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能想到這位‘可憐人’居然給他們爆了這麼大的雷,一下子炸的他們是渾渾噩噩,完全反應不過來。
還沒接受他是個殺人犯的事。
緊跟著廠房里就發現了譚偉的尸體。
別說王師傅這麼害怕恐慌,他們又怎麼可能不害怕不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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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傅您歇歇氣,這件事我一定給你們一個交代。”副廠長不得不站出來,他說著:“廠房這邊肯定是沒法用了,我們會重新搭建新的廠房,這期間如果有想離開的同志我們絕對不阻攔,可要是有愿意繼續留在這邊的同志,新廠房搭建好之前,你們可以先行留在這里……”
想攔著人不讓走肯定不行。
但是為了留住人,他們這邊也確實是想出了一些好福利。
帶薪休假是肯定的。
除此之外還愿意安排人員帶他們去周邊走走轉轉,以及備上一些本地的特產之類的。
吃穿住行,一定樣樣給安排好。
只希望有殪崋人愿意繼續留下來。
這麼一通安排下來也算是大手筆了,最后留下來的人也不少,倒不是貪機械廠給安排了這些物件,主要是他們不遠千里來也是帶著一些學習的念頭。
來的一路精疲力盡,每個人在綠皮火車上待的是骨頭都松了,總不能什麼都沒學到,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人吧?
不過王師傅是一定要走的!
那些共同學習都是些屁話,他要是再待在湯城,這條老命就真的沒了。
無論如何都得離開!
見機械廠批準,立馬拿到介紹信就讓徒弟去買火車票,買的還是最近的一趟票,就在明天早上的七八點。
容水根聽到廠子里的安排后,也及時去遞交申請,并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希望在新廠房建立起來之前給他批一個外出的假,半個月之后一定準時回來。
機械廠這邊并沒有為難。
只要人不離開什麼都好商量,二話不說就給了條子。
吳傳芳回來聽到后,那是風風火火的出了門,等回來手里就多了三張火車票,緊跟著就指使自家男人開始收拾包裹。
而這個時候容曉曉也在忙。
她忙著將其他師傅們手中的圖稿給抄了下來。
有一些能記得,但有一些也就是瞧了個大概,她可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還是靠筆記下來比較安妥。
王師傅手中一共有兩張圖紙。
見容曉曉有抄寫的意思,他二話不說就直接將圖紙給遞了過去,“你拿著吧,這東西晦氣的很,我反正是不敢沾。”
自己的那一張也就算了,馮永長的那一張他是真的不敢碰。
容曉曉瞧著他一副嫌棄的樣子就覺得有些好笑。
倒也沒覺得這兩張紙很晦氣,伸手接了過來還客氣地道著謝。
“沒什麼謝不謝的,你就算不要我也不會帶回去,要不是這張圖紙我也不會和馮永長發生爭執。”
說到這個王師傅是覺得自己真的慘。
一共二十多張圖紙,自己偏偏就和馮永長分到了類似的一張,好巧不巧,兩人作業的地方也相鄰。
一開始他還覺得自己挺幸運。
能和一個本地又有經驗的老師傅搭伴,那肯定是一件好事。
兩人能夠時不時交流一下經驗。
下工后,對方還能帶著他認認路,了解一下這對于他來說很陌生的機械廠。
最開始他私底下都對徒弟說了,自己也是運氣好才能和馮永長分到一塊,這次來湯城一定來對了!
結果呢?
現實對著他啪啪打臉,打的是鼻青臉腫,甚至這條命都差點賠進去。
越想王師傅越委屈,“我說他那天怎麼就突然發脾氣呢,敢情就是一個瘋子,容不得別人說他半點不對,我當時就說了,我們這兩張圖紙之所以這麼類似,不是因為對立面,而是有可能是相貼在一塊的內側和外側……”
容曉曉猛的抬頭:“內側和外側?”
“對呀。”王師傅本想將兩張圖紙拿出來比劃一下,可手剛伸過去又立馬縮了回來,生怕自己的手又沾到上面的霉運。
便把手揣進衣兜中,光靠嘴巴去形容:“你將這兩張圖紙立起來看看,它們的尺寸稍有不同,一個偏大一個偏小,偏大的物體上面的凹陷是斜對著偏小物件的凹陷,也就是說這兩個物件完全能用東西卡在一塊,不就是一個內側一個外側?”
正說著,王師傅突然瞪大眼,“欸欸欸……你別拿起來……算了算了你拿吧,反正我是絕對不可能再碰它們。”
容曉曉還真不忌諱這個。
而是將這兩張圖紙立了起來。
圖紙上的圖稿都是一樣大小,只不過上面標注的尺寸各有不同,就像王師傅說的一個偏大一個偏小,兩個相似的物體真的能夠組合在一塊。
久久過后,容曉曉突然抬起了頭,臉上有一種怪異的喜感,“我好像有些想法了。”
“什麼想法?”王師傅問著。
作為有經驗的老師傅不是不明白這位小同志到底在琢磨什麼,只不過年紀大了就少了那麼幾分好奇心,上面交什麼稿子他們就做什麼物件,早已經過了好奇這些物件有什麼用的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