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趕緊去廚房,從蒸烤箱里把飯菜擺到桌上:「你們幾個過來吃飯,邊吃邊說。」
我媽很疑惑:「你們這是搞什麼呢,飯都顧不上吃?」
我老婆試圖給我媽解釋,被我攔住:「沒啥,這不夏天了麼,我琢磨著干脆一家一起出去度個假,玩幾天。」
「嗯,好啊,你和你爸媽(岳父岳母)選地方,多聽聽他們的意見。」
「地方還沒定,您聽我安排就好。」
我媽問我老婆:「把你妹妹也叫回來一起去。」
「好的,媽。」
我媽看飯菜都擺上了,跟我丈母娘打了個招呼就去跳廣場舞了。
我老婆很困惑:「為啥不和你媽說實話?」
「因為,她是個為人民服務 50 年的老工作者。」
我坐下拿起饅頭,開始吃飯。放在沙發上的手機響了一聲,有短信。
老婆蹦蹦跳跳地跑去拿起手機。
「你看看誰發的信息?」我拿起饅頭。
「喲,不怕我看到你和哪個妹妹的私密信息啊。」
塞一塊五花到嘴里,咬一口,肉汁從咬開的縫隙中迸射出來,濃郁的醬汁順勢占據了口腔,微燙的汁水又帶著微微焦糊的香氣,美拉德反應的滋味是如此讓人沉迷。迷醉地享受完這第一口的芬芳,吐氣嘆息之余,滿是放松。
啊!!!
高八度的尖叫從老婆那邊傳來,我猛地扭頭,手機杵到眼前幾乎占據全部視野。
陌生號碼:「我知道你正在做什麼。」
四、第一夜
時間仿佛停止了,只有手機指示燈提示有新信息的閃爍還在努力證明時間的流逝。
我是楊光,一個從來沒做過會計的會計專業大專畢業生,我現在要算的是家人渡過末世的生命賬,算好了不一定活,算不好必定萬劫不復。
我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開始倒計時:「5,4,3,2,1。」
手機屏幕再次亮起,進電話了,還是那個陌生號碼。
老婆把手機扔到桌上,自己轉身躲到我身后,雙手死死地拉住我衣角。
我接通電話,打開免提,一個清亮的女聲傳了出來:
「嚇不嚇人?有沒有被嚇到?哈哈哈哈哈……」
「我沒啥,你姐嚇得不輕。」
「怎麼可能?我給我姐發微信說我換號了。」
「你自己看看手機,是不是流量沒開,WiFi 也沒連上。」
「啊?怎麼會這樣?呃,我先閃,你把我姐哄好,明天我給她打電話。」
嘟嘟嘟……
沖我老婆晃晃手機:「掛了。」
老婆氣得手都抖了:「這死丫頭要瘋啊。」
「你明天開車去接她,讓她開醫囑,寫一個家用藥箱的清單,買 20 份回來。」
「好,為什麼在那邊買?」
「那邊是外省,不容易引起注意,而且,」我咬著牙,「小孩子瞎胡鬧,你得教育啊!」
一家人快速吃完飯,又趴在客廳地上繼續研究。
老丈人端著杯子慢條斯理地說:「排污其實沒那麼簡單,糞便還好說,降解劑只要計量夠,殘渣就比較少,都排進化糞池里了。那個化糞池必須要隱蔽好,避免被有心之人注意到有人在使用。」
「這個化糞池未來幾年就不要考慮清理了。按照設計指標,這個化糞池規劃清掏周期是 12 個月,按照 30L/每人/天的標準,可以滿足 200 人使用,而我們現在只有 6 個人,也就是 30 年內都不用考慮清掏。」我簡單算了算。
「他倆呢?」丈母娘指著貓和狗。
「狗沒啥問題,狗廁所可以用降解液。」我推開主動湊過來的狗子,「貓有點麻煩,貓的糞便可以降解,但不是所有種類的貓砂都可以降解。
」
我們看著菊座(橘貓的名字,霸氣不?)站起來,搖搖擺擺地走進貓砂盆。不得不說,這將近 20 斤的胖橘果然有大將之風。慵懶地斜眼看了看這群盯著它出恭的兩腳「奴」,不屑地咧咧嘴,自顧自地完成全套動作。走出貓砂盆,抖抖毛,跳上沙發舒舒服服地躺下。
「如果能找到可降解貓砂,最好還是帶上菊座吧。」丈母娘聲音低沉。
我看了一眼菊座,它舒舒服服躺在那里舔毛,看都不看我一眼。
轉回頭,我咬咬牙:「我發動發動朋友,看能不能找到合適的貓砂,找得到就帶著它。但如果實在找不到就只有在家里多備食物和水,讓它自求多福。」
剛說完,感覺沙發那邊有目光看過來。我一激靈,轉頭看過去,菊座依然在優哉游哉地舔手手……
談完污水排放,下一個重點就是固廢排放,這是個我翻閱近百篇論壇文章、回答,都沒有看到解決方案的問題,特別是很多作者囤貨的時候還特別喜歡囤預包裝食品、零食、瓶裝水/飲料、桶裝水……
按照一般食品 15∶1 的包裝率,3∶1 的膨脹比,囤貨面積超過 150 立方的同學們一年之內就會被超過 3 立方的塑料袋包圍,而塑料袋可不會乖乖被碼放好,更不用說包裝里必然存在的食物殘渣、汁水會腐爛變質,那時候喪尸可能都不愿意在房間里咬你。
固廢是不可能做到絕對不出現的,至少囤貨的時候包裝物是必然存在的,隨著蝸居時間不斷延長、物資的不斷消耗,固廢也會越來越多。這些廢棄物既不能放任不理也不能直接丟棄。
前者會直接摧毀避難所的居住環境,后者不僅僅會吸引喪尸很有可能會引來別有用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