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著看向陸聲聲,嘴上卻說著偽善的話:
「哎呀,妹妹你怎麼胳膊流血了?快過來讓我給你看看。」
陸聲聲一把打開我伸過來的手,眼里帶著仇恨:
「給我滾開!你這個偽善的賤人!」
我笑容不減,轉了轉手腕上的翡翠鐲子,笑道:
「妹妹可要小心呢,我胳膊上的手鐲你要是碰壞了可賠不起哦。」
陸聲聲看我一幅無所謂的樣子,怒極反笑:
「你這是在侮辱我?好,我這就讓你看看我在爸爸心里的地位!」
話音剛落,她就狠狠扇了自己兩個耳光,把自己的臉扇得通紅,接著撕爛了自己的裙子,
我挑起眉,陸聲聲這是想制造出我打她的假象,然后讓爸爸懲罰我?
她這是看霸總小說看得腦癱了吧!
看著陸聲聲瘋瘋癲癲的樣子,我恍然大悟:
「看來妹妹晚.晚.吖喜歡這樣的打招呼方式啊。」
我一邊說著一邊走上前,一把揪住陸聲聲散落在肩上的長發,干脆利落地給她幾個耳光。
陸聲聲看我真的打她,直接怔在原地。
我揪著她的腦袋,附在她耳邊低語:
「我看妹妹是想栽贓陷害我,那我就干脆把這罪名坐實了。」
一邊說著,我又給了她幾個巴掌。
陸家的宅子是仿古建筑,我一腳把她從抄手回廊踹到院子的花叢里,
京城的五月玫瑰開得正好,陸聲聲一屁股坐到管家精心侍奉的玫瑰叢里,
尖利的花刺馬上穿過她的裙子刺進她的皮膚。
我一身旗袍坐在廊間,隨手拿起放在一邊的扇子扇涼,
一邊悠閑地看著在玫瑰叢里掙扎的陸聲聲:
「你應該還不知道,我陸慈恩有個外號,叫京圈太子爺。」
「但是這太子爺不姓陸,姓宋。」
「在我眼里陸家就是個要飯的,我是我母家宋家的大小姐,宋家唯一的繼承人。」
「你不過是一條流浪狗,自以為和我有一半相似的血脈,就想登堂入室,搶我的東西。」
「你想死嗎?」
話音剛落,一道光束打在我臉上,是正在巡邏的保安。
他大聲問道:
「在那坐著的是誰?」
我不耐煩地用扇子擋住臉,揚聲答道:
「是我,你接著巡邏吧。」
陸聲聲看到有人來,欣喜若狂地以為自己有救了,連忙大聲說道:
「救命啊!陸慈恩要殺人了!」
我笑看在花叢里掙扎的陸聲聲,一點想捂住她嘴的沖動都沒有。
畢竟陸家上上下下都是我的人,根本不會有人理她。
果然那保安就像沒聽見一樣,和我打了招呼就走了。
我看了她一眼,笑道:
「看見了嗎?現在陸家上上下下都是我的人,所以你最好給我放老實點。」
說完,我皺著眉搖搖扇子:
「怎麼今年五月份蚊子就這麼多,好煩人。」
說完,我起身,和好不容易爬上來的陸聲聲道別,悠閑地回房。
3
陸聲聲最后還是和父親告狀了。
她滿身傷痕,臉頰高腫,
父親在一邊看得眉頭緊皺,
剛想叫我過來訓話,卻被母親輕飄飄地打斷:
「我聽說聲聲的媽媽是咱們原來的保姆啊,咱們可真是有緣分。」
說完,母親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笑意盈盈地看向陸聲聲。
父親和陸聲聲的表情同時一變,卻什麼都不敢再多說了。
我收拾陸聲聲的事情就這樣被輕輕揭過。
離五一假期結束還有幾天,
和我們長期合作的裁縫師傅是京城有名的旗袍大師,
父親想給陸聲聲做幾件衣服,卻被大師斷然拒絕。
師傅說他們家差點讓私生子攪和的家破人亡,
從此他就立下規矩,絕不給私生子做衣服。
父親沒辦法,只能帶著陸聲聲去奢侈品店買。
我和母親在小院里喝下午茶,管家講這段的時候我差點笑暈過去,母親也忍不住笑了:
「老師傅也忒較真了,不過這也是應該的。」
我拿起桌上的茶晚.晚.吖壺,給茶杯滿上,一邊笑道:
「父親也太心急了些,那保姆剛生出來兒子,他就急急吼吼地把陸聲聲帶回家來,生怕我們不知道他有兒子了。」
母親眼里是輕蔑,嘴角卻噙起一抹笑意:
「陸家現在日薄西山,就差破產,他還惦記著讓那些破銅爛鐵『后繼有人』,也真是為難他了。」
我搖搖頭,接著母親的話:
「說來也奇怪,明明奶奶這麼厲害,當年也算是京城驚艷決絕的建筑師,怎麼生出這麼個蠢貨。」
母親看了我一眼,笑道:
「當年要不是你奶奶,我才不會嫁到陸家來。」
「好在宋家趁著你奶奶活著的時候發展起來了,現在也能留給你一份豐厚的家業。」
「慈恩,你是宋家未來的掌權人,肩負著宋家的未來。」
「所以這次的私生女也算是給你練手,你可要好好珍惜這次機會啊。」
我和母親對視,笑著靠在母親身上撒嬌:
「當然了媽媽,我會守好宋家的家業的。」
4
為了能更好地管理陸家和宋家,我不準備去國外上學,
因此上的也不是國際學校,反而在附中上學。
和我在一起上學的少爺小姐們雖然不多,
但是大部分都是畢業就要參與家族管理的太子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