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她們要轉身的時候,溺水的老家伙突然一下子跳了起來, 誰也沒想到他會這般動作,還沖得特別快,一下子就沖到妮萍面前,抓住了她的衣擺,“是你、真的是你……孽緣啊,這就是我的罪孽啊。”
老天爺啊。
他簡直該死!
當年的紅山村,誰不說妮家地主是好人?如果不是他時不時的散一些糧食和衣物給附近的鄉親,怕是早早就有大批人餓死凍死。
而他也是曾經受過救濟的其中之一。
可他做了什麼?
年少時欠了妮家地主一個公道。
一直到現在都從沒和其他人提起過,如今過去這麼多年,老地主怕是一直都死不瞑目。
結果呢,老地主的孫女還救了他。
冒著寒冷和生命危險,直接跳入河里將他救起。
他又……又欠了妮家一條命啊。
這就是他的債,這輩子最大的債,還不上這筆債,他的人生將一塌糊涂,他這麼大把年齡了,完全不在意自己還能不能過上好日子。
可他不能牽連到身邊的人。
那些一同流浪的老家伙們,還有在醫院等著救命的小源……以及還有可能活在這個世上的家人。
隨著他想的一切,抓著妮萍衣擺的手越來越緊。
“你干嘛呢?趕緊松開!”
“你個老流氓,當著我們這麼多人面,你好大的膽子!”
“趕緊松開,信不信我揍你。”
周邊的人不是去揮就是伸手去拍掉老家伙扯著妮萍衣擺的手,偏偏老家伙抓得特別緊,緊到沒人能將他的手松開。
其實老家伙看著特別虛弱。
真的很弱很弱。
到底是剛剛從河里救上來的,要是稍微晚點怕是人都沒了,這個時候不過就是剛緩過神,身體上哪有什麼力氣。
可他就是抓得特別緊,緊到手指都鐵青。
就在眾人想要更用力時,老家伙費力沙啞喊著,“我要報警,我……我要報警,妮家地主是被謀殺的!”
……
容曉曉抽了中午幾個小時的功夫出了一趟機械廠,等她再回來的時候空間里除了留下一些以防不時之需的糧食之外,其他全部都被她換做了錢和票。
手里握著的錢直接突破了千元。
還有好一些常見以及特別稀罕的票據。
算不上大富大貴,但是光她一個人過日子就綽綽有余,更何況現在空間中種植的都是一些藥材。
和糧食不同。
這些藥材種植下去之后并不是一天就能生長好,隨著時間流逝年份只會越來越長。
只不過她并沒有弄的太夸張。
看著稍微有些年份之后她就將這些藥材挖出來,換上另外一批,除非以后得到一些能夠種植年限稍長的藥材之外,她不打算將同一批藥材一直種下去。
而且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真的不同。
她感覺空間中有些變化。
土地的顏色以及空間大小,似乎和最開始的時候有些輕微的不同。
而且種出來的糧食和蔬菜,口感要比原先好了一些。
不僅僅是口感還有外觀。
看著絕對是上品,以至于她拿出去銷售的時候,剛剛把東西亮出來,絕大部分的人連價都沒還就直接拿下。
她一共跑了幾個地方售出這批貨。
每次要離開的時候對方都會讓她長去,顯然是特別滿意她銷出去的貨,恨不得再多來一些。
每次她都是滿口答應下來。
不過去是絕對不可能再去了,特意喬裝打扮到處售賣,怕的就是有人會認出她。
所以她是絕對不可能再去第二次。
危險性實在是太高了,不值得她去冒險。
一路順利的回到機械廠,容曉曉最開始是打算先去宿舍一趟,稍稍清洗后再去廠房。
結果剛剛進了工廠沒多久,就見引導他們的小劉急匆匆的朝著某個方向跑去,她揚聲問道:“劉同志,你這麼著急是廠房那邊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哎喲。”小劉急的是滿頭大汗,“兩個老師傅因為工作的緣故吵了起來,誰勸都不聽,馮師傅氣急起來還拿小刀把王師傅的半成品弄壞了,我得去找副場長勸勸,要不然真不好收場。”
實在是顧不上多解釋,說完后小劉就趕緊離開了。
容曉曉皺了皺眉頭,最后腳步掉了個方向,決定還是先去廠房。
這段時間她和這些老師傅們相處的不短。
不說每個人的性子和愛好都摸個透徹,但也是大概了解一些。
馮師傅和王師傅兩位老師傅各有不同。
后者是個老古董,原先最看不上她這個女同志的人就是這位王師傅,不過當她故意顯擺一番后,每天拿著本子來請教問題最多的人也是他。
他完全不覺得尷尬。
他平日里雖然沉默寡言,但表現的特別受教。
而馮師傅和他完全不同。
這位老師傅特別的能言善辯,任誰都是一臉和氣融融的樣子,每天都能聽到他大笑的和人交談。
而且他從來不吝嗇對別人的夸贊。
有什麼就夸什麼,和他交流讓人感覺特別的舒服。
所以當聽到小劉說那些話的時候容曉曉還是挺詫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