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燃燒的小鬼們想要往外沖,卻被五雷符攔在罐口。
我念起咒語,五雷符得令,瞬間將小鬼們轟炸到煙消云散。
與此同時,席昭昭和孔老幺突出一口鮮血,席牧和孔老大擔憂地看著自家人。
我淡淡道:「不礙事,這已經是最低的反噬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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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眾人放下心來。
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漂浮的塵埃清晰可見。
再燃燒一道符紙,靈光四溢,公寓里森冷的氣息頓時消失不見。
席昭昭和孔老幺也緩過氣來,面色開始有了起色。
「你們先將他們帶回去將養一周,一周之后還有一樁因果需要了結。」
現在了結的話說不定人就沒了。
結束之后我回到家找資料查看了席昭昭走紅的時間線,跟雪鳶遇害的時間聯系在了一起。
整件事情的脈絡逐漸清晰起來。
一周之后。
跟我預想的時間一樣。
席家那邊打來電話,說是席昭昭突然瘋魔起來。
我告訴席牧我馬上就到,并囑咐他將孔老幺也帶上。
我放下手中的靈異手冊,準備好符紙,不疾不徐地去到席家。
席昭昭現在已經失去了意識。
席家的四合院中,席昭昭不停地跳舞,唱歌,不知疲晚.晚.吖倦。
而她所跳的正是當年雪鳶的成名舞。
雪鳶家境貧寒,但有唱歌跳舞的天分,自小就自學唱歌跳舞。
皇天不負苦心人,她在一檔選秀節目中一舞成名,當年她捧著獎杯對著鏡頭喜極而泣說:「媽媽,我做到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辛苦了。」
此后雪鳶確實火了,不過,后來也很快隕落,到現在她都是很多人的意難平。
孔老幺顯然也看出了席昭昭所跳的舞,他在旁邊急紅了眼:「木雪鳶,是我害死了你,與昭昭無關,你要報仇沖著我來。
「沖我來,跟昭昭沒關系,沖我來。」
他撕心裂肺,全然不顧孔老大的傷心絕望。
有什麼能比被自己親人傷害更絕望的事情呢?
孔老大雖然是他的哥哥,但其實孔家二老年事已高,孔老幺這些年都是孔老大帶大的。Ϋź
這無異于看著自己寵愛長大的兒子為了一個女人命都不要,家人也不要了。γź
孔老大痛心疾首,但也只能灰敗地搖了搖頭。
席昭昭再這樣跳下去,遲早衰竭而亡。
「玄若大師,昭昭這是怎麼回事?雪鳶又是誰?」席牧顯然對娛樂圈的事情不太了解。
我搖了搖頭,輕嘆一聲:「福禍無門,惟人自招。善惡之報,如影隨行。
「她現在跳的是前幾年很火但已隕落的一個唱跳歌手雪鳶的成名舞蹈,而雪鳶之所以盯上她,自然是因為她與雪鳶的隕落有關。
「索命紋身就是雪鳶的精魂刻進了席昭昭的肉血,而這,是索命紋身的后遺癥。」
聞言,席牧瞳孔緊縮:「她身上還背了人命?」這時候席牧反應過來我之前說的席昭昭背上陰債的事情:「怪不得你說有陰債。」
我點頭:「人雖然不是她直接殺的,但她卻是始作俑者。
「席昭昭羨慕雪鳶一個草根出生的人能登上國際大舞臺,于是向孔老幺抱怨,暗示孔老幺她想要雪鳶那樣的人生。
「孔老幺在機緣巧合之下了解到養小鬼的事情,于是他害死了雪鳶,奪走了雪鳶的氣運轉移到了席昭昭身上,而后,席昭昭爆火。
」
之后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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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對不對?」我看向一臉灰敗傷心的孔老幺。
他緊緊地抿著唇,無法反駁。
席牧捂著心臟,難以置信地看著忘我舞蹈的席昭昭。
他從來沒有想過,曾幾何時還軟軟糯糯對自己撒嬌的妹妹竟是如此歹毒的人。
見眾人已經了解事情的始末:「雪鳶的死,他們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
對此,在場的人沒有任何異議,沒有以命抵命,已是最大的寬容。
見時機已到,我放出雪鳶的魂魄。
「你是苦主,他們兩個何種結局,你最有發言權。」
雪鳶落下鬼淚:「謝謝天師幫我討回公道。」
「不客氣,除魔衛道,告慰亡魂本是我的職責。」
我指了指跳舞的席昭昭:「是否可以讓他出來停止她的舞蹈?」
雪鳶點點頭。
下一秒晚.晚.吖,紋身店的老板驟然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老板好法力,紋身的最后一層禁制我竟然沒有察覺出來。」難怪當時毫不猶豫地給了雪鳶的精魂,原是留了后招。
老板溫潤地笑笑:「不過一點障眼法罷了。」
他的手一揮,席昭昭的后頸一道靈光閃過,她立馬停止了舞蹈,摔倒在地,一臉茫然。
視線從席昭昭身上收回,我看向紋身店老板:「老板為了給雪鳶報仇,步步謀劃至今,真是嘔心瀝血。
「誘惑孔少爺養小鬼,給席昭昭刻索命紋身。
「最后讓孔少爺承擔反噬后果,讓席昭昭的軀體不受侵害,留著供雪鳶使用。
「你的雙重保險,養小鬼和索命紋身,都是為了讓二人為雪鳶償命,真是好計謀。」
紋身店老板不惱:「被你識破的計謀就不算好計謀。
「感謝天師沒有偏幫壞人。」
不是所有的人都好,也不是所有的鬼都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