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父母虐待了我十五年。為了救他們的寶貝兒子,最終把我賣到了緬北。
我的心臟被挖出來,移植到了緬北詐騙集團頭目的身體里。
可他們不知道,我是永生人。
只要心臟不死,我就不滅。
今夜過后,我就是緬北的新首領。
1
我是在深山里被養父母撿回去的。
可這不是救贖,而是一個永無天光的深淵。
她們把我鎖在豬圈,叫我豬奴,在我的脖子上拴上了鐵鏈。
自我有意識起我就在為她們服務。
準備一家子的吃食,包攬了全部家務,更是他們一切情緒的發泄口。
這樣的生活,我承受了十五年。
這夜,養父又喝醉了酒回來了。
他晃晃悠悠走進屋,再出來時,他手上拿了根手腕粗的棍子。
我看著他一步步朝豬圈走來,忍不住往里爬。
可他卻快步上前抓著我的頭發把我拖了回去。
棍子一下又一下打在我身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他咒罵著。
「媽的!老子又輸了!
「李大壯手氣怎麼就那麼好!把把贏牌!
「張瘸子居然敢看不起老子!老子的兒子是研究生!他兒子初中都沒畢業,他還敢看不起老子!」
他把在外面受的氣盡數發泄在了我身上。
我疼得尖叫。
旁邊的大門被拉開,養母從里面挖出來一個煙灰缸,精準地砸在了我的頭上。
「叫什麼叫!讓不讓人睡覺了!」
養父狠狠砸下一棍子,手腕粗的棍子直接斷成兩截。
我的腦袋鮮血淋漓,兩條腿都被打斷,整個人縮在地上瑟瑟發抖。
養父打累了,他踢了我一腳后,轉身離開。ȳƶ
他們能毫無畏懼地對我下死手,就是因為,他們知道我不會死。
無論我受到多嚴重的傷,都會在第二天恢復如初。
自五歲時他們發現了這個事實之后,虐待起我就更加肆無忌憚。
我雖然死不了,可我還是會疼的……
深夜。
我聽見他們的談話聲。
他們說兒子潘耀祖要回來了,在商量著明天去市場買個雞回來給他接風洗塵。
潘耀祖是他們的獨生子,現在在大城市念研究生。
他是他們的驕傲與底氣。
但卻是我無法忘卻的噩夢。
2
潘耀祖在第二天中午到的家。
他穿得光鮮亮麗,拎著行李箱,引得鄰居的連連夸贊。
養父母很高興,迎著他進了房門。
我縮在豬圈陰影處看著他們。
斷掉的兩條腿已經重新自動接好,頭上被砸出的洞也只剩下一個淺淺的痕跡。
潘耀祖進門的時候轉頭看了我一眼。
嘴角噙著笑,讓我如墜冰窖。
他們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待了一下午。
到了傍晚,太陽開始落山了。
潘耀祖從房子里走出來,他端著一碗飯,徑直走到豬圈,將飯倒在我旁邊的盆里。
就像喂豬一樣。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飛快爬過去,趴在地上開始吃飯。
他饒有興致地看著我,一直很耐心地等我吃完。
「豬奴,你可真神奇,這麼多年居然還沒死。」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伸手拿過一旁的塑膠水管,打開開關對著我沖。
等我被沖得干凈了,他才拽著鏈子把我拽過去。
潘耀祖比他爸媽愛干凈。
他從不肯進入這臟兮兮的豬圈。
他只會把我洗干凈了,然后再拖出去虐待。
我被他拖到后院的地上。
他抬手撕開了我的衣裳。
我瘋狂地掙扎尖叫,他反手給了我幾巴掌,打得我一陣頭暈目眩。
我的衣裳被他撕開,整個人縮成一團。
他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看著我。
后院的動靜驚動了養父母。
他們走了過來。
養母厭惡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問潘耀祖:「兒子,你不是早就不喜歡玩她了嗎?今天怎麼……」
潘耀祖搖了搖頭:「沒打算玩,我嫌臟。
「媽,你看,她被我們打了這麼多年,身上居然一個疤痕都沒有。
「多神奇啊。」
養父冷哼一聲:「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有多邪門,怎麼也弄不死!」
潘耀祖有些激動:「是的,是的,她這樣,一定很值錢!」
養母愣了一下:「值錢?你準備把她賣了?」
「賣給誰?」
潘耀祖冷靜下來,他示意養父母跟著他去里屋。
三人走后,我撿起地上破了的衣裳勉強穿在身上。
因為被鐵鏈拴著,我走不了,只能抱著腿坐在地上。
他們的談話聲從窗戶那透出來,而我的聽力向來很好。
養母的聲音很尖銳:「什麼?你欠了 300 萬?我們哪里有 300 萬給你還債?」
潘耀祖安撫她:「不用你們還,我都跟那邊的人談好了,只要把豬奴送過去,我欠的債就能一筆勾銷!」
養父有些不相信:「那豬奴真能值這麼多錢?」
潘耀祖:「當然!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她有多特別!
「她現在,可是我的寶貝!」
養母一聽也有些激動:「那這樣,能不能再多問他們要點錢……
「畢竟豬奴這樣的,這世界上可能就只有一個啊!」
……
我聽明白了他們的意思。
他們要把我賣了。
3
次日傍晚,村子里來了好幾輛黑車子。
穿著黑衣的高大男子從車上下來。
潘耀祖一看連忙彎腰迎了上去,我從沒見過他這麼低三下四的諂媚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