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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我給他們重新起了個代號。
潘立是豬奴一號,陳靜是豬奴二號,而潘耀祖是豬奴三號。
好聽,又好記。
我把他們交給陳三馴服,陳三干這種事,向來很得心應手。
第一天,潘耀祖被逼著學習底層員工的工作,他倒是挺聰明,一學就會。
但他爸媽就沒那麼走運了。
他們出身農村,連學都沒上過,更別說認字了。
不會用電腦,就只能干些粗活。
而潘耀祖一個人則要完成三個人的業績。
起先他們三人并不老實,直到被拉進懲戒室里,挨了一頓之后,徹底老實了。
潘立被打斷了一條腿,慘叫聲透過走廊,傳到了盡頭的辦公室里。
我躺在真皮沙發上,閉著眼睛。
頭一次,我覺得慘叫聲無比動聽。
到了晚上,打手把精神恍惚的三人拖到了園區中央的豬圈。
潘耀祖回過神,他抱著其中一人的腿:「不不不,你們弄錯了!」
「我們的宿舍呢?就算這里是緬北詐騙園區,我們也是有宿舍的啊!」
那人咒罵一聲,把他踹回豬圈。
「這就是你們的宿舍!」
「豬奴一號,豬奴二號,豬奴三號!你們不待在豬圈,還能待在哪?」
他朝著豬圈里吐了口唾沫,轉身走了。
豬圈的門被鎖了。
潘耀祖三人縮在角落,面前就是十幾頭又臟又臭的豬。
地上全是它們的排泄物,幾乎沒有落腳之地。
偏偏潘立腿被打斷,根本站不了。
他癱倒在一堆排泄物上,罵罵咧咧。
潘耀祖受不了了,他瘋狂踹著鐵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他喊了大概十幾分鐘,先前離開的男人終于回來了。
潘耀祖一喜:「是不是蕭老大改變主意了?我們是不是不用住豬圈了?」
男人冷笑一聲。
直接把手里的東西扔進了豬圈。
那是三個連在一起的碗。
他站在豬圈外面把飯倒了進去。
「到飯點了,吃飯吧。」
就像喂豬一樣。
強烈的屈辱感涌上心頭,潘家三人養尊處優慣了,哪里受得了這樣的侮辱。
陳靜當場就把那飯盆掀了。
「你當我們是豬嗎?我們是人!是人!
「趕緊把我們放出去!」
男人根本不理她,吹著口哨就離開了。
三人發了一會兒瘋,然后一起清理出一塊稍微干凈點的地方坐了下來。
這時候,就忍不住互相埋怨起來。
潘立疼得一邊抽氣,一邊道:「當時我就說他們是騙子,你們非不信!這下好了!出不去了!」
陳靜瞪了他一眼:「現在怪我們,當初還不是你先提議跟著兒子一起過來的!」
潘立看了潘耀祖一眼:「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堂堂研究生居然這都沒看出來。」
潘耀祖本來就處于崩潰邊緣,一聽這話直接就炸了。
他跳了起來。
「怪我?」他指著潘立的鼻子罵,「要不是你們沒用,我哪里用得著找工作!又怎麼會被騙!你們現在反過來怪我?別人的父母不是公司高層就是教師教授!你們呢!一個什麼都不會,一個只會賭!」
潘耀祖面紅耳赤:「都怪你們!都怪你們!」
潘立也火了:「我們辛辛苦苦把你養這麼大,你不知感恩,還好意思怪我們?你就是只白眼狼!」
豬圈里吵吵嚷嚷了大半夜。
伴隨著豬叫聲,嘈雜得很。
我站在陽臺上,低頭看著他們。
許勝走過來:「要不要讓他們閉嘴?」
「不用。」我喝了口手邊的紅酒,「你不覺得,這場戲很好看嗎?」
「互相甩鍋,父子相殘。人性,真是經不住考驗。」
9
三人在后半夜安靜下來了。
但我知道他們沒有睡,也根本睡不著。
他們不會就這麼坐以待斃。
潘耀祖這人太自負了,根本不會留下來任人擺布。
果然,在凌晨天還沒亮的時候,三人艱難地翻越了豬圈的圍欄。
他們想逃出去。
可他們想得太簡單了。
這里是緬北最大的詐騙集團園區。
要逃出去至少要經過三層包圍圈。
第一層是園區的鐵絲網高圍墻,還有攝像頭、狼狗,24 小時巡邏的打手。
很遺憾,他們連第一層都沒能翻越。
他們被綁著押到我面前的時候,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看不出原來的樣貌了。
豬圈的臭味,身上的血腥味混在一起,不少人都皺著眉掩住了鼻子。
潘耀祖口齒不清地向我求饒:「蕭老大,饒命……饒了我們吧。」
他想拽我的褲腿。
我直接用腳將他的手踩在了地上。
「別拿你的臟手碰我,我嫌臟。」
我低頭看著他,命人把水管拿了過來。
水源接上,對著他們三人澆了下去。
澆了好久,直到他們身體的臟污全部被沖走。
我看著圍在一旁的打手:「把他們的衣服扒了。」
潘立、陳靜和潘耀祖猛地抬頭看著我。
「什麼?」
「不不,不要!」
「別碰我!」
沒人搭理他們的反抗去哀求,三下兩下就把他們身上的衣服扒了。
三人光著身子縮在一起,勉強遮擋著身體。Ɣȥ
我看著他們,笑了笑。
「瞧,他們還真是養尊處優,除了那些新傷,身體居然一個疤痕都沒有。」
聽到這話,潘家三人猛地抬頭看著我。
眼神里盡是不可思議。
潘耀祖想起來了。
他終于想起來面前這個權勢滔天的男人為什麼會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