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我就決定,我必須要抓住這個機遇。
伴隨著垃圾的惡臭味,少年被我捂得昏迷過去,在他暈倒后,我不厭其煩地給他說著我的名字。
「我叫陸鳴,要記得報恩啊,我要很多錢。」
隨后,我穿上了他的衣服,奔跑在了雨夜中。
走的時候,手表放在了我的兜里。
那是一場大膽的計劃,漆黑的夜,潑天大雨,熟悉的街巷,我最終跑到了燈火通明的便利店。
那群追捕我的人離開了。
警笛長鳴后,少年也隨之消失在了垃圾桶后。
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后來手表我也收起來了。
后來我才知道,手表的主人就是梁蘊。
后來當我得知張薇薇帶著少年回家后,頂替了我的身份,最終靠著梁蘊進入了梁家,認識了梁樹和唐洛。
張薇薇也付出了很多,幾年前的車禍中,她當了唐洛的肉墊,當場死亡。
后續的事情我沒有調查出來,只知道張薇薇死后,張佳佳家暴富。
但是調查到這里就足夠了。
我不經意地露出了手表,在梁蘊問我的時候,我露出了茫然,講了這個故事。
「也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麼樣了。」我感慨道。
「他過得很好。」梁蘊的聲音冷清,但是仔細聽,似乎有少許的溫柔。
唐洛、梁樹、梁蘊,每一個人,我都不會放過利用。
梁蘊是我的底牌,在他把 ZWW 的戒指放在我家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早就不想再繼續這個游戲了。
他是故意讓我發現的。
梁蘊心存的善念,讓我決定拉攏他站在我這邊。
梁蘊是個沉默寡言,效仿他小叔的人。
他很崇拜自己的小叔,所以一直去模仿小叔的嚴謹、冷淡、穩重。
但是還有些稚嫩,仍然會有少年氣的流露。
這個時候不拿下,等他長成的時候,就晚了。
所以我吻過梁蘊,也是在一個雨夜,我向他告白了。
梁蘊,你會怎麼想呢,你那個罪惡的游戲,你眼前的少女似乎還不知道。
她依然單純地依賴你,她甚至還是你的救命恩人。
她甚至,在三個人中選擇了最不會說甜言蜜語,最沉默寡言的你。
愧疚感在心中生根發芽,又何嘗不會變成喜歡呢。
梁蘊的眼眸像是井水,他努力壓抑又暗涌流動。
我親了他的眉毛,他沒有拒絕。
我把他壓在了桌上,親了他的鼻尖,最后是嘴唇。
最后,梁蘊的耳根全部紅透了,他慌張地逃走,并發微信給我——
他讓我保守秘密。
13
我知道他們三個人從小一起長大,也知道他們的友誼并不是那麼難以攻克。
梁家從政,唐家從商,說是單純的友誼,又何嘗不是利益的交換。
夏令營里,唐洛把我看得很緊,他幾乎要把我放在他的視線下面。
梁樹很多次想來找我,由于唐洛看得太緊了,以至于他只能晚上跳窗戶來找我。
青春期的少年也不甘示弱,梁樹把那句話還給了我。
夜晚,如水月色與梁樹一起跳到窗戶里了。
梁樹擅長運動,攀爬對他輕輕松松,他從二樓露臺跳進來后,我并沒有尖叫。
我微笑地看著他,他自己倒是臉紅了。
梁樹努力撐起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尾音卻有些顫抖。
「我可是很寂寞的,你要補償我吧。」
「梁少爺想要什麼補償呢?」我微笑著問他,按了保存,合上了正在打字的筆記本電腦。
筆記本電腦是梁蘊送給我的,他說我很需要這樣東西,讓我不要推辭。
梁樹大咧咧地躺在了我的床上,蹺起了二郎腿。
「我要你陪我打游戲。」
「我還有些資料沒看完,稍等一下?」我狡黠地眨了下眼睛。
其實梁樹并不想和我打游戲,他只是隨便找個理由,在這里耍賴。
像是小孩一樣強行留在我的屋子,想讓我哄他。
梁樹從來不是我想攻略的對象,一開始我只是沒信心拿下他哥而已,才嘗試撩了他幾下。
但是現在他哥,我勝券在握,但是梁樹也不好甩開。
我看了會書,本來以為他會無聊地自己離開,但是梁樹卻堅持不走了。
游戲里噼里啪啦的聲音吵著我的耳朵,也許是聲音太大了,我的房間響起了敲門聲。
是唐洛的聲音。
「陸鳴,睡了嗎?我想和你談談。」
我和梁樹同時皺了眉頭。
「很晚了,明天再說吧。」
「和學習有關的。」唐洛聲音溫柔。
梁樹快速地鉆進了衣柜里。
我打開了門。
唐洛拿著平板過來了,他似乎真的是來談學習的,把文獻指給我看,并和我談了下明天的街頭采訪。
因為我的要求,我們是全英文對話的,這樣可以鍛煉口語。
唐洛和我聊了一個小時,他就不走。
最后我實在受不了了,我下了逐客令。
唐洛無奈地站起來,送他出門時,他突然附身湊到我的耳邊。
「是梁樹吧?」
「嗯,他跳窗戶來找我玩,笨蛋一樣在衣柜里。」我坦言道。
我是算計好讓唐洛發現的,所以一開始梁樹脫鞋躺在我床上的時候,我沒有制止他。
那雙鞋子,我看到了并沒有收起來,就是故意露出讓唐洛看到。
唐洛笑了下說:「他小孩子一樣,不過他睡在你的房間也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