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了解這些人的脾性后,就開始商量著該如何來應對。
拖了一晚上, 但這一晚上他們也幾乎沒歇息過。
想要解決這次的困境不難。
韋家這個人就是一個二流子、小混混, 他以前干得丑事不少, 擱在七岔道大隊那是人人都嫌, 除了幾個狐朋狗友之外, 沒人樂意和他打交道。
這樣的人, 其實真要鬧起來, 沒幾個人會信他們的話。
這就是名聲臭了的壞處。
名聲都臭了,誰還會來相信他?
但白曼這次不僅僅只是應對這次危機。
就算不將公安和公社的人叫來, 她也有信心解決這次的麻煩。@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可她現在想做的是, 一次性解決。
盡可能的把事情往最大的鬧, 鬧到周邊所有人都知曉, 讓其他不懷好意的人心里顧忌, 別隨隨便便的伸手。
不然這個人來一次、那個人來一次。
即使每次都安然的解決, 也會占用不少時間,影響到窯洞的發展。
簡單點來說。
這一次,紅山大隊打算殺雞儆猴。
要怪, 就怪韋家等人運氣不好,誰讓他們第一個沖上前。
羅建林的提議讓韋家幾人有些慌, 然而還不等他們想出決策就被公安分開帶走問話。
羅建林先是跟在韋家這邊, 聽了沒幾句后就往矮子那邊去。
正巧著公安正問當時羅建民等人拉磚來時, 上面有多少碎塊, 到底是全部還是一部分。
矮子頓時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當時板車上確實有碎磚,但幾千塊中也就十來塊的樣子, 對方一開始就道歉,并承諾壞一賠二,將二十來塊的磚錢退給他們。
完全找不到一點點不好的地方,又禮貌還主動承擔損失。
但這話肯定不能這麼說。
面對公安同志的逼問,他下意識就往韋家那邊望了望,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就、就一大半的樣子……不不,我記錯了,應該是一小半。”
本來他想說一大半,結果剛說完,站在他邊上的紅山大隊的大隊長突然松了一口氣的樣子,就像是無聲在說慶幸。
還能慶幸什麼?
當然是慶幸他們的口供不一致。
冷汗從額頭冒下來,此時的他是真的后悔和韋家搞這一出,就算要弄,也不該在昨天晚上喝酒吹牛,就該好好商量下口供的事。
不過,倒不是他們太疏忽了。
而是以前弄這些事就沒想過提前商量,無非就是大鬧幾場,對方要麼為了息事寧人不鬧了、要不怎麼鬧對方都不松口,他們見沒好處也就算了。
還是頭一次,鬧得公安和公社的人都來。
他、他這不會犯法了吧?
越想越慌,整個人都在微微發顫。
面前的公安一皺眉,厲聲道:“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想想他們當時拖來的磚塊到底是什麼樣子。”
“就……就……公安同志,我真不記得了,要不、要不你們問問他們?”矮子慌得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羅建林道:“這位領導,先前我們做過試驗,在路上震壞的磚塊和人為暴力破壞的磚塊,其中也是有很大的區別,尤其是直接砸得話,在現場也會弄出一些痕跡,他們要是不坦白,那就直接從這方面下手查探吧。”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不過這就不算他們主動坦白,惡意損壞這些物件還故意栽贓并知情不報,這些罪名是不是能讓他們進去待一陣子?”
待哪里?
自然是待牢房了。
矮子瞬間瞪大眼,連連擺手:“不不不,這件事和我沒關系,都是韋家,是韋家讓我們這麼做,磚塊大多也是他們砸得。”
因為恐慌,聲量不由大了一點。
另外一邊的韋家聽到,立馬大喊著: “黃海你胡說什麼呢!”
黃海早已經面色慘白,略顯的歇斯底里道:“我不能坐牢啊,我要坐牢了,老婆孩子怎麼辦?這個家不就沒了?”
“要坐牢?”
“這件事要坐牢嗎?”
另外兩邊的人目瞪口呆,這怎麼就要坐牢了?
不行不行,他們要真的去坐牢,那一輩子都毀了,就像黃海說得,婆娘孩子怎麼辦?等出來后還有臉抬頭見人?
一旁的于承業立馬察覺不好。
他心里知道,肯定是這些狗雜種在搞事情,但也不能直接坦白出來,不然壞得可就是七岔道大隊的名聲。
不管做沒做,咬死了就行。
反正沒人看到,最后也是一筆爛賬,大不了他們這邊不追究了,不就能將這件事給了了?
可還沒等他開口,另外兩個人聽到要坐牢,嚇得是一骨碌全給坦白了。
“不關我的事啊,我就是聽韋家吩咐,他說有辦法從紅山大隊那里搞到錢,真和我沒關系。”
“是是是,就壞了七八塊磚,紅山大隊的人也說了要賠,是韋家帶著我們砸磚塊,我不知道會鬧得這麼嚴重,公安同志你千萬別抓我,我是個好人啊。”
……
“就這樣?”
“然后呢?不會就這麼算了吧?”
“羅建民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說話老是磨磨蹭蹭,到底行不行啊?”
豬圈那處,圍了一群的大媽大姐,其中還夾雜著幾個老大爺,全都是趕來聽熱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