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麼……”
我動不了了,聲音開始顫抖。
“我說過的,再不聽話,就把你做成雕塑,這樣你就可以乖乖呆在我身邊了,優優。”
他的聲音像魔鬼一樣,沖擊著我。
比我更害怕的,是隨后被帶過來的程盡歡。
她被拴住手腳,看到我的時候,渾身一僵,一股鮮紅的液體就從她下體流了出來。
我心頭一沉。
那個孩子,大概是保不住了。
可許彥洲,卻像是沒看到一 樣,搖搖頭,“真是沒用,這就害怕了,比起她,我還是更喜歡折磨你,優優。”
恐懼到極點,反而冷靜下來。
我紅著眼問他,為什麼是我,就因為我和安安長了一張一樣的臉?
許彥洲驀地偏執起來,狠狠掐住我受傷的肩頭,“因為你們都背叛我!”
“她背叛我,你也是!”
“她說過會和我過一輩子的,可是卻愛上了一個警察!那個警察的父母是緝毒警,親手將我父母抓進去的緝毒警!她愛上了我的仇人!仇人!”
“所以你就殺了她?”
許彥洲撫著我的臉,“誰讓她那麼想逃離我呢,發現了我的秘密,還要把我點給警察,那我只能讓她去天國等我了。”
“你放心,優優,我不會讓你像她一樣疼的,我會很慢很慢的來,不會太疼的,我舍不得你疼……”
許彥洲只將我的腿固住,他說,要一點點來,才好玩。
我很平靜,只能期盼著,傅熠快點,快點找到證據。
可是許彥洲像是看透我一樣,“優優,這幾個月,你變得都不像曾經了。”
“是因為那個姓傅的?還是在等他收集證據?”
“別等了,他找不到的。”
說完,許彥洲拍拍手。
我就看到,傅熠,傷痕累累的被人綁了上來。
轟的一聲,我僵在當場。
傅熠朝我搖搖頭。
證據,沒找到。
許彥洲笑了,像是個勝利的獵人,緩緩從包里拿出了那本舊日記。
“你們,是在找這個嗎?”
“安安確實在上面記了我的秘密,還有留下了我折磨她的證據,可是,很快,就不存在了。”
他打開打火機,明明滅滅的火,將那日記,燒燼。
灰燼被吹到海里。
一瞬間,我心沉到谷底。
傅熠掀唇。
“許彥洲,你這麼著急焚毀證據,是因為安安在上面寫了你非法藏槍,又或者,還有你做非法生意,又殺人的證據?”
“是又怎樣?”許彥洲像個偏執的瘋子,冷笑,“知道的人,都得死。”
說完,他就命人將傅熠扔進了海里。
快到我都沒有反應過來。
等意識到發生什麼時,我已經渾身發抖,“許彥洲,你這個瘋子!”
許彥洲的大手在我肩頭拍了拍,然后一點點的用水泥將我封起來。
“要怪,只能怪你和安安長了同一張臉,背叛我的人,都得死。”
“還有你妹妹,也跑不了的。”
“這些秘密,還有知道的人,都會下去陪你,放心。”
水泥已經抹到脖子,還剩最后一絲空氣時,許彥洲低頭,狠狠地吻住了我。
“再見了,寶貝。”
9-
“再見,許彥洲。”
該說再見的是我。
下瞬,我猛的推開他。
原本在我身上逐漸凝固的水泥,砰的碎裂開。
我飛快的出手,朝他臉上揚了什麼。
許彥洲反應極快,正要回擊,驀的,原本被扔進海里的傅熠突然翻上甲板,一個掃腿,將他擊倒在地。
“別動!警察!”
船上其他人迅速做出反應,可警報聲 突起,幾十個埋伏在暗中的特警蜂擁而至。
不過半分鐘,就將他們一網打盡!
許彥洲被押住的時候,目光筆直地望著我。
“程優優,你算計我!”
是。
我算計他。
從再回國,我就設了這個局。
在國外的那幾個月,我精心謀劃,就是想著找到證據,有一天將許彥洲的證據找到。
直到傅熠找到我。x|
傅熠他們早就盯上許彥洲了。
他手里的生意不干凈,還背負了多條人命,只不過他擦屁股干凈,始終沒有人能找到證據。
他們本就在試圖接近與許彥洲相關的人。
這與我不謀而合。
所以,從一上船,就都是演的了。
我故意被墜入水中,傅熠故意說沒有找到證據,就連水泥,都是提前混好警方的人員摻雜的砂石混合的特殊材料。
對皮膚有害,但不致命。
他們埋伏在船上,等著我套出許彥洲的話,錄下所有證據。
聽完,許彥洲不服的望著我與傅熠,“那又怎樣,我有辯護律師,剛剛說的那些,不過都是空口無憑的證據!”
“你真的以為,剛剛毀得就是證據了嗎?”我冷笑。
真正的證據,早就在傅熠來之前掉包交給警方了。
而許彥洲燒的證據,不過是一個臨時做的,他著急焚毀,甚至都沒有認真檢查過。
許彥洲呆住,眼底震驚又破碎,像是一直的光破滅了。
他死死地盯著我,那一瞬,我竟不敢直視他。
可那又如何?
殺人、走私、數罪并罰,這個人,將終生與牢獄為伴。
我終于松了口氣,撐著一口氣正要下船。
身后驀地想起一聲呼喚。
“優優……你等等我。”
程盡歡扶著肚子走了過來。
她臉色蒼白,憔悴,神情皸裂。
我心頭一窒,終究伸手去扶她。
可就在這一瞬,不知她從哪掏出一把尖銳的匕首,發了狠地就朝我刺了過來!
距離極近,我根本躲閃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