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野不答反問,“你知道他兒子的事嗎?”
容曉曉搖了搖頭,“只聽小劉提起過,馮永長的兒子出了意外沒了。”
“他兒子是死在一次和人發生爭執的時候,發生爭執的原因是因為一位女同志。”林知野解釋著。
這件事還是在他們逮捕馮永長后知曉的。
也正是這幾起案件的起因。
馮永長的兒子當時年齡不大,正是在春心萌動的少年期。
本以為對方和他一樣,兩人只是沒捅破曖昧期的窗戶紙。
結果一次外出的時候碰到這位女同志和另外一個男人有親密的舉動,馮永長兒子憤怒不已,沖上去就和人起了爭執。
最后死在了對方的沖動之下。
殺人的男同志跑了,女同志被嚇得不輕但又覺得自己特別委屈,根本不承認自己和馮永長兒子有過什麼曖昧的舉動。
不過那都是兩人之間的事。
誰也說不準到底誰說的對。
反正在外人眼里他們兩人從來都沒有私底下接觸過,也就是偶爾的時候有過交談,倒不覺得特別的親密。
但是馮永長卻堅定的認為這都是別人的錯才導致自己兒子被殺。
他恨那個跑了的殺人犯。
但人都跑得不知所蹤,他就是想找對方麻煩都找不到。
而那位女同志又因為這件事弄得名聲特別不好。
也不知道走了哪一條路子,直接偷渡出了國,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兩個最恨的人找不到蹤影。
馮永長心中的恨意就只能放在別人身上。
而這個人就是譚偉。
“省城外的三名受害者都和譚偉有過來往,明面上他們之間并沒有太過親密的互動,在外人來看就是很平常的交際,可是落在馮永長的眼里,那些女同志就是不懷好意的勾引,想要算計他的‘兒子’。
”
這就是一個瘋子吧。
馮永長將譚偉當做自己兒子的化身。
認為所有和他接觸的女同志都是不懷好意,他必須解決掉這些麻煩,自己的‘兒子’才能平安無事。
三名被殺的受害者是這樣。
馬蓮蓮是這樣。
連面前的容曉曉也是這樣。
不過唯一不同的是,馬蓮蓮是真的和譚偉交往過,所以這個女同志才會選擇替譚偉遮掩,一直沒供出他們。
先前宋大尤覺得憤怒。
就是覺得這些理由極為的離譜。
三條人命,就因為這麼離譜的理由沒了性命。
容曉曉早已皺起了眉頭。
等聽完林知野的這些話,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去回應。
為死去的人覺得惋惜。
就感覺無比的憤怒。
早知道……先前她就不會收回力氣,就該全力的踹過去,踹不死人,但也能讓他吃夠苦頭。
“那譚偉呢?是無辜的還是殺人犯之一?”
“具體還不能下結論。”林知野并沒有解釋的太清楚,“按著馮永長的口供,他并不是一個人作案,但具體的情況還是得等找到譚偉后再說。”
這話相當于說了也相當于沒說。
全看聽的人怎麼理解。
容曉曉理解了。
譚偉絕對不無辜。
一個受害者也就算了,加上馬蓮蓮一共四名受害者,前三個人都沒了,如果這都是和譚偉有過接觸的人,他絕對能察覺出一些什麼。
但他什麼都沒說。
而是任由這件事發生。
那只能有一個解釋,這個在之前表現的特別靦腆又害羞的小伙子,絕對是馮永長的同伙。
容曉曉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雖說這些人的戰斗力不一定有自己強,但是一想到自己身邊曾經出現了兩個殺人犯。
這種感覺還真讓人不寒而栗
“今天經歷了不少,你回去好好歇一會吧。”林知野看著她,緩聲安撫著,“機械廠會在家屬樓安排一些巡邏的保安隊,不會再有人沖進去。”
不僅僅有機械廠的保安隊,還有部署在那邊的公安。
畢竟譚偉一直沒有找到,為了防止他傷人,總得部署一些保證民眾的安全。
其實這個時候容曉曉就應該越過他離開的。
但是這一會她卻一直站在原處不動,微微揚著頭直視著眼前的人。
又來了……
林知野忍不住后退了半步。
又是這種說不出道不明的眼神,盯著他有些不知所措。
忍不住想著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讓她兩母女一直這麼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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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歹也說說話呀。
是死是活也得有個解釋不是?
林知野輕輕咳嗽了兩聲,腳步又忍不住往后了小半步,咧著嘴角給了一個有些尷尬的笑容,“怎麼了嗎?”
容曉曉搖了搖頭,淡淡的說著:“我就是覺得和林知青挺有緣的,好像不管在哪都能遇見。”
這話林知野也非常贊同。
還確實挺有緣的。
而且第一次有這個念頭的時候還不是現在,而是很早很早之前。
當然了。
他也不會承認。
而是嘴角的幅度越來越上揚,“是嗎?”
容曉曉點了點頭,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你不覺得嗎?”
林知野笑不下去了。
這個眼神簡直比自己的首長還要來的有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