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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瀟瀟渾身一抖,她當然知道后者的下場。
江澤不聰明,但看得出心上人此刻并不開心。
他上前一步,牽住顧瀟瀟的手,卻被她一把揮開。
江澤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瀟瀟你……]
顧瀟瀟卻躲避著江澤的視線。
被伯特攬在懷里離開。
11
江澤緊握著拳,久久凝望著門口。
我內心一陣好笑,自然也將想法說了出來。
[裝的一副深情的樣子干嘛呀,剛剛怎麼不見你去救她?]
江澤被我說中,臉上似有心虛閃過,忽然他話鋒一轉,將矛頭對準了我。
[他是你帶來的,你是故意的,你就是見不得我和瀟瀟好……]
我攤了攤手。
[你覺得是就是吧。]
江澤怒不可遏,舉起手還想打我。
我反握住他的手,輕松一折。
一聲清脆的骨頭松動聲后,江澤疼得齜牙咧嘴。
[放開,快放開!]
[不了,以免你再聽不懂話,我覺得這樣更方便我們更好地交流。]
我看著狼狽掙扎的江澤,冷聲道。
[我只問你幾個問題,問完我就放開你。]
江澤還想繼續嘲諷我,但我手腕一使勁,輕松讓他連連叫喚。
[你問你問!]
[當初的合約,我只是頂著你未婚妻的頭銜,以一個合理的身份插手你的公司和你的生活。]
[這個,你是否清楚?]
江澤一臉心虛,猶豫著不敢說話。我哪里會慣著他,抬腳就踹向他的腹部。
[說!]
江澤疼得渾身在抖,哆哆嗦嗦地張開口。
[是!我清楚!]
[那為什麼還要針對我?]
有了第一次開口的經驗,江澤后續說得十分順溜。
[因為我不想受我爺爺的掌控!]
說到這,他眼中染上一分恨意。
[他一直看不上我,就連婚約我也不能選擇自己喜歡的人,憑什麼!我是他江家的獨苗,就是什麼都不做也能順暢地過完一輩子……]
不知何時,我放開了他,江澤倒在地上,神色瘋狂。
而我站在他面前,平靜地俯視著他。
[我想我應該告訴你。]
[這三年的婚約。]
[救不了顧瀟瀟。]
[還有包括你眼中你爺爺對你的看不上。]
[都是因為——]
說到這,我頓了一下。
緊接著,在江澤的放大瞳孔中,我清晰地看見自己的唇一啟一張,無情地對他作出宣判。
[你無能。]
12
[這些都是什麼啊?]晚.晚.吖
江澤崩潰地抓著自己的頭發。
一旁的金秘書同樣崩潰著。
這幾年,整個江氏除了我,就是金秘書在打理。
原本就要壓榨睡眠得來的寶貴時間,卻被這個大少爺強拉著陪他學英文。
[江少,我還有工作,如果有需要,我可以給您找一個培訓班……]
金秘書苦著臉,但還是盡量委婉地救下自己的時間。
卻不知哪里刺激到這位大少爺了,他突然將紙筆摔了出去,激動大吼。
[你是不是瞧不起我!我知道你們都看不起我,你呢?是不是要跟余舒情一起走啊……]
[不想學就不學了。]
我撿起滾落到我鞋尖的一根鋼筆,淡淡出聲。
金秘書見我來,像是看見了救星。
[余總……]
我擺擺手,讓他出去了。
原本劍拔弩張的氛圍,因著我的到來,意外地平靜了下來。
江澤似是覺著有些沒面子,但對上我平靜的雙眸時又不知如何開口。
只得賭氣接著我的話。
[我愿意學就學,不愿意學就不學,跟你有什麼關系。]
[嗯,你說得對。]我贊同道。
[不過讓我公司的秘書浪費時間陪你學英文,就是你的不對了。]
江澤驚愕。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將手里的文件拍到他面前的桌子上。
[現在,這家公司是我的了。]
13
像是聽到什麼極其可笑的言論,江澤哼笑一聲。
[你的公司?余舒情,別以為做了我三年未婚妻就把自己當個主人了,擺清你自己的位置。]
我也不惱,見江澤沒搞清楚狀況,好心給他解釋著。
[當年,江爺爺找到我,是拿了你們家公司做了抵債的。所以公司繼承權能不能給你,完全在于你自己是否上進。不過很顯然,你辜負他老人家了。]
[那麼,現在從我的位置上下去。]
江澤臉色越發難看,到最后直接拍案而起。
[不可能,這就是我的公司,你別想拿走,我就知道你當初接近我不懷好意,你不會得逞的!你想都別想……]
我還要準備接手這里的事物,沒心思跟江澤胡攪蠻纏。
我敲了敲門,金秘書很快就推門而入。
[余總,有什麼事嗎?]
我看著幼稚地將自己箍在那個位置上一動不動的江澤,挑眉一笑。
[叫保安,請我們江大少離開。]
江澤急得大叫:[不準叫!我才是你們總裁!]
金秘書看了看江澤,又看了看我,無言退了出去。
直到最后江澤被兩個一米九的保安拖出去,還在無謂地掙扎怒罵。
整個公司的人都盡力地忽視這一場面,眼觀鼻鼻觀心。
只是眾人都清楚,江氏的命運要變了。
14
一連數天,我全身心都放在了江氏上。
不僅一連拔出了數余名靠著江澤的關系混進來的蛀蟲,還加強了門口的防衛。
江澤在江氏門口從早呆到晚都沒能進來。
氣得堂堂江少在門口像潑婦一樣罵街。
之前江爺爺留下的遺囑有說,怕江澤活不晚.晚.吖下去,每個月只給五千塊的基礎生活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