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倆算是半斤八兩,誰也沒那底氣去怪誰。
當然了,也沒時間去怪。
好不容易有時間待在一起,膩歪的時間都不夠,誰還去做那些造孽的吵鬧事。
九月,我接了一檔三流整蠱節目。
趙女士不樂意地吐槽我:「你這咖位,完全可以不接這種活兒。」
我笑著解釋:「節目的主持人以前幫過我,當還人情。」
這會兒我還挺豁達,就算是整蠱節目,應該也不至于沒個尺度。
等我坐在演播廳現場,我才知道。
草率了。
我被要求當眾給初戀打電話,然后求復合。
這特麼就很絕。
誰這個年紀了,身邊的人不換了幾波?
給初戀打電話求復合,不說當事人尷尬,當事人的現任也很尷尬好嗎?
滿場觀眾都在等著看我尷尬,我很想說:「你們還是太年輕。」
我十分淡定地拿起手機給靳燃撥了過去,心里藏著小得意。
想不到吧,現在在姐姐身邊的人,就是姐姐的初戀。
等他接起電話,我胸有成竹地說出那一句:「靳燃,我們復合吧。」
電話那頭,靳燃語氣戲謔:「怎麼,昨晚睡我旁邊的人不是你?」
「哇。」
場上爆發出一陣曖昧的齊聲。
我老臉一紅:「認真回答。」
這回靳燃沒有立刻說話,似乎在琢磨什麼。
沉默良久后,場上響起他低沉的聲音:「我今年二十七,沒那麼早死。」
我人都不好了,你現在特麼有臉說自己二十七?
「這是七年前重逢時,我口是心非地給自己準備的答案。」他有點氣,咬著牙自嘲,「沒想到,你只想睡我,壓根沒想過復合。」
場上哄笑一片,我人羞恥得快沒了。
對,這事我干過。
「在錄節目,你正經點,快回答。」我已經在考慮退圈的事了,真的,沒臉混了。
靳燃低低笑了,是壞笑。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肯定是,絕對的!
宣示主權這活整的,無人能及了。
我心里已經掠過無數種回家后整治他的手段了,靳燃一無所知,依舊從容不迫。
裹著低沉笑意的聲音性感惑人,是一往寵溺哄我的語氣。
「靳太太,別鬧。」
-完-
□溫酒斬竹馬
備案號:YX01EgMv6nxw3pzl8
編輯于2022-02-0914:16·禁止轉載您的會員即將到期還剩13天到期,最低9/月續費免費參與千場課程立即續費
燃燒
我給靳燃的分手理由是:我喜歡老頭,有錢不黏人死得快,遺產很豐厚,你行嗎?
后來我參加一個三流整蠱綜藝,被要求當眾給初戀打電話。
我打給靳燃:「我們復合吧。」
電話那頭沉默良久后,傳來靳燃低沉的聲音。
「我今年二十七,沒那麼早死。」
1
再一次見到靳燃,是分手后的第四年七個月零三天。
那天晚上,我拍了五個月的戲終于殺青,從片場回到市區。
閨蜜田思思的第十五個電話打來:「大明星,你怎麼還沒到?」
「在門口了。」我下車往ktv里面走。
「我下來接你。」
不到兩分鐘,田思思從電梯出來。
我看著她綠得發光的頭發,忍俊不禁:「林遠舟那小子真把你綠了?」
「那還能有假嗎?他都承認了。」田思思咬牙切齒,「我約了他今晚決斗,允許他帶一個兄弟。」
「這麼嚴重?」
「就這麼嚴重。」她挽著我的手進了電梯。
我問她:「你帶了多少姐妹?」
「不多,除了你之外,還有九個。」
「哦,那挺公平的。」
包間里已經坐了幾個女生,我大多都認識,很快閑聊了起來。
沒多久,我聽見田思思怒沖沖地喊道:「林遠舟,我還以為你丫不敢來了呢,你帶的兄弟呢?」
「在這呢。」林遠舟的氣勢也不弱。
我抬頭,見林遠舟進來,他身后的男人讓我的視線瞬間凝滯。
佇立在包間昏暗燈光下的男人,身形挺拔修直如青松,寸頭,眉峰如刀,緊繃的下頜線條又冷又硬。
我心想,原來四年后的靳燃,是這個樣子的。
他敏銳察覺到我打量的目光,往我這邊看了過來。
目光碰撞,我從他的黑眸里,看到了陌生的冷漠。
我勾了勾唇角,垂下眼瞼。
「靳燃。」本來氣勢洶洶的田思思驚呆了,她瞪著林遠舟小聲問:「你怎麼帶他來啊。」
「不行嗎?」
田思思毫不留情踹了他一腳,指了指我這邊。
林遠舟這時才發現坐在角落里的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再看向靳燃。
后者面無表情,挑了一個距離我最遠的位置坐下。
林遠舟走到我跟前,尷尬地打招呼:「眠姐,你也來了。」
「嗯。」我淡然喝了口酒,「林遠舟,我問你一個問題就走。」
「您問。」
我單刀直入:「你是不是真的做了對不起思思的事?」
「眠姐,我是真冤枉。」林遠舟大聲喊冤。
我沒說話,等著他解釋。
「前陣子公司分給我一個女實習生,我就帶著她出差了兩天,什麼事都沒有,田思思非說我和人家睡了,還跑到公司跟人吵了一架。」
我的眉心突突跳,這的確是田思思能干出來的事。
田思思用力推林遠舟,「狡辯,你明明親口承認和她睡了。」
「那還不是你胡攪蠻纏把我逼急了我才說的。」
兩個人旁若無人斗嘴,其他女生都已經見慣不怪,沒人理他們。
我余光瞥過,一個女生端著酒挪到靳燃身邊。
兩個人說著話,女生笑得一臉嬌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