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依是人,我不能用符,一時之間打得不分上下。
時間越久,我越發覺得陸景依不對勁,她體力驚人,似是被什麼附體。
「小心——」
陸景依對我發動猛烈進攻,我一時失神,差點被襲擊了去,幸好被陸景湛擋住了。
不過,陸景湛當即吐了血。
這個陸景依絕對有問題,普通的一拳怎麼可能將陸景湛打得內臟震動。
我回眸,靜下心來,冷冷地看著再次朝我進攻的陸景依。
閉上眼睛,置身混沌,念動咒語,猛然睜開眼。
陸景依全身被淡淡的金光包裹,一股力量駕馭著她向我發動進攻。
我揮動手中的驅魔符,大喝一聲:「破。」
陸景依身上的金光消失,她像是力氣被抽干,瞬間摔倒在地。
「依依,你到底做了什麼?」陸家四叔及夫人這時也看出些什麼,痛心地質問陸景依。
「陸家的基業憑什麼讓陸景湛繼承?為何不能是我?」
她趴在地上,質問二老,而后怨毒地看著我,邪邪地笑:「以為這樣就能贏了嗎?」
聽見陸景依的話,不好的預感襲來。
不好,她有同伙。
突然,從外面飄來一道符篆,沒入陸景依的身體里,陸景依整個人立馬呆滯了起來,眼睛里面冒著綠光,朝著陸景湛發動進攻。
這是被人控制了。
我打開天眼,發現陸景依也少了一魄,活人竟然被抽走了生魄。
原以為陸景依是抽走紅衣女鬼那一魄的人,現在看來,陸景依背后還有人。
一道定身符施在陸景依身上,按住了躁動的陸景依。
這時候,我的腦海里瞬間有什麼東西閃過。
昨天去見覃立的時候,紅衣女鬼一直躁動不安,我本以為是紫氣對鬼魂的吸引力。
現在看來,似乎還有另一種可能。
那就是魂魄之間的感應。
我猛然看向陸景湛:「覃立。」
陸景湛聽見我的話,也意識到什麼。
于是,我們趕去了覃立的公司。
覃立不在,可紅衣女鬼在我兜里躁動,我祭出一張追蹤符,跟著辦公室里覃立留下的氣味一路追蹤。
果然,到了東郊項目所在地。
覃立似乎早就知道我們要來,氣定神閑地等著我們:
「來了?」
陸景湛難以置信:「為什麼?你是我最好的兄弟。」
覃立溫潤地笑笑:「一山不容二虎。」
我看著負手而立的覃立,眼神復雜。
難得的紫氣加身,竟然是個惡人嗎?
兜里的紅衣女鬼瘋狂躁動。
我打開天眼,果然,那個玉扳指里面隱約透著兩股魄氣,一生一死:
「你身負紫氣,本是帝王之相,何苦用這些骯臟手段。」
難以理解,百年一遇的濃厚紫氣,只要自己不作死,這輩子都是大富大貴的命。
覃立搖搖頭,不說話。
生魄不能被帶走太久,我看向陸景湛:「你妹妹的一魄拘禁在那玉扳指中。」
陸景依有罪,需要她家人來審判,我得救人。
陸景湛聞言,朝著覃立發動攻擊,我也緊隨而上。
可我們人還沒靠近,周圍陰風四起。
11
糟了,有埋伏。
帶著煞氣的陣法如狂風暴雨般席卷而來。
我能感覺到身上的護身符一道一道地失了效力。
于是連忙釋放罡氣抵御煞氣的侵襲。
稍微松了一口氣。
猛然想起陸景湛。
我能自保,但陸景湛一個普通人,在滿是煞氣的陣法中定是要沖得魂飛魄散。
我回過頭:「陸景湛,你沒事吧?」
陸景湛有點狼狽地摔在了地上,但沒有我想象中的魂飛魄散。
他看向我,艱難地扯了扯嘴角:「我沒事。」
來不及多想,我三步并作兩步上前把陸景湛扶起來,塞給他一些保命的符篆。
被罡氣形成的保護罩被四面八方的孤魂野鬼猛烈撞擊。
情況危急。
我掏出一張五雷符,咬破手指,血祭符篆,威力通天。
「嘭!」的一聲,所有的孤魂野鬼瞬時魂飛魄散。
周邊的煞氣也消散不少,
與此同時,覃立的身影逐漸清晰,只見他一口鮮血噴出,站立不穩。
趁他受傷之際,我閃身至他身邊,搶走了玉扳指。
我催動法力,但卻打不開玉扳指的禁制。
隱隱地能看見玉扳指里面被拘禁的兩魄,卻無能為力。
我再試,還是打不開。
覃立癲狂地笑了起來:「這枚玉扳指,需要紫氣才能催動。」
我抿著唇。
紫氣,我沒有。
這時候,陸景湛也上前來,拿過玉扳指:
「我妹妹的一魄就在這里面?」
陸景湛的手觸碰到玉扳指時,登時冒出了翠綠的光,縈繞在我們周圍,兩道魄體顯現出來。
見此,我立馬丟出紅衣女鬼,念起咒語,那一魄立馬飛入了紅衣女鬼的魂魄中。
紅衣女鬼深情地望向覃立:「陸郎,我可找到你了。」
「那個女人可兇,都不帶我來見你。」
?
原來紅衣女鬼要找的人是覃立。
陸景湛看向我,我無辜:「她說的那個女人應該是陸景依。」
「她該是把覃立的名字喚錯了。」
陸景依用覃立來脅迫女鬼做事呢。
戀愛腦要不得,不管是女人還是女鬼。
「好了,人也見了,我送你去地府吧。
」
紅衣女鬼依依不舍地看向覃立,哭泣著進了地府的門。
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何故事,但到點不走就得魂飛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