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糕點的包裝紙,熟悉的香味刺激著我的嗅覺。
路言塵一手托著油紙,一手輕輕打開,露出花瓣兒形的糕點。
那是我最愛吃的鮮花餅,因為擠壓,花瓣都碎了。
路言塵臉頰微紅,窘迫地說:「過了兩天不知道味道怎麼樣了,要嘗嘗嗎?」
我伸手捏起一塊鮮花餅,放進嘴里,眼睛又慢慢濕潤。
怎麼會不好吃呢?
我的喜好,他永遠都記著。
看見我眼睛紅了,路言塵連忙放下鮮花餅,用手背蹭著我的眼睛:「怎麼又要哭了?」
我抿著嘴,快看不到嘴唇了,心里酸澀得要命。
路言塵伸手摟過我,一只手輕輕扶著我的后腦勺,輕輕哄著:「乖,乖,沒事了。」
下午三點,我和路言塵坐在民政局里填資料,我激動外加緊張得連筆都握不住了。
緩了好久才寫完。
而路言塵也遇到了點小困難。
工作人員對路言塵的年齡反復確認了兩遍:
「你真的 36 歲嗎?」
我差點笑出來,忙轉過頭控制上揚的嘴角,然后看他。
路言塵表現得禮,確認了兩遍:「是的,虛歲 37 了。」
我聽到后面直接笑了,轉頭眼睛里閃著淚花,問阿姨:「他看著很年輕吧,阿姨。」
阿姨知道弄錯了,臉上堆起窘迫的笑容:「是呀,看著像二十八九的小伙子,真年輕。」
我迎合阿姨:「長得還帥。」
阿姨附和:「對,對,像電視上的明星,小伙子有這張臉應該去拍電影,那個掙錢可多了。」
我笑得前仰后合,路言塵扶著我后倒的背,含蓄地謝阿姨夸獎:「謝謝。」
領完證出來我摸著肚子,那一塊的肉都疼了,年齡差太大果然會鬧出不少笑話。
坐在車里,我用手掌一下一下揉著肚皮,看著路言塵拿著結婚證反復翻看,開心得眼角都飛出了細紋。
「路叔叔,這麼開心啊?」
「開心。」
「開心就親我一下。」
被調戲的路言塵呆了一瞬,刷地紅了半張臉,收好兩個紅本本,手握著方向盤準備開車。
看他矜持禁欲的模樣,我強行捧過他的臉,對準嘴唇用力親上去,然后用嘴唇描繪他的唇形。
磨到聽到他咽口水,我才壞笑著離開,看著他眸底燃起的一撮火光。
路言塵的喉結輕輕滑動,伸過手摸上我纖細的后頸,低聲寵溺的語氣:「乖,在外面呢。」
「怕什麼啊!」我用手指抵住他的唇,眼睛彎起來,傻乎乎地看著他笑,「路言塵,你終于是我的人了。」
路言塵望著我笑了,目光在我臉上一寸寸劃過,忽然低下頭吻住我。
這個吻不那麼溫柔,帶著侵略性地撬開我的牙關,追著我的舌頭嘶磨含咬。
吻了一會兒他慢慢移開,游離到我的頸側,然后在我耳邊一遍遍重復:「我一直都是你的。」
淚意又要從眼底冒出來,我抱緊他晚.晚.吖的脖子,重重點頭,對他說:「我們回家吧。」
-完-
是扎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