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始亂終棄的侍衛稱帝了,我連夜收拾行李準備跑路。“ 公主想去哪?”我鉆狗洞的身子一顫,這低沉熟悉的聲音讓我夢回三月前的那一晚。那晚祁鈺也是這樣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喘息……”被我始亂終棄的侍衛稱帝了,我連夜收拾行李準備跑路。
“公主想去哪?”
我鉆狗洞的身子一顫,這低沉熟悉的聲音讓我夢回三月前的那一晚。
那晚祁鈺也是這樣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喘息,眼尾泛紅,動作卻兇猛,毫不憐惜。
是以,第二日一下床,我便腿軟的跪在了地上。
我憤恨他昨晚的魯莽粗魯,當即便下令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誰承想,當初被我踹下床的小小侍衛,如今竟然稱帝了。
我匍匐在地上,動也不敢動,身后傳來他不疾不徐的腳步聲,心中警鈴大作, 飛快地扭著屁股朝前鉆去。
只要逃出了皇宮,進入夜市, 隨便混入人群,我就徹底的自由了。
什麼勞什子的公主,我才不稀得當。
……
身后傳來一聲悶笑,我的屁股突然一顫。
祁鈺這個不要臉的狗男人,他居然! 他居然! 他居然打我的屁股!
不要臉!
“怎麼不爬了? 嗯? ”他低笑。
我羞恥的臉色爆紅,奮力朝前爬, 卻紋絲不動。
“卡住了? ”祁鈺雙手搭在我的屁股上將我往后面猛地一扯。
我尖叫一聲, 一下子被拖了回去。
他把我抱在懷里。
“嘖。”祁鈺眼含笑意地撥開我雜亂無章的頭發, “跑什麼?見到我不開心嗎?”
我憤憤地瞪著他,祁鈺朝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兩個小太監立即動作飛快的把我剛才爬的狗洞堵上了。
“祁鈺,你不得好死! ”眼見著唯一的逃生之路被扼斷,我隨即口不擇言地罵道。
祁鈺竟也不惱,他唇邊勾起幾分笑意,湊近我耳邊,充滿誘惑的道: “若殿下非要臣死,不如選取牡丹花下死以身殉臣,只有這樣,殿下才有幾分勝算,因為這樣的死法臣甘之如飴。”
“我呸!唔——”祁鈺眸色晦暗,猝不及防地含上了我的唇,動作輕柔技巧卻極其老練。
沒一會兒,我就軟趴趴地依偎在他懷里喘氣了,腦子暈暈乎乎。
祁鈺心情極好地抱起我朝坤寧殿走去,夾道旁排列有序地擺放著牡丹花,雍容華貴,兩邊的太監宮女頭低的死死的,像雕塑一般,動也不敢動。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御花園的景色,原來是這樣的繁花似錦、風光旖旎。
我母妃是宮女出身,父皇醉酒寵幸,酒醒后便記不起了。
好在,母妃有孕在身,終歸是看在子嗣的份上抬了位份。
可惜了,母妃辛苦十月,誕下的竟是個女嬰。
這后宮前朝缺的是皇子,可從來都不是什麼公主。
公主嘛,是和親的物件,是鞏固權臣的鐐銬。
因為生下的是公主,母妃徹底失寵,自此久居長春宮,閉門不出。
我趴在祁鈺懷里,輕聲問道: “我現在是不是前朝公主了? ”
他穩穩當當充滿力量的手臂一頓,瞬間恢復原狀,嗓音極淡的應了聲:“嗯。”
我朝著天上看,幾只鳥兒飛過,我沒見過世面不知道是什麼鳥,只覺得羨慕。
真好,不像我,從一出生就活在金碧輝煌的囚籠里。
“祁鈺,你是來殺我的嗎? ”我看著他,心里忐忑地想著我的死法。
他已經稱帝,我是前朝余孽,他自當肅清。
良久,祁鈺也沒有說話。
我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突然,他溫熱臉頰貼上了我冰冷的側臉,在我耳邊動作曖昧的蹭了蹭。
那晚在床上,他也是這樣蹭我,像條大狗。
“怎會? ”他桀驁地笑了聲,溫熱的呼吸全都噴灑在了我耳邊, “我是來娶你的,傻瓜。”
我才不相信祁鈺的鬼話,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我父皇這些年也是這樣騙我母妃的。
嘴上說的再好聽,最后為的也不過是床榻之間的事情罷了。
只要得了手,可憎涼薄的面目便會水落石出。
我父皇是當今天子,他在床榻間柔情蜜意說的話尚且都不作數,何況只是低賤侍衛出生的祁鈺。
他憑什麼會是例外?
他不會是例外。
他永遠也無法成為我的那個例外,救我于薄情的帝王冢,同我做俗世里最普通的夫妻,從此相濡以沫,生則同室、死則同穴。
他不會的。
他拼了這條命,才有了自己如今這番功業,擁軍千里之外,破敵萬里,橫刀立馬,率賓歸王。
他怎麼會為了一個我,一個可有可無的女人,一個身份尷尬的前朝公主,而放棄自己的大好江山呢。
于他而言,我不過是一個還有點樂趣的玩物罷了。
等他什麼時候膩了,我的死期也就該來了。
我父皇還是皇帝的時候,倒也不是徹底冷落我母妃。
我母妃出身雖低賤,但一張臉卻生的傾國傾城。
女人看了都會動心,何況是長年被中宮壓制不近女色的父皇?
父皇是喜歡母妃那張臉的,不然也不會每晚穿上太監的衣服冒著被百官彈劾的危險來與母親“私會”。
他可是堂堂天子啊。
如今祁鈺對我的做法倒是和父皇當年對母妃有異曲同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