?」
我熱情打開門。
「你來得正好,我想辭……」
話還沒說完,門外站著我最不想見的人。
秦殊越居高臨下,目光森然。
「好久不見啊,老婆。」
我手一抖,玻璃杯哐當砸碎在地。
秦殊越緊盯著我。
眼底冰涼,如同在打量獵物。
「這麼緊張?很害怕嗎?」
他認出我了!
一瞬間,我想通了全部的事情。
小說里秦殊越從沒涉足過文娛產業。
只有我,在把他當小傻子的時候,肆無忌憚地說過自己的夢想。
想做個漫畫家。
這家公司就是秦殊越的圈套。
而我傻乎乎自投羅網。
門外站著幾個黑衣保鏢。
連窗戶下都有人守著。
秦殊越關上房門,還順手反鎖上了。
「你很驚訝?」
「你不會以為戴個口罩,我就認不出你了吧?」
秦殊越脫掉他昂貴的外套,隨手扔到出租屋皺巴巴的沙發上。
比起曾經失憶時的傻白甜階段,這三年他大權在握,養出了一股說一不二的氣勢。
債主上門。
我感覺自己的小命可能要交代在這了。
「你剛剛想辭職?」
我很慫包:「我普通話不標準,我是說想次飯。」
秦殊越依舊一張冷臉。
「你就沒什麼想和我說的?」
主動承認錯誤,深刻懺悔,也許還有一絲機會。
我道歉。
結結巴巴撒謊。
「對不起,我當初離開你是有苦衷的。」
我大腦飛速運轉。
說我得了癌癥,怕拖累他,所以偷偷治病去了?
秦殊越嗤笑一聲。
「我看過你的簡歷,也派人去調查過。這三年你的醫保卡連感冒藥都沒刷過。」
我:「……」
堵死。
我:「呵呵,你那麼忙,還看過我簡歷啊。」
秦殊越黑漆漆的眼里,倒映出我慌亂的模樣。
「這三年,公司每個新人的簡歷,我都看過。從你踏入江城的那一刻,我就在等著你。」
我聽得心驚膽戰。
秦殊越果然恨透了我。
他粗暴地攥著我的肩膀,一把將我抵到墻角的書架處。
今天不給出合理解釋,我可能就要血濺三尺。
危急關頭,我心一橫。
「因為我太愛你了,知道你的身份后覺得配不上你,所以才會離開你。」
以前的秦小狗很好哄,不知道現在的秦殊越還吃不吃這套。
掙扎期間,身后的書架上突然掉下一個包裹。
白色塑料袋里,包著兩本結婚證。
是當年我離開時,唯一帶走的東西。
9
當年在醫院。宋可依坐在病房外,看到我時態度很冷靜。
我沖上去:「秦殊越怎麼樣?」
她:「你是擔心錢,還是擔心他本人?」
宋可依嘲諷道。「我調查過你,一個一心想嫁富二代的拜金女罷了。一想到你假扮秦殊越老婆,陪在他身邊,我都替他惡心。」
她慢條斯理地從包里掏出一張銀行卡。
扔到我腳邊。「現在我來了,你可以滾了。這點錢就算是給你的辛苦費,從今以后,不要再出現在我們面前。」
我:「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宋可依:「因為我和他才是一個世界的人。
」
她遞過手機,示意我看上面的合照。
都是一些活動的大合照。
照片上的秦殊越明顯生活優越,貴氣逼人。
一點也不像被我養著時灰撲撲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