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去挽住姥姥的胳膊。
「姥姥,貼貼。」
9
我等了溫崇遠一星期,沒等到他的撫養費,卻等來他的拉黑。
我決定和他去法院好好講道理,但這次我失算了。
溫崇遠依舊沒回復我,反而陳娟女士在我開學前一天,用一塊爛抹布把我綁了。
她 用膠帶封住我的嘴,把我捆成粽子丟進一間用木板封住窗戶,沒有任何東西能當武器的房間。
我被丟在冰冷的地板上,陳娟女士仿佛終于翻身做主人了,居高臨下地一腳一腳踹我。
「你爸不要我就算了,你也敢忤逆我,還敢破壞我和你爸!」
「我供你讀書是讓你對付我的嗎?我讓你挑唆你姥姥,讓你算計我出撫養費,讓你拿刀砍我,讓你起訴你爸!」
「既然讓你讀書,你只會跟我對著干,那你就別讀了。我已經問好了,只要開學七天你沒去省重點報道,學校會自動取消你的入學資格,你別想再讀書了。」
「溫琪琪,你記住了,今天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我是你媽,你的命是我給的,我讓你干什麼你就得干什麼!」我在她的淫威下悲愴地哭了,我裝的。
后來她撕開我嘴上的膠布,告訴我她把房間里能變成武器的東西都收走了,讓我別白費力氣。
我看了眼房間里僅剩的一張床和一個尿桶,說我知道錯了,我叛逆只是想引起她的注意,故意和她對著干,只是想讓她對我好點,我羨慕別人的媽媽,我跟溫崇遠對著干,也是想幫她出氣。
我一陣彩虹屁吹的陳娟很得意,她眼神似有松動,卻依舊不肯放我。
又三天后,她見我不喊救命也沒逃跑的想法,似乎放松了警惕。
加上照顧我吃喝拉撒累了,她終于肯解開我的雙手讓我自己在尿桶里拉屎。
而我拉完趁著她拿桶,直接一桶屎扣到她頭上,然后抄起門口她恐嚇我用的棍子就往她身上打。
三天前她打我打的多疼,我就雙倍還回去。
陳娟試圖抹掉臉上的臟東西還手,我一棍子對著她胳膊敲下去。
我就不讓你抹掉糊眼睛上的屎,我看你怎麼還手!
后來,警察來了要帶她走。
陳娟女士不服氣地怪叫:「你們憑什麼抓我不抓她,是溫琪琪把我弄成這樣的,有罪的是她,你們為什麼不抓她?」
警察告訴她,她是非法囚禁,我是自衛反抗。
她更不服氣了。
「她是我生的,我管教自己的女兒犯哪條法了,她不聽話我還管不得了?你們放開我!」
警察還是把她帶走了,徒留下一串屎味。
10
我當然還是進了省重點。
我遲到了三天,和學校領導講清楚了緣由。
學校領導聽完很感慨:「學校規定是死的,但人是活的。你這樣的情況哪怕過了七天再來學校報道,學校也不會不收你的。」
聽完,我突然有點喪,高中時凄凄慘慘戚戚的軍訓竟然還要再經歷一次。
學校領導把我安排到 8 班,不是上輩子的 4 班。
我上輩子也算經驗豐富,高二時在文科班 15 班被造黃謠,高三時被我媽以命相逼轉到理科 7 班,在兩個班都被人暴力過,但如今的高一 5 班沒有一個當初暴力過我的人。
學習環境好,上輩子我高一時成績也不錯,加上我 自己又努力,我以年級第一的成績為高一畫上了句號。
至于陳娟女士,那次她綁我以后我就報警了,姥姥到底狠不下心起訴陳娟女士,警方幫我聯系有關部門幫我起訴了。
但是在審理陳娟女士的案子前,我們之前起訴溫崇遠不付撫養費的案子先審理了。
陳娟女士作為關鍵證人出庭,在庭上推翻了我對溫崇遠的一切指控,說溫崇遠每個月都給她錢,只是那些錢她沒用在我身上,自己花了。
總之,她怎麼維護溫崇遠怎麼來。
戀愛腦至此,僵尸見了都搖頭。
案子我們敗訴了,姥姥氣的在庭上發出靈魂三問。「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
一向沉默寡言的姥爺也氣的拍桌子。「你為什麼胳膊肘往外拐,溫崇遠是你爹嗎?你為什麼胳膊肘往外拐,溫崇遠是你爹嗎?你為什麼胳膊肘往外拐,溫崇遠是你爹嗎?」
完了,姥姥和姥爺都被氣的發瘋了。
不過也因為如此,后來我起訴陳娟綁架我的案子開庭時,姥姥和姥爺都作為證人出席了,陳娟因此被判兩年零八個月。
法官宣布完結果,陳娟女士如遭雷擊,癲狂的表情像上輩子我聽到她背刺我的模樣。「我是你的親生女兒,你們為什麼這樣對我?」
「溫琪琪,我是造了什麼孽,這輩子生下你這個混賬!」
姥姥紅了眼睛,開口卻是在罵她:「你覺得難受,那你為什麼那樣對琪琪,你想過她也會難受嗎?你從小讓你受過委屈嗎?我們對你不好嗎?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別罵她了,她為了男人已經瘋了。
」
但我還是跑到陳娟面前罵她。「你活該。」
陳娟氣的想掙脫庭警來揍我,我嚇得立馬逃進姥姥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