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老一輩也就這樣了。
但孩子們不同,他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擁有足夠的知識不說一定會讓他們變得特別好,但最少在某個時期的時候,他們能多一個選擇。
而不是像他們老一輩這樣,除了下地干活之外什麼都不會。
妮萍是個好孩子。
她要是能有這個機會,也算是一種幸運。
“從明天開始你就在這邊干活了。”羅建林想了想,又叮囑一句:“最近一段日子,盡量別往其他地方跑,要是有什麼事就只管跟我說。”
妮家地主被殺的事以及寶藏的事都已經解決。
但并不代表這件事就徹底平息。
還是得穩妥一點的話,等過個一年半載就好了。
妮萍點了點頭,心里到不覺得難過。
或許自己的人生在其他人看來很悲慘,但她卻覺得自己還是挺走運,至少她身邊出現了不少好人。
就像現在,大隊長一直為她著想,不是不知道她就是一個大麻煩,但還是為了她的事在操心。
能被人庇護著,所以她覺得自己并不是最悲慘的那個。
面對大隊長的叮囑,她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我明白。”
……
寶藏找到了、人抓到了。
這個案子迅速結案,其中參與進去的人不少,因為有李仕的主動坦白,好些藏在暗處的人也被揪了出來。
而且這些人大多都有實權。
不然也不會控制所有信件不流通到容家人手中。
“你說說他們是怎麼想的?為什麼一定要斷了容家人之間的聯系?”馮莆實在是搞不懂,監控信件也就算了,李仕是想從信件中了解有沒有人知道寶藏的事,想從中獲得一些線索。
可既然沒發現,那干嘛不把信件再原封原的寄回去?
總不至于出不起一張新郵票吧,相隔大老遠的,誰也不會看出信封被拆過。
沒必要將信件扣押,害得那些人接近三十年沒和家人相聚。
“只能說他太在意這個寶藏了。”程豐整理著各種資料,他說著:“當年紅山村的人會選擇逃逃荒,也是他私底下鼓動的,無非就是擔心這些人中有人知道寶藏的下落,害怕他們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將寶貝占為己有。”
將人趕出去,監控信件。
這一切都是為了防止李仕最在意的寶貝落在其他人手上。
費了那麼大的勁將人趕出去既然是不希望有人再回來,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容家的人以為老家并沒有親人在,這樣就能杜絕一切。@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馮莆實在不理解,不過他也沒想和一個犯罪分子有共同的理解,只是說著:“這人就是有毛病,大好的日子不過硬是搞這些事,活該他被抓。”
這一抓,這輩子就別想再出來了。
余生的無數年,就只能待在牢房中悔恨。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玉……那寶貝被挖出來后有給李仕看嗎?”
“怎麼可能。”程豐擺了擺頭,“他在牢房里倒是成天嚷嚷著要見一見,但是你的林大哥先前可是特意的吩咐,不管他怎麼要求絕對不能將寶貝拿到他眼前。”
李仕的執念就是他們從祠堂挖出來的物件。
現在肯定是無法擁有,所以他現在最奢望的就是能親眼的看它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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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只是一眼都好,這樣就能證明他這麼多年來做的這一切都是有價值的。
他并不是為了虛無的東西徒勞而廢。
只不過是失敗了而已。
簡單點來說,李仕現在一切都沒有了,不管是錢財還是地位又或者是家人,在他坐牢的那一瞬間就徹底失去了所有。
他現在唯有的就是一個執念。
對寶貝的執念。
只要他看到那個物件一眼,就算死都能瞑目了。
但是憑什麼呢?
憑什麼讓他死的瞑目?
他就說就說我也害了那麼多人,憑什麼到頭來無數人因為他的行為傷心悲痛,他自己反而能夠解脫?
慶幸的是容陽能夠出堂作證指認這個物證,就算沒有李仕的指認,案件也能了結。
所以就讓這個執念一直陪著李仕過完今后的無數年。
顯然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折磨。
“對了,被李仕供出來的那些人已經錄好口供了嗎?”馮莆問道。
程豐點了點頭,“這里面牽扯的挺多,不單單是這些人獲利,還有他身邊的親人、朋友、下屬等等,, 都會因為他們的以權謀私獲取一些相關的利益。”
錢財、權利以及工作崗位。
就跟一張蜘蛛網一樣,鋪張的特別大。
想要把這些事處理好,那可以說鎮上能空出好多空閑的工作名額。
而這其中也包括甄蘭。
甄蘭如今在后山調查員干活,雖說寶貝已經從祠堂找了出來,但是后山也確實埋著東西,總不能將這些東西一直埋下去,所以后山那邊的工作還是沒有撤銷。
甄蘭會進入這個隊伍,就是甄承福操辦的。
他也屬于李仕下屬中的一員,之所以會把甄蘭安插進去,無非就是想在里面安排一個自己人,能夠盡早的得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