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忍耐也是有極限的。
我媽只記得我父親為了我被撞。
可她忘了,那只狗,是程盡歡故意松開繩子放走的!
只因為我突然回來,搶走了屬于她的一切,她也想讓我嘗嘗失去愛寵的滋味!。
如果不是她,那爸爸也不會死!
無數痛苦的回憶侵襲而來。
我跌跌撞撞地跑出家門。
外面下了雨,可我不想停,一個人使勁地跑。
沒帶手機,甚至公寓的鑰匙也沒帶。
就這麼,我在外面走了一天。
直到傍晚,許彥洲在公園的長椅上找到我。
他將外套披在我身上,渾身沾著雨氣,像個擔心的男友一般,“怎麼不拿手機,你知不知道大家多著急?”
那一瞬間,仿佛又回到了工作那時,他擔心我,不要我亂跑。
我看得一時怔忪。
直到許彥洲的手指抿上我的眼角,語氣幽涼,“別讓我再找不到你了,安安。”
“我不是安安!”
我扯掉他的衣服,瘋了似的大吼!
許彥洲一把抱住我,像無數個日夜那樣讓我窒息。
我拳打腳踢,都被他死死控制住。
直到程盡歡出現。
“你們在干什麼!”
許彥洲按住我,跟程盡歡解釋,“你妹妹現在有點激動,看樣子,很有可能有躁郁癥,我建議送心理醫生治療。”
“我沒病!”
許彥洲這個神經病,他才是真正的瘋子!
程盡歡眼底一轉,忽而道:“我來安排就行。”
許彥洲給了程盡歡一個私人診所的地址和電話。
可他太不了解程盡歡了。
當夜,程盡歡就給我買了機票,“我把許彥洲弄睡著了,你現在就走,最好我結婚之前都不要回來!”
之前我有多恨程盡歡,現在就多感激她!
我拿了機票,忍不住給她一個擁抱,“我祝你幸福,你和他一定要幸福,真的!”
“用你說!”
隱忍兩年,我終于等到這一刻!
我自由了!
當夜,我扔了手機卡,扔了一切,飛了國外。
一連兩個月,沒人聯系我,更無人找到我。
我也偷偷給國內的閨蜜打過電話,她說,程盡歡和 許彥洲很幸福,經常秀恩愛。
這樣我就放心了。
或許真的是程盡歡比較有魅力和手段,能一個瘋子變得正常呢?
都與我無關了。
久違的安逸讓我沉溺。
直到,我在國外定居的第四個月。
下班回家,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視線里,讓我僵在當場。
即使在異國他鄉,即使間隔數月,我也能一眼認出他來。
許彥洲低頭看了眼手機,忽然就朝一家我經常去的面包店走去。
直覺告訴我,他在找我!
或許是感覺到視線,他就在進店前一瞬回過頭來,險些就和我對上視線。
我低下頭混入人群,就在這時,我肩頭突然被人拍了拍。
一聲驚呼已經要從喉間破出,旁邊的人一把將我扯進一條小街里。
是程盡歡。
幾個月不見,她清瘦了不少,肚子卻是鼓了起來。
懷孕了?
怎麼沒聽見她結婚的消息?
不對,許彥洲不會突然找到這來的,全世界知道我在哪的只有程盡歡。
我一瞬間臉色難堪至極,“是你帶許彥洲來找我的?”
程盡歡咽了咽口水,突然就紅了眼眶,“是我引他來的,我不要當你了,我要換回身份來!”
程盡歡紅著眼,說許彥洲是惡魔,是魔鬼,她問我安安是誰。
原來許彥洲,是對誰都會發病啊。
這個瘋子。
可程盡歡憑什麼要我換回來?
我甩開她的手,“當初是你跟我換的身份啊。”
“求你,求你跟我換回來吧!”
我從沒見過程盡歡這副模樣。🗶ʟ
“程盡歡,你現在懷孕了,我怎麼跟你換?”
“孩子我可以打掉!”
我忍不住笑了,“程盡歡,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是你讓我走的。而且,你還不了解許彥洲嗎,你以為換回來就沒事了嗎,他們不會放過我們的。”
一個都不會。
許彥洲從對面的面包店出來了。
我一眼看到他,掙脫程盡歡就走。
這個城市不能再呆了。
程盡歡隨時都會出賣我。
我當即收拾了東西準備離開。
可沒想到。
我剛從住所出來,就看見許彥洲帶著幾個保鏢把附近包圍了。
那雙邪惡的眼睛再次落到我的身上。
無路可逃。
我發了狠,撞開一個人逃了出去。
腦中只有一個念頭,絕不能再被許彥洲抓住。
可我逃得太匆忙,以至于沒有看到那輛疾馳過來的車。
砰的一聲,我被撞了出去,淹沒在人群。
6-
等再睜眼。
一個男人逆著光轉過身來。
身材頎長,五官溫潤。
不是許彥洲,我本能地松了口氣。
“傅熠。”
男人遞我一杯熱水,自我介紹道。
聽到這個名字,我渾身一震,硬撐著自己坐了起來。
“你是安安的朋友?”
之前我在許彥洲那里時零星的收集了一些關于安安的信息。
她是孤兒,唯一的朋友,就是名叫傅熠的人。
我嘗試過很多方式聯系他,卻始終沒找到他。
只能通過郵件給他發了消息。
傅熠點頭。
“你是怎麼把我從許彥洲手里救出來的? ”
傅熠說,其實我給他發的郵件都看到了。
但安安的死對他來說,是個打擊。
從小他們在孤兒院長大,他把安安當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