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也想不到她會自殺。
直到我告訴他,安安很有可能不是自殺。
他不敢相信,一直在暗中觀察我。
直到許彥洲出現,看到那個瘋子在追殺我。
我淹沒人群后,他趁亂帶走了我。
“抱歉,沒有第一時間出手幫你。”
“沒關系,你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
只要沒落在許彥洲手里。
“為什麼說安安是被人害死的,你有證據嗎?”
我當然有。
我曾在家里發現一本安安的日記。
每一頁的折磨我都看到了。
最后兩頁,寫的是她懷孕了,準備逃走,可東西被許彥洲發現了。
那本日記,許彥洲是不知道的。
但當時我被監控得太死,根本帶不出來。
所以,我才一直在找傅熠,因為我需要幫手。
許彥洲不會放過我的,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既然這樣,不如賭一把。
“我要回去,拿到那本日記。”
再回到家的時候。
我媽神情憔悴。
看到我,她一下支棱起來,哭著打我:“你還知道回來!你不知道你把你妹妹害得多慘!”
我媽嗚嗚的哭。
我甩開她,“是我害得她嗎?當初是誰要跟我換的身份,你們心里不清楚嗎!”
我媽不管不顧地拍打我,“都是你,都是你把你妹妹害成那個模樣的!你給我把她換回來!”
“你以為許彥洲一開始不知道我倆換了身份嗎!他為什麼不拆穿!因為他就兩個都要!程盡歡是你女兒,我就不是嗎!”
我媽卻像瘋了似的,拉起我就要走,“歡歡她懷孕了,許彥洲囚禁她!你去頂她一會,就幾天,好不?”
我氣笑了,“許彥洲是個殺人犯!我回去,他會殺了我的!”
我媽僵住,“殺……殺人犯?你竟然把歡歡換給一個殺人犯!”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繞過我媽,去程盡歡的房里翻找,希望她可以留下有用的證據。
然而,什麼都沒有。
可家里的座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里面傳來許彥洲的聲音,“優優,回來了,不打算見我一面嗎?”
我當然不會見他。
可他卻給我媽發來威脅的視頻。
程盡歡渾身被綁在圍欄上,似乎是一艘船,而許彥洲拿著一把刀。
刀鋒正自程盡歡圓滾的肚子上滑下,只需一下,就能刺穿。
我媽嚇呆了,拼命求我去救她,還不讓報警。
臨走前,我跟傅熠說了安安的日記本的位置。
只有我拖住許彥洲,他才有機會找到證據。
7-
海邊碼頭,船艙。
我再次看到了那個魔鬼。
許彥洲捏著程盡歡的下頜,眼底興味盎然。
而她跪坐在甲板,像只狗一樣,顫抖著,近乎崩潰。
直到看到我,許彥洲的眼神才變了,平添了一絲憤怒。
他扯著我的頭發,壓到身前,大手摸著我的臉,“這些日子,玩野了吧?都不想回家了。 ”
我咬緊牙關,“放了程盡歡。”
許彥洲驀地冷笑,“我什麼時候說,你來了就會放過她?”
我神情倏變,卻被許彥洲抓進船艙,丟在一個房間里。
房間里掛著一件婚紗,雪白的,上面印著紅色的紋路,像血一樣。
他擰著我的脖頸,逼我直視,“優優,我說過的,會給你一場婚禮,今天,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我逼著自己冷靜,再冷靜。
一定要智取。
“就我們兩個?”
“對,就我們兩個,如果你愿意,你的妹妹,可以做伴娘。”
“不愿意!我從小就討厭她,你讓她走,我不想看見她!”
許彥洲笑了,“你乖乖穿上婚紗,我就依你。
”
我咬牙,拿起婚紗準備換。
“你先閉上眼,至少一會還有點驚艷的感覺。”
許彥洲猶豫。
我又道:“船上都是你的人,我就算想跑也跑不出去的。”
他這才緩緩轉身。
而就在這時,我發了狠似的,掏出準備好的電擊棒,朝著他脖頸就震了過去。
然后死死捂住許彥洲的嘴,將他捂暈。
周圍的人只有幾個在巡邏的,我裝作籌備婚禮的樣子,想辦法支開了他們。
趁著眾人不注意,我拿刀解開程盡歡手上的繩索,帶著她就跑。
然而,沒幾步,我們就被發現了。
甲板上的幾個人圍攏過來,我猛地將程盡歡推下水,自己也跳了下去。
我和她都學過游泳,而且水性很好,很快就從另一塊水域冒了頭。
而這時,身后的小船也追了上來。
“他們在那,死丫頭,追上去!”
我用力將程盡歡往上一托,正要上岸,空中驀地響起一道槍響。
水面迅速泛紅,而我,也筆直的墜入水中。
8-
“優優,你真的太不乖了。”
許彥洲伸手脫下我的衣服,將那件婚紗給我穿上。
婚紗已經不是雪白,而是緋紅。
那紅,是我肩頭的血染紅的。
我又被許彥洲抓了回來。
程盡歡也是。хl
子彈只是擦過我肩頭,但許彥洲沒有給我上藥,因為他說鮮血的顏色才是最好看的。
然后將穿著婚紗的我抱到甲板上。
身后是深不見底的海水。
許彥洲的手指撫過我的鎖骨,眼中盡是貪婪與偏執,“我就說過,你穿婚紗是最好看的。”
“優優,今天是我們的婚禮,這個日子我要永遠封存。”
說完,他就把我抱進了水泥堆里。
對,水泥,滾動的,新研磨的水泥。
許彥洲撩起我的裙擺,將水泥從我腳底開始鑄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