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想摸哥哥的腹肌啊,什麼半夜撬他門啊。
該想的不該想的通通想了個遍。
不過那天,傅衍銘聽見我心聲后,主動打開了門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
傅衍銘端正地坐著看報,我的目光一寸寸掃來,他的指尖倏然攥緊,
「那天真的是太悶了。」
「不信。」
10
經紀人姍姍來遲,將我的手機送了過來,
「不好意思啊宛靈,家里突然有事,回去了一趟。」
「電話不接,消息也不回,連帶著助理一塊消失,事情一解決,又馬上出現,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我接過自己的手機,這種小伎倆我見得多了,沒想到有一天會被經紀人和助理同時背刺。
她擦著汗,不斷向我道歉,
「你別多想,這不也沒發生什麼大事。」
「如果我沒記錯,五年的合同快到期了吧?」
我雙手交叉環抱胸前,
「過段時間我會親自去公司談談。」
經紀人臉色發白,沒有再出聲。
可接下來一連幾周,我像是被雪藏了。
原本定好的劇組臨時換演員,綜藝也遲遲不開播。
我自己去面試了幾次,總被拒之門外。
傅衍銘知道了我這些情況,委婉地告訴我他的劇組還差一個女二號,被我回絕了。
那個曾在慶功宴裝醉酒摸人手的導演倒是打來了電話,居高臨下表示,他能賞賜一個女配給我演演,我當機立斷罵了回去。
直到江堯月發來消息,「喬姐,你最近有空嗎?快來救場!」
她所在的劇組原定三天后開機,不料其中一個女演員摔傷了腿,臨時來不了了。
我需要在其中飾演一個虐待男主的蛇蝎反派。
功夫不高,但張嘴就氣人的那種。
我欣然應下,拖著個小行李箱進組。
巧的是,傅衍銘的劇組就在我們旁邊。
「喬姐,他又來了。」
江堯月用眼神示意我。
自從我進組以來,傅衍銘時不時會來這兒逛一圈,帶點冰飲分給大家。
明明眼神三番五次朝我這邊看來,巴巴望著,卻始終沒有上前。
「那我去看看。」
嘴角稍稍上揚,又被我主動壓下。
我故意板著臉,走過去問他,
「傅老師,總是偷看我干嗎?」
得知心聲會被旁人聽見后,我逐漸意識到,傅衍銘對我可能真的有些別樣的心思。
半攏著的睡衣,悄悄打開的房門,還有被當作鎖屏密碼的結婚紀念日。
風口浪尖的直播,千里趕來的綜藝救場,還有送遍了全劇組的我最愛喝的芝士葡萄。
他的愛意悄無聲息地包裹住了我,又在發覺的那一刻變得震耳欲聾。
布景的假桃樹下,傅衍銘幾乎不敢直視我的眼睛,
「我沒有偷看。」
「哦,真的沒看?」
我踮起腳尖,湊近他的臉,
「看著我說,你真的沒看?」
兩人距離拉近,我幾乎能看清他臉上細小的絨毛。
長睫毛撲扇著,吹成一陣小風,打在我臉上。
不過幾秒鐘,傅衍銘閉了閉眼,丟盔棄甲,敗下陣來,
「我看了。」
他越是這樣羞澀,我就越容易起壞心思,
「說說看,為什麼看我,難道是喜歡上我了?」
三分玩笑七分真,我看著他的眼睛,不知道在期待些什麼。
「一直很喜歡你。」
傅衍銘沒有逃避。
他的眼睛黑白分明,只倒映出我的模樣,
「一直都很喜歡。」
11
所有話都卡在了喉嚨里。
一年前,我度過了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時光。
父母意外車禍身亡,公司擅自刪改我的戲份、逼我就范。
在圈內,我不溫不火,連借身品牌方的衣服都要看人臉色。
直到一場意外,我遇見了曾經的高中同學、如今包攬三金的影帝傅衍銘。
我是坐在角落,無人問津的那個。
他則眾星拱月,是聚光燈焦點。
再見我的那一刻,他舉杯的動作稍稍一頓。
我也沒想過會和他產生什麼樣交集。
然而沒多久,他就將一紙合同遞到了我面前。
傅衍銘能幫我解決公司和劇組的糾紛,而我要做的,就是簽下合同,答應與他形婚。
穩賺不虧的買賣,我警惕地看著他,
「我能幫你什麼?」
他指節曲起,在桌面上輕輕一叩,
「別在鏡頭前露餡。」
合同被我反復翻看了很多遍,確定沒什麼陷阱后,我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搬進了傅衍銘的家。
他也如他所說的那樣,幫我解決了糾紛。
除了主動提及傅衍銘的采訪,我從未在鏡頭前提過他的名字,不借半分熱度。
那時的我怎麼都想不到,會被自己的心聲出賣。
而傅衍銘,也藏著其他心思。
12
反派戲份殺青后,我當晚就殺到了公司。
提出不再續約。
「自從我簽約以來,從未接到過什麼公司給的好資源,有也是剩下沒人要的。
「十部戲里八部是我自己面試來的,兩部是從前合作過的導演邀請的,這也就罷了,公司居然惡意爆料來陷害我?」
對著老總,我將那天熱搜的數據、買水軍的證據給甩了出來。
打印了厚厚一沓。
經紀人和助理不敢吱聲,退到了一旁。
「我原本想著,就算公司不幫我,也沒必要害我吧?可證據擺在我面前,我也不能不相信。」
老總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