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狗也不給你們!」我猛地把烤串扔在地上,又碾了幾腳。
鐵頭的面色瞬間鐵青下來,劉燕伸出一根手指指著我跳腳,嘴里不干不凈地罵著,Ўź
眼見強攻無果,外面的幾個人又想辦法使起壞來。
他們先是拿著石頭用力地砸著燒烤店的玻璃窗,玻璃被砸得噼啪作響,然而卻連個白印兒都沒留下,更不用說裂痕了。
劉燕眼見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在鐵頭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從四周找了些柴火堆在門外,準備點火,把我們熏出去。
這時候邵厲刷完碗從后廚出來了,他皺眉道:
「什麼聲音,鬧哄哄的。」
我指著門外的幾個人:「這些人要來搶湯圓,這就是徐悅姐嘴里說的那幾個畜生!」
邵厲擰緊眉頭。
這兩天我們都很喜歡乖巧的小湯圓,她雖然不怎麼說話有些內向,但是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人的時候十分可愛,還很懂事兒,總是乖乖乖巧地叫我們哥哥姐姐。
邵厲沒有說話,直接一把推開了燒烤店門。
一見開了門,鐵頭大步地走上來,一拳向邵厲的臉上狠狠砸下。
拳風帶起了飄揚的雪花,而邵厲面上平靜,連眼都沒眨一下,反手擰住了鐵頭的胳膊一用力!——
鐵頭的胳膊肘以一個怪異的角度扭了下來。
邵厲居然生生地把鐵頭的胳膊給擰斷了!
鐵頭愣了一下,隨即腦門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珠。他痛苦的嘶嚎了起來,一只手捧著胳膊肘,疼得眼睛都紅了!
他看著邵厲咬著牙道:「你 tmd,我要你死!」
然而他也知道赤手空拳他一定不是邵厲的對手,索性從兜里掏出一把匕首來揮向邵厲!
邵厲矮身躲開,他的動作奇快,我們甚至都看不清他是怎麼出拳的,鐵頭被一拳搗在腹上。嘴里被生生打出水來。
他的腹部幾乎變形了,噴出一口鮮血仰頭倒在地上,瞪著眼睛生死不知,巨大的身軀在雪地里砸出飛濺的雪塵。
短短一兩秒之內,看著人高馬大的何老大手下第一打手鐵頭就倒在了雪地上。
周圍幾個人都嚇呆了,看著邵厲就好像看著什麼怪物,再也不敢說話了。
邵厲沒再說話,冷冷瞥了幾人一眼轉身進了屋。
我有些不滿:「你干嘛不把他們都打死?這些畜生活著也是浪費空氣!」
邵厲無奈道:「那個向老大,我打過交道,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這幾個人帶著他手下的第一打手過來,卻把鐵頭折在這兒自己全胳膊全腿地回去了,他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相信我,他們會比死在我手里,凄慘百倍。」
我一聽這話也不想去探討到底是怎麼個凄慘法,老實地閉上了嘴。
徐悅去了心頭大患,沖過來就要給邵厲下跪,她眼眶里盈滿熱淚看著邵厲,就好像在看救命恩人,激動道:
「邵小哥,謝謝你!謝謝!這些日子我是吃不下睡不著,一閉眼就看到他們把湯圓帶走了,這日子太難熬了,謝謝你救了我們母女,謝謝你!以后我愿意給你們當牛做馬!」
邵厲搖了搖頭,嘴角扯出一抹微笑,伸手去摸了摸湯圓細軟的發頂。
「不用客氣,應該的。」
那之后向老大再也沒有派過人來,我們也再也沒有見過劉燕一家。
想必邵厲說的是真的,他們真的再也回不來了。
燒烤店后來又經歷了幾次類似的事情,在這樣的末世當中,這個小店畢竟太扎眼了。
很多人都試圖攻擊我們的店面,然而都是悻悻而歸,還有幾個人折在了邵厲手里。
日子就這樣一天又一天平靜得過了下去,我們五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居然組成了一個奇怪的……家庭。
幾個人都窩在這小小而溫馨的燒烤店里,守護著彼此不愿離開。
深冬的一天,徐悅突然喜氣洋洋地從后廚端出來一盤餃子。
我有些驚訝:「什麼日子,徐姐居然包餃子啦?」
徐悅笑盈盈道:
「過年啊,今天是除夕,日子都過糊涂了!」
「快點快點,我包了羊肉餡的餃子,咱們趕緊下了吃!」
一邊的邵白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咂了咂嘴道:「」可惜今年看不了春節聯歡晚會了,不過……」
他看了看在地上跑來跑去,咯咯笑著的小湯圓笑瞇了眼。
「這樣也不錯。」
外面的雪下得越來越大了,鵝毛般的大雪頃刻間鋪滿了整個世界。
放眼望去除了燒烤店這一盞昏黃的小燈,天地間已經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了。
夜色微微沉了下來,我從店里的倉庫里找了幾個小燈出來讓邵厲掛在門上。
這還是之前過年囤的貨,沒想到居然還能用。
紅色的小燈掛在店門口,在夜里散發著弱而溫暖的光芒。
別說,這麼一看還真有幾分過年的味道了。
徐悅圍著圍裙在后廚里忙著下餃子,旁邊邵白端著盤子,直勾勾地看著鍋里的餃子著急道:
「悅姐,這餃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好?我看這都浮起來了!」
徐悅笑著打了他一下
「著什麼急,饞嘴!這還夾生呢!才浮起來了一次,還得加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