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移動不算靈活,但受溫度影響很大,溫度高靈活,溫度低就差些。嗅覺暫時看不出來。」
我點點頭,和我記憶里差不多。
今天的網絡上都是求援的信息,政府的消息一方面是鼓勵大家繼續堅持,少出門,等待救援;另一方面授權軍隊可以向被感染者射擊。按照官方的說法,軍隊會先建立安全區,再逐步清理環境擴大安全區,初步的安全區會建立在小城鎮和鄉村,因為人口密度低,感染者少可以建立起防御體系。
看了看社區群,幸存者不少,但大多數都沒有存貨,部分人已經開始試圖交換食物了。我有點后悔,怎麼就沒想起來把家里的監控對外,好觀察一下外面的情況。現在也沒什麼辦法了。
爆發第 5 天,避難所周圍依然如故,安安靜靜,空空蕩蕩,只有那個喪尸在來回游蕩。說來好玩,喪尸似乎不愿意彎腰低頭,老頭變成喪尸前關閉了廠區的移門,但人行通道卻是半開,高度正好比他低一個頭,但他就是不愿意低頭鉆出去,每次都是撞幾下,轉身走開。
網絡上負面情緒開始蔓延,有些貨色又開始興風作浪,炮制出「海外什麼都沒有,一切歲月靜好」之類的言論,幾乎當場就有身在海外的同胞發出照片、視頻來打臉。官方的發布除了反復強調盡量不出門,保持安靜,等待救援外,也發出了第一個安全區建立的信息,引來好評和期盼的同時,蠅營狗茍們也趕過來,于是評論區又是一片勃勃生機、萬物競發……
「光,快來,有車。
」老婆在耳機里叫我,我們的值班是我和老丈人夜班,我老婆和妹妹白班,白班 6 點到 20 點,7 個小時一班,夜班 5 個小時一班,老婆現在值的是白班的最后一班。
我躥進監控室,看到屏幕里,一輛白色 SUV 晃晃悠悠地駛來,車輛行駛得比較艱難。車開到路口停了下了,司機走下來看了看輪子,看起來應該是左前輪漏氣了,又上車向我們廠區開過來,看這意思是想進我們廠區躲起來換輪胎。
我急忙翻看監控找那個喪尸,發現他在廠區的遠端,雖然距離遠,但和大門之間是一條直路。
廠區移動門是車牌識別的,為了方便我備貨,識別功能還在,但僅剩記錄功能,也就是說是個車牌都能進來。所以,他直接就開了進來,雖然我們隔著厚厚的墻壁聽不到,但從監控里喪尸的動作來看,顯然是聽到了,開始走向大門。
司機把車右轉停在進大門不遠處,看大門緩緩關上,就下車左右張望一下,走向門衛室,走了兩步又停住,看了眼車里,就又走回到車邊。看來車里應該還有別人,阻止了他的探險。司機從后備廂找出一個小氣罐,目測是補胎液,開始蹲在左前輪邊上操作。
我和我老婆緊張地看著屏幕,那個喪尸已經走完了一大半的路,眼看著已經走進同一個畫面了。那個司機終于站起來,正和車里人說著什麼,突然回頭,看見喪尸距離他也就 10 米遠了。連滾帶爬地沖進車里,發動汽車,倒退到主路上,轉舵到門口,等門一開,一溜煙地跑了。
看到大門在車后關上了,我和老婆長舒一口氣,才發現手心都是汗。在為他慶幸之余,又要吐槽他:你丫是跑了,你倒是把喪尸帶走啊,還給我留在這里了。
九、尸潮涌動
爆發第 10 天,不出意外的是水電都停了,而網絡在此起彼伏的求救聲中也僅僅多堅持了不到 20 小時,只有太陽能路燈還在那里維持現代文明的最后尊嚴。
沒有了網絡,我們也陷入信息繭房,只有看之前存的電視、電影度日。對外交流的沉默,也讓我們之間變得沉默,為了避免大家出現精神問題,小姨子自告奮勇帶隊開始鍛煉,我們也做出了限制看電視時間的內部管理要求。
不過意外的是老丈人居然做出了一個微波天線,雖然信號很差,但至少我們可以收到一些電視臺信號了。國家一臺一直在滾動播放「告國民書」,省臺就是緊急通知定屏,本省的市臺都沒有信號了,隔壁省的省臺、市臺倒是有些播報。想來隔壁省駐軍多些,控制力強一些,而且隔壁省是工業強省,工業能力和基礎設施也更好,所以電力供應也比我們這里好。
爆發后第 15 天,電視里看到隔壁省已經建立起多個安全區,最大的已經有一個工業區那麼大,安全區內也有了工農生產,至少在采訪中已經不僅僅是救助站了。而我們的生活也進入了第一個瓶頸期。這里的瓶頸不是生活物資或是廢棄物處理的問題,而是我們的新鮮蔬菜和鮮肉終于吃完了,我們 3 個年輕人還好說,3 個老人就有點不習慣了。
雖然我準備 14 種 200 多公斤的 FD 脫水蔬菜,但復水蔬菜終究沒有新鮮蔬菜的口感,冷凍肉也是同樣的問題,3 個老人出現了明顯的食欲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