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整個人突然變得輕松了。」席昭昭驚呼,臉上是不可抑制的開心。
而老板感慨道:「鳶尾花是雪鳶最喜歡的花,也是她名字的由來。
「那麼好的女孩,勤勤懇懇,兢兢業業,人美心善,最后卻落得橫死家中的下場。」
紋身的事情解決了,我倒是好奇老板為何要這麼做?
「老板似乎與雪鳶有著非比尋常的關系?」
老板搖搖頭:「能有什麼關系,不過是千萬粉絲中的一員罷了。」
原來是雪鳶的愛慕者。
誒!情情愛愛的我不懂。
我只知道師父說了智者不入愛河,一路修仙成佛。
我將雪鳶的精魂與魂體融合,拉開冥界的大門,送她走。
「天師不能法外留情嗎?」老板神情悲戚。
「道有道法,這世間因著規則秩序而經久不衰,若人鬼不分,必將大亂。」
說完,我便送雪鳶去往冥界等待審判入輪回。
7
我捏著手訣傳動著雪鳶的魂魄,卻被冥界的大門擋住,隔絕在六道輪回之外。
試了好幾次,皆是失敗。
我把她放出來,皺著眉頭看著她,現在怎麼怨氣這麼濃厚?
「你還有什麼夙愿?」
「如果真的有天道,為何還會存在法外狂徒,游走在規則之外肆意妄為。」
空靈的女鬼聲音回蕩在紋身店。
席昭昭扯了扯我的衣袖,提醒我:「雪鳶是橫死家中的,下場慘淡,死不瞑目。」
我回過頭,看著女鬼,嘆口氣:「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我暫時將女鬼收入囊中,用靈氣洗滌著她的戾氣。
這麼重的怨氣必須凈化干凈之后才能順利入冥界投胎轉世。
我看向老板,提醒他:「這種紋身術是禁術,今后不要再做這種害人的勾當。
「天理昭昭,因果輪回,報應不爽,切記!」
「謝天師教誨。」
除了雪鳶,還有誰能讓他心甘情愿地背上道法的要命債呢?
走出紋身店,我并沒有想象中的輕松,老板給精魂給得太容易了些。
抬眸,總覺得天空陰霾沉沉。
席昭昭倒是很快開心。
「我終于變得正常了!
「前段時間我總是不由自主地跳舞跳舞,盡管精神上已經很累了,身體還是條件晚.晚.吖反射地一直跳舞。」
經過這一遭,我靈力消耗不少,只想躺下來睡一覺。
很快,過來接席昭昭的車子到了,我很累,自然而然地也跟著上車。
可是,腳剛伸上去,就被席昭昭攔住:「不好意思,玄若大師,不順路。」
不順路?剛才我們可是一起坐這車來的。
現在告訴我不順路?
我眼神復雜地看著她,她滿臉高傲,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呵!翻臉不認人是吧!
我收回腳,退出車子:「祝你一路順風。」
席昭昭眨了眨眼睛,關上車門,車子疾馳而去。
勾唇,下次求我,可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我捏破一張瞬移符,回到家里的床上,倒頭悶睡了兩天。
8
兩天后的清晨。
外面吵吵鬧鬧,吵醒了熟睡的我。
我媽在跟別人解釋:「若若前兩天跟席小姐出去一趟就沒有回來,我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她沒有帶手機的習慣。」
一道客客氣氣的陌生男聲說:「馮夫人,這是我的名片,若是玄若大師回來了,請您通知我們一聲,到時我們再上門拜訪。」
我媽看著管家將那幾位陌生男子送走,幽幽嘆了一口氣。
她轉身,看見我,嚇了一大跳。
「若若,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一直在家睡覺啊。」我伸了一個懶腰,軟軟地說道。
媽媽看著我欲言又止。
「若若,你就不能改行嗎?」跟鬼神打交道,屬實危險了些。
每次回來都跟被奪走了精氣神似的,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玄師怎麼了?我覺得挺好的呀。
「放心啦,媽媽,我會保護好自己。」
可是我的安慰并沒有真正安慰到母親,她只是從當著我的面嘆氣改成了背后嘆氣。
「對了,若若,席家送來了給你的報酬。」
媽媽把席牧送給我的東西交給我。
看見用膠皮包裝得好好的《玄門大訣》,我的微微有些激動,伸手拿出來翻了翻:「嗯,不錯不錯。」
此外還有幾本沒這麼珍貴的書,但也是玄門貴重物品。
我很滿意。
「這張卡,是他們給的報酬,沒有密碼。」我媽遞給我一張黑色的卡,看起來就很金貴。
???這些書不是報酬嗎?附贈的?席家還真是上道。
不過我媽看著我隨隨便便把黑卡揣進兜里的時候,又是欲言又止。
「對了,媽,剛才來找我的是什麼人啊?」
「是京城孔家的人。」我媽一臉的諱莫如深。
孔家?
我還以為是席昭昭的家人來找我了呢。
已經過去兩天了,席家竟然還沒有人來嗎?
我坐在電視機前,看著席昭昭的現場直播。
她依舊美麗動人,婀娜多姿,面色紅潤,沒有絲毫不妥。
我蹙眉,百思不得其解,這不應該呀!
又是兩天過去。
我整日捧著席牧給的《玄門大訣》,都快忘記有人還處在水深火熱中。
孔家又來人了,席家依舊沒有來。
因著陸景湛上次中招的事情,我本能地對孔家、覃家沒有好感晚.晚.吖。
我瞧著眼前對我說話恭恭敬敬的中年人,心里糾結了一小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