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相親對象認識不到半個月就領證了。婚后三個月都是分房睡,半夜他來敲門。
聲音沙啞:「這房該圓一圓了。」
1.
我和陸宴禮剛領完證,開車回家。
車開到一半,突然停了。
陸宴禮解開安全帶,說道:「等等,我下車買點東西。」
「買什麼東西,你是生病了嗎?」
「沒有,買些必需品。」
車內只剩下我一個人,繃著的神經放松下來,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這就結婚了。
我和陸宴禮是長輩介紹,相親認識的。
當初大姨熱心地跟我介紹:「對方人長得帥,家里條件好,父母都是省里的高干。」
「還是體制內,是個刑警……」
要是我不答應,隔天二姨、三姨、姑媽都會上門來介紹,無奈只好點頭。
見了面,對方正如大姨所說的,長相英俊,身高接近一米八五,那雙眼睛犀利如鷹。
但眉毛一皺,有些兇和嚴肅,不敢抬頭去看他。
一場相親下來,沒聊幾句就散了。
本以為沒戲,結果三天后,大姨打電話告訴我,對方還想再見一面。
我蹙了蹙眉,有些不想去。
但一想到陸宴禮那張兇狠的臉,又不敢拒絕,怕他找上門來。
決定再見一面,把事情說清楚。
對方把地點約到了電影院。
去的時候,陸宴禮已經到了,卡其色的風衣下面,一件白色襯衫,修長筆直的腿下一雙黑色皮鞋,帶點英倫范。
相比上一次見面沒有那麼兇了。
排隊取票的時候,他低下頭,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拉得很近,周圍被一股淡淡的沐浴露香味縈繞。ӯż
「要不要吃爆米花和可樂。」
我搖了搖頭,只想著趕緊把這電影看完。
看電影的時候,陸宴禮很認真,沒講多余的話,沒有什麼別的小動作,很老實。
電影接近尾聲的時候,我松了口氣。
出來的時候,外面下起了大雨,電閃雷鳴,風吹過來帶著水汽。
陸宴禮的車就停在馬路對面,走過去還有一段距離。
出門都沒預料到今晚要下大雨,橫豎都是要淋雨的,我索性將包頂在頭上,準備直接沖出去。
手腕突然被人扼制住,力氣有些大,緊握得有些疼。
陸宴禮意識到之后,立刻松開了手。
「抱歉。」
他將外套脫下:「把這個頂在頭上。」
「一起吧。」
陸宴禮個子高,外套很大,應該夠遮住兩個人。
「往這邊靠一點。」
兩人的距離很近,皮膚時不時摩擦,手臂不小心碰到他滾燙的胸膛又立馬收回。
陸宴禮半邊身子都淋濕了,頭發濕漉漉地打在額頭,有一絲絲凌亂。
「冷嗎?」
我搖了搖頭:「你快拿毛巾擦一擦吧,小心明天感冒了。」
車子開回了家,雨漸漸地停了。
解開安全帶,抿了抿唇,扯出一個淡淡的微笑:「今天謝謝你,你回去趕緊泡個澡,驅一驅寒氣。」
我下了車,旁邊的車門也跟著開了。
「你還有事?」
「周末我有時間,要不要一起出來吃個飯?」
剛想開口拒絕,看到陸宴禮那雙凌冽的眸子,又生生吞了回去。
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下來。
還沒等到周末見面,因為學生家長惡意打人事件,我和陸宴禮又見面了。
事情發生得有些意外,當時我正在路上回復別人的消息。
一位面相兇狠的家長,拎著棒子突然沖出來。
「你就是溫老師?」
我點了點頭,還沒反應過來。
棒子朝著肩部重重砸了過來。
「我家孩子被你打進醫院了,現在腦震蕩……」
悶哼一聲,倒了下來,張了張嘴,聲音卡在了喉嚨里。
有些懵,平常都把那群祖宗當國寶,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何來的打學生。
家長氣得有些神志不清,第二棒子要朝肚子上落下來的時候。
陸宴禮出現了,一腳將他重重踹開。
他穿著警服,臉色陰沉。
家長被送到了警察局,陸宴禮送我到了醫院。
傷的是右肩,淤血出來了,紅腫了一大塊。
「沒什麼太大的毛病,我給你上點藥,等下給你開點膏藥,回去每天貼一貼。」
陸宴禮皺著眉,臉色陰沉。
剛剛還在偷瞟陸宴禮的護士,現在大氣也不敢出一聲,上藥的時候手跟著直哆嗦。
「輕點——」
護手的手抖成了篩子。
我抬起頭,他現在的臉色好不到哪兒去,看上去十分的兇。
有些無奈。
「要不你先出去。」
他淡淡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轉身帶上門。
學校領導打電話過來慰問。
「領導,我現在這算是工傷了,都不能抬手寫字了。」
「在家多休息幾天,傷好了再來上班……」
本來遇上這檔子事,心里就很委屈,但一聽到休息幾天不用上班,整個眸子亮了,心情也輕松了幾分。
走廊里,陸宴禮站姿筆直,雙臂環抱胸口,薄唇緊抿著,贏來了很多人的目光。
但由于氣場太強大了,沒人敢上前來。
「今天謝謝你啊,你出現得怎麼這麼及時啊。」
「剛好路過辦事。」
晚上剛要睡覺的時候,手機屏幕亮了。
陸宴禮發來了消息:
「調查結果出來了,受傷的孩子剛上初一,成績跟不上,家里條件也差,老師故意針對他,因為沒交作業,上課把學生懲罰了一頓,放學后,把學生叫到辦公室里,警告他不要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