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治貌似認真地想了想,松開了她的后頸:「給你一個機會,處理好你和他之間的事,否則我不介意親自動手,不管他是誰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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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節 誅心
1
吳秀娜是個有主意的人。
遇到韓治之后,更是機關算盡。
和池騁分手?不可能。
第一眼就藏在心底的人,怎麼會輕易舍棄。
少年初見到如今站在他身邊,她付出了那麼多的努力。
況且池騁是那麼好那麼溫柔。
那日學校門口遇到韓治,明眼人都能看到她的異常,而池騁安撫著告訴她:「別怕,有我在。」
可是,她不能開口告訴池騁那些隱晦之事。
她不肯說,池騁也很好脾氣地不再追問,只是淡淡一笑:「算了,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吧。」
那時池騁是不是特別失望呢?
她沒有注意,也無心注意。
后來她問池騁:「出國留學的事,能不能盡快呢?」
出國留學,是她一直都有的計劃,也是一直以來的夢想,為此她早就考了雅思,做足了準備。
而韓治的出現無疑是加速了事件促成。
池騁家一直支持他們一起出國的,池騁爸爸說,年輕人走出去是好事,現在這個時代發展迅速,日新月異,有了開闊的眼界,將來也好回來繼承家業。
同時他也是個有舊時觀念的老古董,言語間又要求他們回來后早點結婚,早日生個大胖孫子給他。
吳秀娜和池騁的戀情,是雙方家長認可的。
她從小文靜,骨子里卻也叛逆,這種被人操控好了的人生本該是讓人厭倦的。
出國,結婚,生子……對方如果是池騁,她心生歡喜。
吳秀娜走了一招險棋。
后來韓治又來過她家樓下,她包圍得嚴嚴實實的上了他的車。
那男人拿下眼鏡,夜幕之下的車里,他的眼睛泛著深邃的幽光,一點點地湊近了她,如同一頭野獸,恨不得將她啃食殆盡。
事后她常常在想,他怎麼敢呢?韓治這樣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竟敢這樣堂而皇之地在車里羞辱她。
她原想著小心翼翼地同他周旋一下,熬到她與池騁出了國,一切都將塵埃落定。
可是深夜的小區樓下,她透過車窗遙遙地看到了夜空,是陰沉的令人絕望。
車內氣息壓抑,她的手緊抓在韓治的身上,指甲用力至深,恨不能掏出幾個血洞,直接將他殺死。
可她是活生生的人。
那兇猛如獸的男人玩味似的看著她流淚,手掌摩挲她的脖子,啞著嗓子誘惑她:「跟我在一起,就那麼令你厭惡嗎?你有沒有想過,以我的身份,足以讓你呼風喚雨,這是多少女人求之不得的事。」
吳秀娜厭惡地推開了他,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和頭發,紅著眼睛下了車。
跟一個瘋子有什麼道理可言呢,反抗過,也哀求過,一切都是徒勞和廢話罷了。
好在從那之后,韓治消停了一段時間。
不久之后,她和池騁雙雙站在機場大廳,除了付娟臨時工廠有事沒去送她,所有人都來給他們送別了。
連她那好久不露面的爸爸也來了。
吳秀娜滿懷希望地看著池騁,挽著他的胳膊,曾經年少清俊的男生,如今就站在她面前,笑容明朗,和煦如風。
可是臨登機前,她在關掉手機的前一秒接到了韓治的電話。
那男人輕聲低笑,聲音如鬼魅:「吳小姐,你媽車禍正在醫院搶救,不來看她最后一眼嗎?」
如雷轟頂。
那年,最終是池騁一人去了國外。
她匆匆趕到醫院,媽媽確實出了車禍,不過并不嚴重,中度腦震蕩。
見到她還一臉吃驚:「你怎麼來了啊?」
她哆嗦著聲音問:「怎麼回事啊媽,好端端的怎麼會出車禍?」
付娟氣得不行:「我從工廠出來想著還有時間,說不定可以去機場送你,所以車開得快了些,結果在半路被一輛不長眼的卡車給撞了,真是奇了怪了,機場那段路是限制大車通行的,人已經被交警拘留了……」
手機里,靜靜地躺著韓治發給她的一條微信——下一次,你沒機會了。
一句令人心生恐懼的話,使她顫抖。
池騁去了國外,她留下了。
然而去國外留學一開始是她的提議,在她后來打電話告訴池騁她不去了,電話那頭她愛著的人沉默了下,然后說了一句——
「娜娜,你不打算給我一個理由嗎?」
她捂著嘴,不敢發出哭聲。
理由可以有很多,隨口編一個也可以,但她知道,那些不是池騁要聽的。
絕望的她找到了韓治,長久的壓抑,使她目光里已沒了懼怕,平靜地問他:「韓先生,你有打算娶我嗎?」
韓治揚眉,不可思議地笑了:「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好,既然你沒打算娶我,就是玩玩,我陪你玩,那麼你打算玩多久?」
那男人竟然認真地思考了下:「如果吳小姐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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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聽話,我想我對你的興趣不會超過一年。」
吳秀娜笑了,上前半蹲在他面前,拉著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臉上——
「韓先生,從現在開始,我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