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來也不知抱著抱著這麼就滾到客廳沙發上去了,他的手指卡在我腰線上,臉埋在我頸窩,聲音有些悶悶的。
「絲蘊,對不起。」
呼吸灑在我頸間,有些癢,而后他又道:
「忘了我那麼久,快好好想想怎麼補償我吧!」
后來關于補償問題是以我搬進他家作為最終方案。
再次知道蘇昕消息是在半年后,她出國了,離開前,她給我發了條消息,是一些道歉的話,我沒回,將她刪了。
那時我已經研究生開學,還在繼續輔導那名高三生,宋西珩每天都很不滿但又無可奈何。
嗯……我挺開心的。
我以前想象過自己被求婚的場景,一定要有鮮花氣球還有各種燈光,可實際被求婚時什麼也沒有。
就在一個很平常的早上,我從洗手間洗漱完出來就看見宋西珩單膝跪在地上,手中舉著一枚戒指。
他說:「絲蘊,你愿意嫁給我嗎?」
「我等不及了。」
「你要的我都會重新補給你。」
「趙絲蘊,我愛你,很愛很愛你。」
我笑著流淚,套上戒指后感慨:
「也是,你都快三十了,是要結婚了。」
后來關于我隨口說的這句話,宋西珩耿耿于懷,尤其我還被一個高三生一口一個姐姐地叫著,所以他認定我嫌棄他老了,于是身體力行證明他……非常行。
那天上午快到給學生上課的時間時,宋西珩慢條斯理地壓了壓我身上的被子后親了我一下,接著打開我的電腦和學生連上麥。
「哎?姐姐呢?是連錯了嗎?」
宋西珩看了我一眼,扯了扯領帶,一本正經地回答:
「沒連錯,姐姐嗓子啞了,姐夫教你。
」
(完)
番外1——周序
他們要結婚的消息傳來時,我正在用膠水仔細地粘那只被我摔碎的杯子。
我在線上線下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同款,后來才知道那是絲蘊親手做的。
抽屜里躺著她送的手表,正如那只無論如何拼湊都再也不能變回原樣的杯子,那只手表我也再也沒機會戴了。
我忽然想起一件很小的事,那時我剛和她在一起不久,有一次我們一起去面館吃面,她在點單時特意交代老板有一碗不要香菜,因為我不吃香菜。
她好像能記得所有關于我的事,哪怕我只是不經意提到,就像我不吃香菜這件事也只是有一次和她同桌吃過一次飯時表現出來的。
而蘇昕卻永遠記不住,又或許她記住了,只是覺得不重要。
遇見趙絲蘊之前,我也以為我喜歡的人是蘇昕,可后來當我真的得償所愿和她在一起時,腦海里卻總是浮現那個笑起來眉眼彎彎的女生,她喜歡摟著我的胳膊軟軟地說:
「周序,我們去圖書館吧。」
我和蘇昕從小一起長大,在大人們的教導下,保護她已經成為我的一種習慣,后來許多年我都將這種習慣當做是喜歡,而她被我保護,似乎也成了一種習慣。
其實每一次因為蘇昕丟下絲蘊時我都知道她很難過,但我那時尚未意識到她的重要性,甚至沒認識到對她的喜歡,覺得她并不重要,最起碼比不上蘇昕。
所以和她確認關系確認地很草率,在一起兩年也沒和家里人提起過。
她和蘇昕完全不一樣,無論是外貌還是性格,她長得清秀白凈,整個人都乖乖的,說話也很輕柔,身上有著一股濃重的書卷氣。
可有時她又會有些調皮,比如會突然在背后拍我一下,等我回頭她又從另一個方向出來,笑得很開心。
這樣活潑的她并不常見,大多時候還是比較安靜的。
分手后我和蘇昕在一起了,我沒想到,我執著了十幾年的人,卻只在一起了短短幾個月。
我發現了,我并不喜歡她,而她也只是在經歷多任對象后發現再也沒有人能比我對她更好了而已。
當我看見趙絲蘊和我堂哥走在一起時,我既憤怒又有些暗喜,我以為她是把堂哥當做我的替身,她還沒放下我。
直到我求復合時才知道,我好像真的失去她了,永遠。
又或許……她從來沒有真正屬于過我。
知道她曾失憶過這件事,是有一次我堂哥帶她回家,聽堂哥和他媽媽提起的。
我終于明白為什麼我后來重新追求趙絲蘊時,堂哥絲毫不在意了,因為趙絲蘊喜歡的人本來就是他。
他有足夠的底氣。
我好像是一只躲在陰暗里的老鼠,只敢偷偷跟在后面遠遠看著他們倆。
看他們一起吃飯,一起看日出看日落,一起看電影……
趙絲蘊好像很開心,這種開心是她在我身邊時,我從未見過的。
而我竟然膽小到不敢去問她,是不是我才是替身,她喜歡我是不是因為我和堂哥長得很像。
堂哥一直很優秀,優秀到讓人妒忌,以至于年少時的我很喜歡模仿他,而認識趙絲蘊的時候正是我不再模仿但還沒完全改變的狀態。
我不敢問……就當她是真心喜歡我周序的好了。
他們結婚那天很熱鬧,堂哥的家人很喜歡她,我媽也很喜歡她,他說我不和蘇昕在一起地話,以后找媳婦兒就找絲蘊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