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了不說,還為了他拋棄了自己的家人。
上輩子過得一塌糊涂,也是她的報應吧。
而這輩子她又犯了一次傻。
還是為了一個男人。
上輩子的容正志真的為了她做了很多很多,多到她還來不及回報的時候他就為了她而死。
所以這一輩子她又選擇了在登船之前悄悄離開,和上輩子一樣來到了紅山大隊。
她以為有上一次的經驗后這一輩子總不至于那麼的稀里糊涂。
可現在看來,她好像又犯了一次傻。
回望兩輩子這麼多年,她大部分的決定對于她來說都是一場災難。
好像遇到男人之后,她就不住的在犯傻。
并不是說她不配擁有感情。
而是從一開始的決定就是錯誤的。
她就不應該為了感情而放棄另一份感情,尤其是至純的親情。
“白知青你沒事兒吧?怎麼臉色突然這麼紅?”陳樹名看著她臉上通紅像是要喘不過氣的樣子頓時有些著急,趕緊用手給她扇了扇,“呼吸呼吸,你別暈過去了。”
白曼連著深呼吸幾口,總算喘過了氣,“沒事,我先去旁邊歇一會。”
“去吧去吧,這里沒什麼忙的,再說了真要出什麼事不還有我們在嗎?總不能靠你一個人撐著。”陳樹名趕緊讓她去歇會。
一行人同事了這麼長時間。
要說他最佩服的人是誰?那絕對是白曼。
這輩子他就沒見過這麼拼的女人,比是絕對比不過,好幾次內心中不得不浮現出幾個字——真特麼牛逼!
而且白曼也不僅僅是光靠力氣。
她很多次的抉擇真的是他們一直走到現在的關鍵,要不然他們一行這麼多人也不會不由自主的將白曼當做領頭人。
不僅僅是她能拼,同樣拼的同時她也在用腦。
就像是這次的事情,真的是讓他佩服的五體投地,是他怎麼都想象不出的解決方法。
更不會解決的這麼完美。
不過佩服的同時,陳樹名也是真覺得白曼很累。
一下子病如抽絲,整張臉都慘白慘白的,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感覺沒有了,再這麼不要命的拼下去,自個的身子也受不住。
他想著等晚上的時候要不要和高遼聊一聊,看能不能勸勸白曼。
如今窯洞這邊基本上都已經走上了正軌。
其實也不需要那麼拼。
仍舊由她領頭,但也沒必要什麼事兒都自己扛著,領導抉擇大事件,一些活放心的交給他們也是可以的。
陳樹名這邊想著晚上怎麼跟其他人說,白曼并沒有走到旁邊去休息,而是一路走到了豬圈。
豬圈這邊的人不少。
雖然天氣冷了些,有些人都不是太愛出門,但如果一定要去的話首選不是窯洞就是豬圈。
去窯洞自然是去看燒磚。
看熱鬧的同時想著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還能過去搭把手。
而來豬圈卻是為了看大隊的四頭寶貝疙瘩。
長得又肥又白,那是所有人的心頭愛,誰來了都會忍不住夸贊幾聲。
只不過在夸贊的同時也會聽到吞咽口水聲響。
全都盼著殺豬的那一天。
等那一天整個大隊都能一飽口福,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都是日日夜夜在盼著。
白曼來的時候,焦港正在織毛衣。
瞧著有模有樣的,都已經織出了老長一截。
白曼看的一臉古怪,“你怎麼在弄這玩意?”
焦港抬起頭,挑著眉頭道:“你都能去燒磚了我怎麼就不能織毛衣?你這人太迂腐了。”
抬頭說話的時候手上的動作可沒停。
白曼沉默了。
這話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回了。
說的有那麼幾分道理。
她從不覺得自己比男人差,男人干的活她也能干,只要她愿意甚至能干的更好一些。
同理,那焦港為什麼就不能織毛衣呢?
看著鮮嫩的毛線球,白曼問著:“你這是給誰織的?”
“給我媽唄。”焦港樂呵呵說著:“我要是給她織出一件毛衣,那她肯定感動的不得了,最少明年一年我開口要什麼她肯定都會給,就算我爸氣的想打我,有我媽在他也打不著。”
單憑這幾點,這毛衣必須織。
他可是廢了好幾天從幾個婆婆手里學到的功夫,織得還是最難的花樣,好看到他私底下都忍不住試了試。
決定織完這一件再給自己來一件。
至于他爸……
算了,看在零花錢的份上還是給他也來一件吧。@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不過花樣就得挑最簡單的那種,一個大老爺們要那麼漂亮的花樣干嘛?
這般想著,他就忍不住起身想要離開。
白曼一把拉住他,“你干嘛去?”
“我去找容曉曉,我得讓她幫我多買點毛線,得挑好看的顏色,她那邊的路子多找她最方便。”焦港說的毫不客氣,也沒想過和她客氣。
白曼沒松開手,“等會我們一塊過去,你先坐下我和你說件事。”
焦港臉上有些詫異,“你和我一起去?你什麼時候和她的關系這麼好了?”
仔細想一想,這段時間這兩人好像見過不少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