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雖然活了下來但是也遭了不少罪。
聽說老長一條傷口,以后說話都會有些困難。
現在人倒是醒了過來,對于當時的情景也有印象,只不過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因為其他緣故,她表現的特別的抗拒。
有人來問話,就會歇斯底里的大喊。
好不容易止血的傷口因此崩開了好幾次,這弄的公安的人根本不敢輕易去問話了,就怕人救下來了反而失血過多死在問話的時候。
“哎喲,她怎麼能不交代呢!這殺人的沒被抓到,萬一再傷人了怎麼辦?”
“好不容易逃過一劫,受點刺激也能理解。”
“胖婆子,你剛剛說的連環殺人案是怎麼回事?”
胖婆子歇了歇嘴,跟著道:“聽說隔壁省城已經死了兩三個人,一直沒有抓到兇手,殺人的手法和傷馬蓮蓮的手法一個樣,公安那邊懷疑就是一個兇手作案。”
旁邊的人還在說。
說的連吃飯都顧不上了。
不過這麼大的事也確實顧不上吃飯,想想看馬蓮蓮就是他們其中的一員,距離的這麼近,說不準殺人兇手就在他們周邊呢。
光想想就頭皮發麻。
吳傳芳聽的是皺起眉頭,回頭就叮囑著面前的兩父女,“你們兩個少出廠子,真要出門也得把我喊上。”@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說到這里,她直接挽起了袖子,冷聲冷氣的道:“誰要敢在我面前動刀子,我直接刺他十個血窟窿。”
“放心吧,我們這段時間肯定老老實實待在廠子里。”容水根寬慰她的心,“等我請好了假,咱們就一塊回紅山大隊。”
上午和沈勝智聊天的時候,他還沒有打聽請假的事,沈勝智就主動跟他提起。
顯然也是知道他們家的情況,所以便提前跟他講明了情況,告訴他該如何申請。
如果順利的話,下周就能空出三四天的時間來,到時候就能回家看看二姐和丑牛了。
“也真是不走運,怎麼咱們才來就遇到這種事?”吳傳芳有些不得勁。
雖說自己有自保的能力,但是發生在自己周邊多少還是有些擔心。
尤其是男人和閨女也在這邊,一想到他們身邊有可能冒出一個殺人犯,這心中就特別的不踏實。
兩夫妻在說著話時,容曉曉卻一直沉默不語。
胖婆子說的那些話讓她不得不懷疑,這個殺人犯應該就是她先前聽說的那個人。
原先是在那邊的城鎮,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又突然的跑到這邊來。
只希望這人趕緊被抓到吧。
“大容同志、小容同志你們好,我師傅讓我來通知你們一聲,下午有一個重要的會議要開,需要你們提前半個小時到廠房報道。”
旁邊走來一個瘦高小伙子,見三人朝著他望來時,不由緊張地推了推眼鏡,特靦腆的道:“我、我是鄭工的徒弟,先前在廠房有見過面。”
“對對對,我記得你。”容水根說是這麼說,其實根本就沒記住這個人,不過以前見多了媳婦這般說,自己也順著小伙子的話往下,沒讓他覺得難堪。
“你放心吧,我們肯定提前報到。”
譚偉連連點了頭,他悄悄的往容曉曉的方向看了一眼,臉頰上瞬間發燙。
已經把通知帶到位,這時候他也該離開了。
不過猶豫了半響,還是特緊張的開了口:“那那個、大容同志,我看你們初來乍到的對很多事都不是太熟悉,要不我留下來給你們幫幫忙?”
容水根一怔,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一旁的吳傳芳打斷,“不用不用,我一上午都在廠子里晃悠,該知道的都知道的差不多,就不麻煩你了。”
譚偉沒辦法。
最后只能遺憾的離開。
等他一走,吳傳芳就朝著閨女的方向看過去,打量了好幾眼,似有所指的道:“咱們家的花確實挺漂亮的。”
以前是真沒覺得。
四個孩子中曉曉屬于最沉默的那一個。
不是她偏心,而是有時候忙起來真的會下意識的忽略這個孩子。
倒不是她不優秀,而是她顯得特別的沉默和不自信。
不像現在。
確實養的好了一些,白了點也長了點肉,咧嘴笑起來的時候特別討喜。
可她口中的漂亮,并不僅僅只是在說樣貌。
而是她整個人,變得更加的光彩奪目,優秀到不得不引人注目。
年少人懷春,她要是沒看出來那她眼睛真瞎了。
也正是因為看出來了。
心中不由有些感慨,以前一直以為孩子們還小,結果四個孩子中三個已經結婚,最小的這個也能吸引來愛慕者,怕是過上幾年身邊也能有個伴了。
“咱們家哪來的花?”容水根一臉懵,他們家什麼時候買花了?
吳傳芳都懶得給他翻白眼了。
倒是容曉曉撲哧一下笑出了聲,捧著腰笑得往母親的方向靠了過去,父親大人不明白,她倒是看出一些。
不過,這和她又有什麼關系呢?
費心費力就為了擺爛躺平,她可不想這麼快找對象,找對象可不意味著只是兩個人的事,而是兩家人。
想想就夠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