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 po 了張我的影子。
短短兩分鐘,引爆了熱搜頭條。
葉婷的體面再也維持不下去,匆匆離去。
我盯著那條動態,說:「你動作有點快。」
周宴嗯了聲,「怕你反悔。」
5
公開有公開的好處。
我和周宴手拉手在樓下的小花園里散了個步,回到酒店。
劉哥哄完老婆,連夜找人公關。
電話里,他心力交瘁道:「老大,嫂子,謝謝啊,剛才我媳婦差點把我休了,非讓我交代嫂子跟我是什麼關系。」
我心懷歉意,「對不起,是我的問題。」
「哪里,是你那個同事精神病。嫂子,我多說一句,像這種見不得你好的人,趁早遠離,指不定啥時候就朝你捅刀子。」
「嗯,謝謝劉哥。」
大家都是這麼多年的老朋友,從周宴還沒出名,就聚在一起了。
說出的話,都是真心實意為我好。
掛掉電話,又收到閨蜜的短信:「東西收到了沒有?」
我臉瞬間漲紅,「你胡鬧什麼?」
「都老夫老妻了,玩什麼山楂樹之戀。」她繼續攛掇我,「梨梨,大活人擺在那兒,你能忍住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年輕的時候,我倆都是乙游愛好者。
后來,我有了個真人版男主,退圈了,留下她一個「孤寡老人」,定期向我安利新出的卡片。
周宴正在洗澡。
磨玻璃照出了他模糊的身影。
半個小時后,浴室門咔嗒打開,霧氣自縫隙里溢出來。
沐浴露的香氣彌散至室內。
周宴走出,發梢挑起水滴,落入綿軟的浴袍里。
「梨梨,水熱好了,溫度也正好,你要不要來洗——」
一把銀質玩具手槍輕輕抵在他后腰。
「先生,舉起手來,不許動。」
周宴的話一頓,短暫的沉思后,緩緩舉起手。
「小姐,我不動,小心誤傷。」
他演了這麼多年戲,臺詞和演技都是一流。
更別提聲色秒殺諸多 CV,淡淡的顆粒感,低沉悅耳。
此刻說話,蘊含著淡淡的笑意。
我緊張得手心出汗,抵著他,走到床邊。
由于體格懸殊,我不得不提防正面迎敵,被他反制。
「你有什麼訴求?」
我耳根子都快燒起來,「劫錢劫色……」
這是什麼羞恥臺詞啊……虧閨蜜她想得出來。
周宴的肩膀在微微顫抖,似乎在努力憋笑。
我惱了,惡狠狠地抵住他后腰,往前一推:「你不要覺得是件很好玩的事,這可是有危險的!」
「危險?」他緩緩重復我的話,突然轉身,「有什麼危險?」
我被出浴后的那張臉給迷住了,腦子出現短暫的空白。
要知道,美貌也是殺傷性的武器。
我底氣不足,「誰、誰讓你轉過來的?」
周宴懶洋洋地笑著,像個斯文敗類,鉤住我的腰,順勢坐在床上,我坐在了他腿上。
「綁匪小姐,位置不對。」
他帶著手槍,挪至自己的胸口。
「朝這兒開。」
我突然抖了下,「你、你——」
后面的臺詞已經全忘了,人質成了主場,我是個落難的綁匪。
周宴扶住我的腰,「梨梨生過孩子,腰還是這樣細……」
我丟掉手槍,捂住他的嘴,「你不許說話——」
他輕輕咬住我的手指,眼底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今晚都聽梨梨的。」
……
綁匪大戰的戲碼淺嘗輒止,最終還是沒有演起來。
周宴最近守身如玉,無欲無求,我也不好下手。
閑著沒事,跟他對臺詞。
他對我的要求不高,能念出來就行。
念到一半,我昏昏欲睡,突然手機來了條消息提示。
「嫂子,這個人是你同事嗎?」
我勉強睜開眼,打開鏈接。
彈出一個個人主頁,底下寫滿了「日記。」
最新的一條發言是:
「生過孩子,就該退出職場。」
這熟悉的口吻,我已經想到葉婷寫這句話時候的表情。
我按照倒序排列,看到了賬號初期最早的一條動態。
「職場新人 day1!本公主要大展宏圖了!」
后面好幾條都是分享自己生活的。
我被勾起了好奇心。
想知道,她為什麼對我抱有敵意。
十幾條之后,我看到了答案。
一個圖片,配上一段文字:「我時常感覺自己與她們格格不入。她們驕奢淫逸,幾萬的包說買就買,沉浸在享樂主義中,不努力賺錢,偏偏招搖過市,在別人面前炫耀。為什麼不能好好工作呢?面包會有的,包包也會有的。」
那張圖片,是我的包。
可能因為這句話,說到了有人的心坎里,這條動態突然火了。
「小姐姐別氣餒,你比她們都優秀!」
「對,我們不能選擇出身,但至少,我們能努力,掌握自己的命運。」
「是不是被欺負了,職場霸凌?」
葉婷生平第一次感受到被人關注的甜頭,不停與人互動:「沒什麼,就是有感而發啦,畢竟我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加油!你會比她更優秀的。」
從這時候起,她開始凹人設,把自己經營成一個艱苦卓絕的職場女強人。
時間久了,連自己都被蒙蔽了。
她的社交界面上,永遠有一杯清晨的黑咖啡,光鮮亮麗的寫字樓。
而我,可能還因為熬了個通宵,趴在桌子前睡覺。
早晨的第一口飯,是昨晚涼透的包子。
「在看什麼?」
周宴問。
我把照片給他看,「記不記得這個包?」
「記得。」周宴笑著說,「沒有這個包,或許我追到你還要費不少工夫。」
那時候,我要趕去外地拜訪學者,聽聞她對別人的著裝有一定要求,費盡心思打聽半個多月,終于摸清了她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