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拿出了當時的錄音。」
我下意識看向陳薇,她雙手擰緊裙擺,有種被戳破謊言的難堪和惱羞成怒。
看來,是真的。
陸靖洲面向記者,「陳薇當年根本沒有得什麼白血病,她為了陸太太的位置,欺騙了所有人。」
我也拿出手機再次播放了一遍完整的錄音。
眾人嘩然。
「也就是說,陳薇什麼都沒做,就用了一張假診斷書,說自己得了白血病,就讓自己所有的罪名合理化?」
「雖然扯,但人性確實如此。」
「謊言啊,只會欺騙選擇相信的人。」
謊言,只會欺騙選擇相信的人。
我在心里輕輕念了一遍這句話,諷刺地笑了笑。
風水輪流轉,此時狗仔和閃光燈又把陳薇包圍了起來。
「自導自演,請問你想出名嗎?」
我認真思考了下,發現按照陳薇的性格,還真是有這種可能。
既然不能當陸太太了,另尋出路做網紅也可以賺錢。
只是她可能要失望了。
還有些吃瓜路人也義憤填膺。
「說自己得白血病,不怕自己真的得白血病嗎?」
「別人是窮小子的時候你嫌貧愛富,成了總裁你又不擇手段拆散別人和未婚妻,真 TM 不要臉。」
「小三都去死!」
陳薇被逼問得節節后退,情緒突然就激烈了起來。
「梁琪,你到底有什麼好,明明我才是最先認識他的,明明他喜歡了我那麼久,憑什麼你能后來居上。」
「都是你,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和靖洲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我面無表情:「因為你貪心不足,愛慕虛榮,卻又只想坐享其成,你什麼都不付出,只會什麼也得不到。」
「你和陸靖洲走到這一步,只能怪你自己。
」
陳薇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卻又說不出話來。
這時一聲警鈴響起,陳薇愣了一秒,立刻轉過身,向大道跑去。
但很快就被警察抓住了。
「造謠,煽動網暴,盜竊商業機密,沒個五六年她出不來。」陸靖洲低聲說。
我只覺得有些想笑。
「盜竊商業機密的訴訟期是五年,當年你沒舍得起訴陳薇,五年后倒是起訴了。」
陸靖洲臉色白了白。
「你別告訴我,是為了我。」
「如果我說,是呢?」
他眼底浮起一團希望。
我諷刺地彎了彎唇,冷漠地看著他,
「從你逃婚的那一刻起,你就徹底斬斷了我們所有的可能性。」
「陸靖洲,你不愛我,也不愛她,你只愛你自己。」
「以后別再來找我,我會感到惡心。」
12
這些天,我每次出門看房,都能看到陸靖洲抱著一大束玫瑰花站在樓下。
有時,是腕表,項鏈,鉆戒,包……
我笑了笑,「陸靖洲,你別忘了,我有錢,這些東西我自己也可以買。」
陸靖洲仿佛沒聽見,眼尾上挑,「你如果不喜歡這些死物,那我下次送你一只小狗。」
「我記得你去年的生日愿望就是一只小狗。只是我們太忙,你怕照顧不好,就一直沒養。」
「這幾天,我看你路過一家寵物店的時候,一直盯著那只柴犬。眼睛圓圓的,笑起來很溫和,我就送那只給你,好不好?」
他自顧自地說著,分明是溫柔地笑著,整個人看起來卻執拗又偏執。
「明明,我以前送你禮物,你都很喜歡的。」
「你還不明白嗎,以前我喜歡你的禮物,是因為我愛你。現在,我不愛你了。」
陸靖洲瞳孔猛地一縮,幾秒之后,眼底爬上了一層茫然。
「梁琪,我愛你。」
我只是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
大概花了將近三個月的時間,我終于拿到了屬于自己的房產證。
接下來幾個月,我又忙著找設計師,裝修,買家具,等到真正搬入新房,已經是一年以后了。
這一年,陸靖洲其實不怎麼來找我,他正忙著公司內斗,焦頭爛額。
因為我把股份賣給了另一個持股 20%,和他存在競爭關系的股東,我實在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牽扯了。
我媽過來幫我搞衛生,跟我說了很多事。
先是說我爸和我奶奶在家鄉互生怨懟,我爸甚至坐在輪椅上就跟奶奶打了起來,差點鬧出人命。
又說了一些跟陸靖洲有關的狗血八卦。
「陸靖洲他媽媽前幾天恢復了神智,還爆出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當年她本不至于那麼嚴重,是因為知道了一件事給氣的。」
我被勾起興趣,「什麼事?」
「原來陸思怡不是她的親生女兒,當時她難產生了個死嬰,她丈夫怕她傷心就抱了一個孩子過來,但其實,陸思怡是她丈夫和情婦生的。而且,陸思怡一直知道這件事!」
「……確實狗血。」
不過,按照他媽嫉惡如仇的性子,陸思怡在家的日子恐怕不好過了。
「還有一件事。」我媽猶豫了一下。
我了然,「陳薇真的得白血病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表情平靜,摸了摸柴犬的狗頭,ýƵ
「網上都傳瘋了,都說以后要謹言慎行,千萬不要詛咒自己。」
……
再次看到陸靖洲,我正在樓下公園遛狗。
和我的新男友,宋初澤一起。
陸靖洲站在樹影下,像一尊沉默的雕塑,死死地盯著我們。
柴犬拆拆一見到陸靖洲,就興奮地撲過去了,圍著他不停地打轉。
氣氛頓時變得詭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