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人的眼中,她這張臉白凈無瑕唇紅齒白,妥妥的大美女。
但在我的眼里,這張臉面相混亂,尤其是鼻子,明顯是后天動過的。
疾厄位于印堂之下,鼻中段,也稱山根,主先天體、意外傷害和天災人禍。
若疾厄宮有變,近期內必有血光之災。
而此時,這張臉的疾厄宮正隱隱泛起青黑的霧氣。
通俗點解釋的話。
就是這人要倒大霉。
這些東西,我從小跟著我爸耳濡目染。
只是經常看他忽悠別人,我自己倒一次也沒有試過。
也不知道準不準。Ⴘȥ
要是擱以前,我鐵定是不會多嘴的。
但,甄悅剛才幫我解圍,還好心給我送了手帕。
本著有恩必報的家訓,我決定給她算算。
「你印堂發黑,今天會有血光之災。而且,就在一刻鐘之內。」
轟——
我話音剛落,周圍響起了夸張的笑聲。
「笑死我了,印堂發黑……同學你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
甄悅臉色也不太好,但她還沒說話,她旁邊的短發女生就沖了出來,狠狠地推了我一下。
「你是不是有病啊,悅悅姐好心幫你,你居然還詛咒她?!」
這,怎麼能算詛咒呢?
我明明只是好心提醒一下呀。
「雖然……也不一定準。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甄學姐,你還是小心點吧。」
我摸了摸口袋,想給她一張護身符,「對了,這個也許可以擋住的……」
「神經病!」
我話還沒說完,短發女生一把打開我的手。
拉著甄悅轉頭就走。
可還沒等她們走出幾步,突然一個籃球飛了過來,正正砸到了甄悅的臉!
頓時,甄悅的鼻子歪了。
甄悅腦門上的黑霧沒了。
變成了兩條止不住的鼻血。
3
甄悅被送往醫務樓。
周圍人看我的眼神從嘲諷變成了驚悚。
我也沒想到真的靈驗了。
只希望甄學姐平安無事吧。
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寢室,我才發現我跟短發女生是室友。
好巧不巧,我最后一個到。
我一進門,她們的討論聲就戛然而止。
短發女生震驚了一秒,隨后揚起下巴沖另外兩個人說:「就是她,裝神弄鬼的。」
說完,趁我不注意,她一把搶過我肩上的包,把我包里的東西全倒了出來。
一時間,老爸那些破爛丁零當啷撒了一地。
短發女生見了立馬扯著嗓子大喊:「天吶!這都是些什麼東西?」
我冷冷瞪著她:「把東西給我撿起來。」yź
「我就不撿,怎樣!有本事你也詛咒我啊!」她嘲諷地笑道,輕蔑地看了我一眼。
「行。」
我小心翼翼地把我老爸的寶貝收好,頂了頂后槽牙,望向她。
「名字。」ӱź
「胡麗!」
我撿起地上的金剛石羅盤,認認真真給胡麗算了一卦。
看完卦象,我忍不住皺了皺眉。
其實早在胡麗推我的時候,我就發現她今天運勢不佳。
本來嘛,我想她既然想讓我「詛咒」一下,那我就滿足她。
可沒想到她這個運勢,也太不好了。
我有些猶豫,不忍心把卦象如實告訴胡麗。
雖然她這人確實討人厭。
但……
胡麗見我皺眉,一臉洋洋得意地道:「我就知道你丫根本不會算命!就是個騙子!剛才讓你瞎貓遇到死耗子,這回你說不上來了吧。」
「也不知道從哪里學來的這些伎倆,你爸媽也不管管你?」
OK,FINE。
我收回我剛才的心軟。
我抬眼看著胡麗,毫不猶豫——
「你鼻頭有痘,情緒差,容易和人起爭執,另外,你命里有劫,就在今天。我勸你今天最好遠離車輛,先保命。」
我想了想,趕緊又補了一句:「愛信不信。」
嗯,其實也不……不一定準。
胡麗愣了兩秒,隨后大笑起來。
「你也太能扯了吧,我什麼時候和人爭執了?」
「現在,和我。」
吃癟停頓了一秒,胡麗不自然地抬了抬眉。
另外兩個室友面面相覷,小聲嘀咕起來。
「遠離車輛,那是要出車禍的意思嗎?」
「不會吧,她怎麼知道胡麗今天不住校……」
胡麗動了動嘴。
「放屁,別聽她瞎說!」
她嘴上雖說著不信,可臉上明顯露出了一絲慌張。
見此,我趕緊把剩下的話說完。
看著羅盤上的卦象,我凝重地擰了擰眉頭:「卦象上說,你此劫或有破解之法,但須得破財擋災。」
「破財?」
「嗯,還是大破財,破產的那種……」
「笑死我了,你頭破了,我家都不可能破產!」
胡麗冷笑,像是終于抓到了我的小辮子似的,得意地說:「我家上市企業,你說破產就破產?」
「我猜猜,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讓我花錢請你消災了?該不會,還有什麼符紙要掏出來賣給我吧?哈哈哈……」
「喏,符紙。」ȳʐ
「……?」
胡麗話音未落,我已經從地上那堆破爛里撿起一張符紙遞到了她面前。
事關人命,我不忍心袖手旁觀。
我收起羅盤,嚴肅道:「符紙就不收你錢了,而且我也沒那工夫幫你作什麼法。這符紙或許能幫你擋下這一劫,但你保得住命,就保不住財。要錢還是要命,你自己選吧。」
「什、什麼亂七八糟……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些鬼話嗎?!」
「嗯,我也只是隨便算算,其實也不一定準。
」
我順手把符紙往胡麗口袋里一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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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去班級報道的時候,同學們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我拉住一個同學問出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