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的掙扎換來的卻是他們的狂嗨,不知是誰沖上前,直接將我的內衣扯了下來。
“我操,兄弟牛逼啊!”
“哈哈哈哈,她好像一只母狗啊。”
“她還是第一次吧?這里沒人,我想……”
我用手緊緊捂著自己的身體,全身劇烈地顫抖起來。
我要瘋了。
沈安意笑著對我舉起手機,打開閃光燈。
“真不愧是廉價的地攤貨,一扯就爛了。你這麼騷,我今天就把你帶酒吧去,讓那些男人都來上你!”
她說完就抓著我的頭發往摩托車上拖。
其實我的心理問題已經很重了,只是一直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發瘋,再忍一忍。
但這一刻,我所有的理智都徹底崩塌了。
我毫無尊嚴地下跪,真的像狗一樣不停磕頭,向她求饒,求她放過我。
我頭昏腦脹,目之所及只有一雙雙昂貴的鞋子,我狼狽不堪地向施暴者們道歉。
“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獎學金也不要了什麼都不要了,我以后見到你們繞道走……”
“是我該死,我下賤,求求大家不要跟我一般見識,求求了,放過我……”
我的頭一下接一下磕在地上,宋晨冷眼看著我,他終于開口了。
可他說的卻是:
“動作麻利點,一會有人來了。”
7.
突然,一輛轎車射出的光照進了這個小巷。
沈安意一下子松手了。
“糟糕,是我媽的車。”
她低聲說著,緊接著就要跑。
然而車門已經開了,保養得宜的女人怒不可遏地走下來。
“沈安意,你又在做什麼?你非要把自己和這種人扯在一起嗎?”
“你知不知道現在網絡有多發達,萬一哪天她把這些發網上了我們又沒及時看到,你可就完了啊!”
沈女士說著往我這走來,我衣衫襤褸地跪坐在地上,奄奄一息地著看她。
此刻我在她眼里肯定更像乞丐了吧,那她又要拿多少錢來打發我呢?
上次給了一百萬,那這次呢?
可當她走到我面前時,卻不知突然看到了什麼,瞳孔猛地一縮。
她站在原地睜大了眼睛,目光震顫。
“你,你怎麼會……”她顫抖地指向我胸口的血紅胎記。
下一秒,她竟然淚如雨下,將大衣脫下來用力裹住我。
我被濃重的香水味裹挾,我聽到她聲嘶力竭地大喊:
“還愣著干什麼,快帶她去看醫生!”
8.
沈女士將我送去了醫院,她派了好多醫生和保鏢站在門口,不讓沈安意進門。
這次不是普通病房了,而是豪華vip病房。
我木訥地看著她說:“我這個鄉下來的窮鬼不配住這種地方,床單會被我弄臟的。”
“不,喬喬你不要這麼說,我現在心都要碎了……”
一個醫生拿了根我的頭發出去了,沈女士哆哆嗦嗦地坐在我床頭,眼睛紅得厲害。
我從沒見這個精致高貴的夫人也會有這麼狼狽的一面。
“喬喬,我問你,你、你還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失去的父母嗎?”
“你爺爺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他是在哪里撿到你的?”
“你對小時候的事情還有記憶嗎,你還記得自己爸爸媽媽長什麼樣子嗎?”
她一口氣問了我很多問題,想抓我的手卻被我避開。
突然,她顫聲問:“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你說呢。”
我安靜地反問。
沈女士意識到什麼,她痛苦地捂住了頭,拼命捶打自己的胸口。
“我知道,我知道了,對不起喬喬,對不起。
”
而沈安意一直在外拍著門嚷嚷:
“媽,你干什麼啊,為什麼不讓我進去?!”
“你跟那個賤人有什麼可說的啊,她惹我不高興了,你該替我出氣!”
“顧喬喬你這個婊子又裝什麼可憐,出來給我舔鞋,不然我弄死你……”
“閉嘴!”
沈女士終于怒不可遏地隔著窗戶吼道。
“沈安意,你再說一句這種話等你爸來了我就讓他收拾你!”
沈安意怵了,她罵罵咧咧地嘟囔了幾句,還一個勁用目光殺我。
沈女士慌忙向我解釋,讓我不要把這些話放在心上。
我對她亮起我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針眼和煙疤,扯了扯嘴角。
“放心,我的身體對這些疼痛都已經麻木了,挨兩句罵又算得了什麼。”
她不敢直視我,捂住臉,眼淚不住地從指縫里流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那個取走我頭發的醫生去而復返。
這次他的臉色冷峻了許多,將一份文件遞到沈女士手里。
沈女士看過后徹底崩潰了。
撲過來一把抱住我嚎啕大哭起來。
她泣不成聲地說:
“孩子,你是媽媽的親生女兒啊!”
9.
沈先生也很快趕到了,和沈女士一起圍著我哭成一團。
原來我是沈家六歲時走丟的女兒,而沈安意是他們太過思念我去孤兒院抱養的。
我看著他們聲淚俱下地訴說這些年對我的思念。
沈先生捶打著自己的腦袋說他們一直沒有放棄過尋我,想不到我就在他們身邊。
但最震驚的應當是被關在門外的沈安意。
病房里發生的一切她都聽到了,她向來不可一世的臉上浮現出了恐慌的神色。
但隨即她又開始尖叫:
“這不可能!顧喬喬她一個賤人怎麼可能是爸媽的親生女兒,我要進去殺了她,我要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