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萍萍,你是不是被他強迫了?別害怕告訴我,我給你做主!」我說著激動地去抓時以經的衣領。
陸萍萍一雙鹿眼瞪得很大,笑容綻在嘴邊,一邊抱住我一晚.晚.吖邊解釋:「不是啊夕夕,是我主動勾搭他的~」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我的好閨蜜,好好的孩子怎麼蹦個迪就變了呢?
我不信,繼續揪住時以經的衣服罵:「時以經你太壞了,你換女朋友那麼快,為什麼禍害我朋友……你個大壞蛋!」
「什麼?等等,等等!」時以經一把將我按回枕頭上,回頭看著路言塵,「我的風評在小潮夕這里是渣男?」
我大聲吼著:「對,渣男!時叔叔你是大渣男!」
陸萍萍一下子蒙了,眼睛滴溜溜地在我和時以經之間轉悠,最后落到時以經身上:「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時以經急地抓住女朋友的小手,誠懇又耐心地解釋:「萍萍,我不是渣男,我的戀愛史昨晚都跟你說了,絕不是潮夕口中的換得快……路言塵,你給我作證!」
路言塵抱著手臂在旁邊看了好久,突然被波及,無奈地笑了笑,彎下腰將我塞回被子里。
手指捏了捏我燒紅的臉頰,回頭對陸萍萍說:「時以經不是亂玩的人,是潮夕誤會了。」yƵ
我癟著嘴,抬頭盯著路言塵,是我記錯了嗎?
撐著混沌的腦袋我仔細想了想,好像是我小時候的誤會,他對每個女孩子都很熱情,所以我自然而然覺得他喜歡每個女孩。
解開誤會的兩人又膩歪在一起,讓我羨慕又吃味。
但病也好了一大半,到了下午燒就退了。
臨走前時以經突然對我說:「小丫頭,勇敢一點,路言塵其實……」
我被吊起胃口:「其實什麼?」
他笑了笑,卻沒有繼續說下去,拉著陸萍萍走了。
送走陸萍萍和時以經,陳煙上門來匯報工作。
這次見到我,她竟然主動關切我:「潮夕,生病好些了嗎?」
我表情淡淡,心不在焉地說了幾句話回房間了。
而路言塵和她一起進了書房。
16
我趴在床上看表數時間,他們已經在書房待了 40 分鐘了。
那邊安靜得讓我太不安了,翻來覆去看不進東西,趿著脫鞋來到客廳,打開電視看起來。
不到十分鐘,書房的門突然開了,我立馬坐起身。
陳煙走出來,看我一眼,徑直走向了客廳的衛生間。
我盯著衛生間手指微微抖動,她來時穿的是西裝,現在是輕薄的白色襯衫。
我知道現在是夏天,天氣很熱,但家里整天都開著空調。
路言塵的書房里氣溫更低,簡直就像個冰窖,平時我都不愿意進去。
他們剛剛在里面做了什麼?需要脫掉外套?
我腦子一團亂,扔下遙控器朝書房走去。
剛走到門口被叫住:「言塵在開電話會,你別進去打擾。」
我回頭看向她,目光被她的襯衫鎖住。
襯衫領口開了兩顆紐扣,不是第一顆,而是第二、第三顆。
因為鼓起的弧度,從某個角度會看到里面若隱若現的內衣。
我臉紅著挪開視線。
羞憤又氣憤。
她是故意的嗎?
陳煙察覺低頭,一愣。
隨即扣起來晚.晚.吖然后盯著我,眼里卻多了幾分明顯的敵意:「你知道你有多麻煩嗎?」
我憤然抬頭:「什麼?」
陳煙眼里的恨意分外明顯:「為了你他妥協了很多次,第一次是為了你放棄了國外的工作機會,第二次是為了你任由你姑姑威脅而一次次打錢,第三次是為了你拒絕了很多追求者,連路老的話都不聽……還有很多次,你什麼也不知道,卻活得這麼坦然和快樂。
」
我沒有了思考的能力,聽著她對我的指控:「你該替他想想,你所享受的到底憑什麼?」
17
陳煙說完轉身走掉,又進了書房。
那扇門仿佛隔開了一個世界。
我走上陽臺,靠著墻慢慢坐下來,腦子不斷播放著她剛才那些話。
直到一雙灰色拖鞋出現在旁邊,路言塵輕聲開口:「怎麼坐在這里?」
我聽見了,但沒有回答。
路言塵靠著我坐下來,膝蓋輕輕碰著我的小腿,問:「怎麼了?」
我慢慢轉過頭:「你和她在里面……」做了什麼?
說到一半哽住,喉嚨像被只手扼住,幾乎窒息。
我害怕問出來。
又怕聽見我不愿意聽到的回答。
路言塵解釋得很快:「她把咖啡弄衣服上了,我們在談工作,沒有其他。」
聽到他的回答,我松了口氣,但心情卻更加沉重:
「你放棄了工作,被姑姑威脅,為什麼不告訴我?」
他說:「因為我收養了你,不想看見你受委屈。」
我朝他喊著:「你可以不要我啊,可以把我丟給任何人。」
路言塵看著我,苦笑著:「我舍不得。」
我神情一震,用力咬著嘴唇,努力克制著即將潰敗的情緒,再一次問:「路言塵,你喜歡我嗎?不要騙我,我想聽實話。」
路言塵靜默許久,他說:「喜歡。」
我又問:「那我們能在一起嗎?」
他長吁一口氣,緩了好久:
「……對不起,潮夕。」
我捂著臉,噗地笑了。
笑著笑著眼淚順著手掌流下來,他把我摟進懷里,繼續道歉。
我要的。
不是你的對不起。
18
時間過得飛快,我即將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