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
那被稱作三哥的男人伸手將他推開:「貨呢?」
潘耀祖連忙走到豬圈,把我從里面拽了出來。
他扯著我走到三哥面前。
「在這呢,一早就洗干凈了等著您呢。」
三哥取下墨鏡,將我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然后從手下手里接過匕首,直接拽起我的手,在我手腕上劃了一下。
我疼得一哆嗦,下意識想把手縮回來。
可男人卻緊緊攥著讓我動彈不得。
眾目睽睽之下,傷口正在愈合。
十秒的時間,那道傷口就消失不見。
三哥驚詫地看了我一眼。
潘耀祖連忙問道:「三哥,怎麼樣?」
三哥點頭:「不錯。」
他讓手下把潘耀祖的欠條拿來,當著他的面用打火機燒了。
「你欠我們的錢,平了。」
他手下把我綁起來就塞進了車里,正要走時,潘耀祖又走了過來。
他搓著手,訕笑道:「三哥,這豬奴的神奇之處您也看見了,她畢竟在我們家待了十五年,我都把她當妹妹看待。
「就這麼被你們帶走,我和父母難免有些舍不得。
「您看,能不能再給點小補償……」
三哥聽了這話,似笑非笑地扭頭看著他。
「你跟我談條件?」
潘耀祖還沒來得及說話,三哥就猛地回頭拿匕首扎進了他的肩膀。
「你也配跟我談條件?」
潘耀祖疼得尖叫一聲,渾身痙攣倒在地上。
養父母一看,連忙從房子里沖出來。
「兒子!」
「耀祖啊!」
三哥坐上副駕,把車窗搖了下來。
「既然你們感情這麼深,那我就再讓你們說句話。」
可潘耀祖疼得滿地打滾哪里有精力管我。
養父母更是不曾看我一眼。
三哥冷哼一聲,正要把車窗搖上去。
我伸手攔在了車窗上。
許久沒有說話。
我的聲音又啞又難聽。
我低頭看著他們,說出了一句話。
「我們一定會再見的,親愛的,家人們。」
4
我被蒙著眼睛帶到了一個地方。
聽他們說,這里是緬北。
這里的頭目前幾天受了槍傷,心臟被擊中,用盡一切手段才存活了這幾天。
又因為血型特殊,根本找不到合適的心臟。
當地的一位百歲老人說,只有找到傳聞中的擁有不死之身的人的心臟,才能救他的命。
本以為是個無稽之談,可沒想到潘耀祖在學校跟同學炫耀家里的豬奴時,被他們手下人碰巧聽見。
他們引導潘耀祖賭球借網貸,欠下一大筆錢。
在潘耀祖走投無路時再透露出可以用人抵債的消息。
就這樣,潘耀祖一步步走進他們的陷阱。
……
我感覺我被綁在了手術臺上。
眼睛依舊被遮擋著,一群人圍著我說些我聽不懂的話。
他們拿著刀在我胸口比畫。
我能感受到鋒利的刀刃劃開我的皮膚。
疼,很疼。
疼得我想死!
為了保證心臟的新鮮,他們甚至不用麻藥。
可是我的恢復速度太快。
皮膚被劃開以后又迅速愈合。
他們又只好一次又一次地重新剖開。
我疼得意識模糊。
不知道渾渾噩噩過了多久。
我的心臟終于被摘除……
我的意識隨著心臟開始移動,它被裝在保溫箱里,被醫生們護著推往另一個手術室。
心臟被重新拿出來。
我看到了躺在手術床上的那個人。
那個緬北詐騙集團的頭目,蕭生。
他臉色蒼白,身上插滿了管子,靠著那些儀器才勉強活著。
醫生們把我的心臟小心翼翼放進了他的胸腔。
經過長時間的手術過后。
我的心臟在簫生的身體里,第一次跳動了起來。
醫生們互相對視一眼,如釋重負。
如果簫生活不了,他們全都得死。
病房外面守著的,都是拿著真槍實彈的犯罪分子。
咚咚——咚咚——
心臟在蕭生的胸膛跳動。
醫生有條不紊地進行最后的縫合。
我能感覺到。
感覺到我的細胞正在飛快地分裂吞噬。
我正在迎來我的新生。
他們只知道我是不死之身。
但沒人知道,我是永生人,我最重要也最神奇的,是我的這顆心臟。
心臟不死,我就不滅。
今夜過后,我就會成為新的緬北頭目……
5
三個小時后,我的意識開始占據蕭生的大腦。yz
這個過程并不輕松。
我受到了原生意識的強烈反抗。
可蕭生奄奄一息這麼久,原生意識早已變得薄弱。
我一點點地攻擊,然后侵占。
最終在天亮時,將他的意識徹底從大腦里抹殺。
我瘋狂接收著他留下來的記憶,開始為我日后成為他做準備。
我沉睡了三天。
第三天傍晚,我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純白的天花板,耳邊還有儀器的響聲。
「老大!老大你醒了?」
我轉動眼珠,看到了一個兇神惡煞的男人。
他的臉上還有一道疤。
是蕭生的左膀右臂,許勝。
他喊了幾聲然后急匆匆出去找了醫生。
在經過一系列精密的檢查之后,他們終于松了一口氣。
醫生說心臟適應得很好,沒有出現感染和排異反應等異常情況。
在醫院躺了大半個月后,我出院了。
「老大!這次多虧了陳三,他從華國帶回來的女孩居然真的是不死之身。
「聽醫生說,給她摘除心臟時,她的胸腔一直在不停愈合,費了好大一番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