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
李公子也不矮啊! 好吧,沒他高。
“文王十二年,十月初二,一早我就去李御史家門口堵那個矮冬瓜了,逼著他把殿下的荷包給我了,殿下的手藝真好,繡的花真好看! 有鼻子有眼的! 路上遇見言丞相家的那個飯桶兒子,他說殿下也給他送了荷包!氣死我了! ”
我:“? ”
這是什麼土匪頭子?
“文王十二年,十月初二,我把言丞相的飯桶兒子揍了,把荷包搶回來了! 我有兩個殿下繡的荷包了! 美死我了! 路上遇見大理寺少卿的犬子,他腰上掛的居然也是殿下送的! 氣死我了了! 氣死我了! ”
我: “? ”
你禮貌嗎?
“文王十二年,十月初三,殿下今天也沒有給我送荷包呢,可是她居然給我隔壁那個紈绔子弟送了! 氣死我了! 氣死我了! ”
我:“……”
“文王十二年,十月初四,今天也沒有送,好氣好氣! ”
“……”
“文王十三年,三月初二,一年了,我還是沒有等到殿下給我送的荷包!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啊,難道是我不夠俊美嗎? 可是我是長安城里最好看的小郎君了啊! ”
我:“……”
真不要臉啊。
“文王十三年,三月初三,上巳節,踏青,我看見殿下了,她好好看,我想娶她!”
我:“……”
想吧。
“文王十五年,六月初九,我終于混進宮給殿下當侍衛了! ”
我:“? ? ? ”
合著當時都是祁鈺這個狗東西是騙我的! 是和那個賣冰糖葫蘆的大爺演戲的? !
媽的,草率了。
“文王十五年,八月初一,我把卿卿睡了我把卿卿睡了我把卿卿睡了我把卿卿睡了……
我要 娶 她我要 娶 她我要 娶 她我要娶她! ! ! ”
我: “……”
真無語啊。
“文王十五年,八月初二,我被卿卿趕出宮了,好難過。
”
哦。
“文王十五年,八月初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好想抱著卿卿睡覺。”
做夢!
“……想睡卿卿”
……我tui!
“……又是沒有睡到的一天。”
你腦子里就沒點兒別的事兒了?
身后突然傳來窸窸的動靜,我啪地一聲合上了手札,丟在了地上,滾回到了床上。
早就知道祁鈺這個狗東西對我圖謀不軌了!沒有想到居然在三年前他就看上我了!
真是……
果然沒有誰逃得過本公主的美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祁鈺從床上坐了起來,眉目疲倦,支著下巴養神。
緩了一會兒,他踹了我一腳,打了個哈欠,像只慵懶的貓兒: “別裝睡了。”
我:“……”
他好粗魯。
一點兒也不溫柔。
他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我不情不愿的坐了起來,和祁鈺大眼瞪小眼。
昨晚被祁鈺欺負慘了,導致我要求的事情都忘記了,現在好了,都讓他吃抹干凈了我都沒有來得及開口。
“祁鈺,你能帶我去看看我母妃嗎?”我斟酌著自己說話的語氣,眼見他涼薄的眼神瞥了過來,我連忙哀求道, “就當是看在我昨晚伺候你的份上了,你讓我去見見我母妃吧! ”
祁鈺表情凝滯,挑了下入鬢的劍眉,反問:“伺候?”
不等我開口,他接著冷笑了聲,周身的溫度都繼續降了下去: “原來昨晚殿下主動獻身,是有所求。”
我聽出來他話里的諷刺,但是我顧忌不了。
我只是想要求他放過我母妃,我有什麼錯!
“你不愿意帶我去嗎? ”我低了聲音,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我昨晚都那樣做了,祁鈺還是不能答應我,那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討好他了。
我還能做什麼呢。
祁鈺重重地哼了一聲,抓起宮女準備好的衣裙朝我身上丟,又急又氣: “我什麼時候說我不愿意了! ”
我高興的抱住他: “祁鈺,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最喜歡你了! ”
他身子有些僵硬,忽然低頭,在我脖子上重重的咬了一口,我疼得眼淚都出來了,拍他的肩膀推他的手,他鉗制我的雙手舉高,與我四目相對,一字一頓咬牙切齒,不像是告白,反倒是索命: “臣也喜歡殿下,很多年了。”
這該死的久違的稱呼。
好了,我知道了,現在祁鈺很高興。
因為他又自稱為臣喊我殿下了!
我非常極其不理解的問他: “祁鈺,你都謀反了,為什麼還要在我跟前自稱為臣喊我殿下? ”
其實我更加想知道的是他為什麼不登基為帝,雖然他現在已經是端朝的權利中心了,是否稱帝只是名號上不一樣了而已。
祁鈺目光清冷,銳利的眼神一點一點柔軟了下來,嗓音喑啞,振聾發聵: “因為我只對殿下俯首稱臣,旁人都不配。”說到不配的時候他還哼了聲還有點小傲嬌,“殿下是我的心之所向,是我仰慕了許多年的心上人,是我的求而不得,是我這一生唯一的遺憾。”
狂悖。
大逆不道。
放肆。
我如鯁在喉,卻難以辯駁。
“為什麼呢? ”
為什麼會喜歡我呢?
又為什麼會鐘情許多年呢?
可是我,在這之前,從未見過你啊。
祁鈺笑了笑,一雙如玉的眼眸落在我的臉上,神情異常冷峻,說出來的話讓我如遭雷劈。
“我十四歲那年隨父親去行宮保護皇帝的安危,除夕那天,在行宮的太湖里,我救了一個年歲不大的小女童,她在半昏半迷之中同我說,郎君,你救了我的命也看光了我的身子,日后等我長大我必以身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