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寶藏對于大隊來說沒有一丁點好處,甚至只會引來無數的麻煩。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希望調查員早早的挖掘出來,好讓他們大隊別被那麼多人盯上。
“妮萍那邊你問過了嗎?”
羅建林點了點頭,“怎麼可能沒問過,不過那丫頭應該是不知情,我一問才知道,這些年不少人私底下跟她打聽過一些陳年舊事,她要是知情,也不會忙到現在。”
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
陳寡婦、葛桂的弟弟還有已經一同被送進牢中的周知青,不僅僅是這些人,還有一些他連聽都沒聽說過的人,都湊到妮萍身邊打聽她爺爺或者爸媽的事情,專門問他們有沒有交代過什麼事。
大概算起來,妮萍爸媽沒出世之前就有人來打聽了。
知道這事之后羅建林只覺得毛骨悚然。
原來這麼早之前就有人盯上了。
想他之前還以為自己把這個大隊管理的不錯,沒成想不少人在他眼皮底下鬧事,而他卻毫無察覺。
這也是他的失職。
但現在也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而是想著該怎麼把這件事給處理好。
“老羅啊,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羅支書擰著眉頭,開口說:“我覺得不該把容陽留在大隊,咱們……護不住他。”
容陽怎麼說都是紅山大隊的人。
甚至他家的老宅都還在這里,想要留下沒人有資格趕他離開。
但是他這一回來把事情鬧得太大了。
大到不是他們想要兜住就能給兜住的。
把人救起來后,就當著所有人的面嚷嚷著知道妮家地主被殺的內情。
哪怕事情已經過了好幾十年。
但涉及到命案,他們也不得不帶著容陽去鎮上報警。
沒兩天的功夫,外面就傳的沸沸揚揚。
數不清的人往紅山大隊來,有些自然是因為好奇,有些卻有可能帶著不為人知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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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他們是防不勝防。
為了減輕麻煩,他們可以堵住通往紅山大隊的路口,攔住那些想要過來的人。
但是紅山大隊地勢四通八達。
大路走不通就能走小路,路口進不來也能繞到后山往內走。
總不能把整個紅山大隊給圈起來吧?
他們還真沒這個能耐。
防不住外來人,那就只能叮囑一下自己的社員,讓他們盡量少和外來人接觸。
可是這麼下去也不是事。
羅支書這兩日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家離容陽落腳的地方不遠,以至于他一直注意著外面的動靜,聽到一點點聲響就會警惕起來,生怕容陽會出事。
倒不是他小題大做。
而是這件事從一開始就錯了。
如果容陽能夠直接指認殺人的是誰,直接嚷嚷出來就嚷嚷吧,有他的指控對方多少也會顧及一些。
可是容陽除了知道妮家地主是被殺的之外。
他根本就沒看清楚殺人的那人是誰,只說了一個特征,單憑這一個特征如何搜查的出來?
兇手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在被查到之前將容陽殺人滅口。
他們小小一個生產大隊,又如何防得住?
“我知道,這件事我和公安反映過,但是……”羅建林這個時候也挺發愁的,他真的向上面反映過,但結果對方以立不了案為由,只能讓容陽在生產大隊先待著,直到他們找到相關證據之后才能立案。
說到這事兩人那叫一個愁眉苦臉。
容曉曉也是在這個時候出門的。
一開始待在院子里聽著他們說話,聽著聽著就看到院外飄起了一些煙。
為了以防萬一,就打開門出來看看。
然后就看到大隊長和羅支書兩人站在那處不住的抽著旱煙。
她好笑著:“您兩位怎麼在這里抽煙?”
抽得是一臉皺巴。
一看就知道是被什麼事給愁到了。
羅建林將旱煙熄滅,他用手揮了揮面前的煙霧,說著:“剛聽人說你回來了,就打算過來看看,你二姑現在還好吧?她年紀大了可別太激動,要是不舒服我就讓羅夏來看看。”
“好著呢,二姑最近調養的不錯,沒見她有什麼不好倒是挺開心的。”
“能和自己的弟弟相聚,確實挺高興的。”羅建林很理解,緊跟著又說道:“對了,先前你讓羅冬他們造的東西已經弄出來了,可真是個大寶貝,孩子們上學放學方便多了。”
先前容曉曉留給這兩個徒弟的是一張圖紙。
上面畫著的是三輪車的組裝圖稿,不是那種特別復雜的稿件,除了需要自己親自動手鍛造一些配件之外,一些零碎又核心的小部件她都已經準備好。
所有配件鍛造完后再進行組裝,說不上特別的困難但也不簡單。
也是想考量考量這兩人的學習成果。
現在看來這兩人都通過了考驗。
“他們喜歡就好,不過三輪車上的輪胎都沒有安上橡圈,行駛的路上會顯得有些顛簸,要是不太舒服的話可以裝上一些干草。”
“舒服,哪里會不舒服。”羅建林笑著說:“總比靠雙腿走來走去的強,你是不知道其他大隊的小孩看到他們坐著三輪車去上下學,一個個羨慕的是不得了,前兩天羅莊大隊的大隊長就來問了,想著也給自己大隊的孩子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