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子楓沒說什麼,抱著白蕊蕊離開了。
等人走后,江景淮突然逼近我:「你真的這麼認為嗎?」
「啊?」
他彎腰和我平視:「我什麼都比他好?」
我堅定地點頭:「那當然了,你長得比他帥,比他有能力,比他更愛我……」
他突然吻過來,將我的話堵在口齒之間。
房間里沒有一點兒聲響,連黑豆都識相地去了陽臺。
我被他吻得呼吸急促,腦袋逐漸發暈,等到他將我抱到床上,才反應過來。
「想好了嗎?」他啞著嗓子,一邊輕吻我的耳垂,一邊問我。
「嗯,想好了。」
13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江景淮已經在做早飯了。
我悄悄走過去,抱著他的腰。
「醒了?」
「嗯。」
吃完早飯,江景淮突然接到一個電話,神色有些凝重。
從他的眼神中我看出,是關于我的。
還未等他說,朋友就已經告訴了我。
白蕊蕊用小號說了自己被我從樓上推下去的事,還「無意間」晚.晚.吖暴露了我此刻的地址。
因為有電梯卡,記者一窩蜂似地蹲在樓下。
我悄悄拉開了窗簾一角,底下確實有很多的記者。
網上對我的謾罵鋪天蓋地。
「前妻而已,她憑什麼動手打人?」
「如果當初不是她插足,蕊蕊早就是江家少奶奶了。」
「抱抱蕊蕊,遇到這麼一個瘋子。」
……
江景淮打電話給物業,讓他們將記者請出去。
最后,物業報了警,狗仔才被趕了出去。
「別怕,有我在。」
我也不想再一味地逃避了,直接告訴江景淮,綁架我的人,可能是白蕊蕊。
他一點兒也不驚訝,看來他已經查到了。
「你看看這個。」
他掏出幾張照片,其中一個中年男人,是白蕊蕊的大伯。
她就是在她大伯家長大的。
還有一個是她堂哥,前幾年因為搶劫坐牢了,最近才被放出來。
之后的照片,卻讓我控制不住地害怕。
這四個男人,我太熟悉了。
我想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他們的臉。
「他們,就是綁架我的人。」
「你確定嗎?」
「確定。」
14
攻擊我的輿論發酵到第三天時,警方發出通告「白某蕊涉嫌綁架勒索,已被華新市公安局逮捕歸案」。
我什麼也不用說,自然有人幫網友解釋,什麼是綁架,綁架了誰,綁架后受害者失去了什麼。
罕見地,我竟然在樓下看到了江子楓。
他一見我就快步走過來,一副要哭的樣子。
「心悅,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經歷了這些。」
我別過眼,不想看他:「除了那個孩子,我受的苦和你無關。」
他臉色瞬間慘白,我卻有了一種凌虐的快感。
「你知道嗎?」我仔細地看著他,不想放過他的任何一個表情,繼續說:「那個孩子沒的時候,已經三個月了,只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點,他就能活下來。」
江子楓身形晃了晃,向后退了幾步,扶著一旁的樹才勉強站穩。
「如果那個孩子知道,他死的時候,他的親生父親正在陪著前女友看極光,一定會特別恨你吧。」
江子楓閉上眼,不敢再聽下去。
「我身上一塊兒好地都沒有,凌遲也不過如此了吧?而這一切,都是你江子楓害的。你見異思遷,你既然愛白蕊蕊,就不應該跟我結婚,明明我當初已經提出要解除婚約,江伯父也已經同意了。」
明明我已經要離開江家了,他卻趁我高燒昏迷的時候,爬上了我的床。
之后,還假惺惺地要對我負責,說會忘了白蕊蕊,會對我好一輩子。
可是結婚后,一切都變了。
他說,我只是他報復他父親的一個工具。
「江子楓,你毀了我一輩子,現在你想讓我原諒你,我告訴你,除非你去死。」
這個世界上,每天都在死人,為什麼江子楓不去死呢?
江子楓突然仰起頭,他鼻子流出兩股鮮血。
但他對此,似乎并不驚訝,熟練地拿出棉球止血。
我沒空耗在這兒,帶著黑豆晚.晚.吖上了樓。
晚上江景淮回來,他一臉凝重。
「怎麼了?」
他握住我的手,將我攬進懷里:「我查到綁架你的幕后真兇了。」
「誰?」
「許玫鳳。」
15
他說,綁架我的人是江伯母。
「我想問問你的意見。」
我直起身子,看著他:「你是要勸我別告她嗎?」
江景淮盯著我,突然笑著捏了下我的鼻子:「你就是這麼看我的?」
我趕緊搖頭:「不是,我是說,她如果被告的話,對公司會不會有影響?」
他無奈又好笑地看著我:「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公司?」
我憋著嘴,嘟嘟囔囔地狡辯:「畢竟我現在也有股份了嘛。」
江景淮噗嗤一聲笑出來,隨后又變得嚴肅:「我是怕你被我大哥對你的好給動搖了,我助理現在就在樓下,只要你說追責,他立馬送我們去公安局報警。」
我想了一下,江伯伯對我是很好,但是我可以用其他方式補償他,而不是讓自己痛苦后悔。
「我要報警,我要讓她付出代價。」
「好。」
許玫鳳是在半夜被抓的, 那些綁架我的人,也在兩天后全部落網,包括白蕊蕊的大伯和堂哥。
許玫鳳一個勁兒地罵我白眼狼,說我忘恩負義。
但是,誰又在乎呢, 我恨不得讓她去死。
我以為江伯伯會勸我, 沒想到他竟然支持我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