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好笑,女配和男配明明都知道徐江身體是什麼狀況,可除了口頭上的關心,實際行動丁點沒有。
一個和心上人去異國他鄉旅游,悠閑自在。
一個同狐朋狗友在鄰省花天酒地,樂得逍遙。
最后在葬禮上嚎兩聲,流幾滴鱷魚的眼淚,就能營造出連枝同氣的好形象。
還能反過來倒打一耙,怪我這個最盡心盡責的嫂子蛇蝎心腸。
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給他們污蔑我的機會。
“還是打不通嗎?”
看著徐家大伯滿臉嚴肅走進來,我故作哽咽的捂著嘴,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完了又抓起徐江如枯柴般的手,“你還沒有見他倆最后一面,一定要堅持住啊。”
如果此刻徐江醒著,一定會為他倆開脫。
但現在他躺在病床上,眼睛連條縫都睜不開,又如何能夠維護弟妹。
大伯冷哼了一聲,怒氣沖沖的說道:“這兩個沒良心的,說不定連大娃子的葬禮都趕不上。”
“大伯,他倆也不是故意的,或許是出了什麼事。”
“你和大娃子就是太溺愛他倆,才會讓他們半點規矩都不懂,三姑媽都和我們講了。”
“徐珠那個死丫頭,在這個節骨眼上竟然跑去國外旅游,我都不知道她腦子里面裝的是什麼。還有那臭小子,說什麼參加了學校的輔導班,難道學習成績還能比家人更重要?”
大伯好生罵了一通,最后重重的嘆了口氣,“小夢晚.晚.吖,以后大娃子不在了,你對他們管教嚴厲點,知道不?”
“我曉得。”
我垂下眼眸遮住眼中閃過的冷意。
管教嚴厲嗎?
重活一世,我可不會再把真心喂狗。
徐江死在陽光明媚的一天。
病痛將他折磨的形銷骨立,但哪怕是臨死前的囈語,他仍癡癡的叫著弟弟妹妹的名字。
有了上一世的經驗,我操辦他的葬禮很輕松。
在頭七之前,徐珠終于回國。
靈堂上,看著徐江的遺照,她臉色慘白,隨即便哭的泣不成聲。
徐家的親戚大多都是上了年紀的長輩。
那可是親眼見識到徐江臨死前凄慘的模樣。
徐珠生前沒有在病床前盡孝,還被三姑婆大肆宣揚出去旅游。
這死后回來哭的再情真意切,也感動不了這群眼尖的老人。
姍姍來遲的徐庭生見到這一幕,立刻對我發出了詰責。
“嫂子,我哥怎麼會死的這麼早,是不是你沒有好好照顧他?”
“還有,你就這麼眼睜睜看著珠珠哭?也不知道攔著她,還有沒有當嫂子的樣子。”
他穿著高中校服,看上去像是剛從學校趕回來。
可重生后我便讓私家偵探盯著他。
5
徐庭生才沒去什麼輔導班,而是跟著他的那群朋友去賽車、玩女人。
只可惜偵探傳回來的消息有點晚,不然我指定要在徐江清醒的時候把證據給他看,讓他死不瞑目。
他怒氣沖沖的瞪著我,沒有察覺到其他親戚異樣的眼光。
我咬住下唇,裝出心虛的模樣,“先辦完你哥的葬禮,有什麼話回去再說。”
如此一來,他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測。🗶ʟ
直接一掌推在我的肩頭,“王夢,我看你是打算回家后再拿捏我跟珠珠吧。”
“夠了,不要在葬禮上撒潑。”
“王夢已經夠對得起你們兄妹了,你哥還有公司的事兒都是她在忙前忙后,她有多辛苦,我們都看在眼里。
”
“你們兄妹,旅游的旅游,上學的上學,愣是沒有一個想著親自照顧徐江,又有什麼臉回來對著小夢發火?”
徐珠出國后,我就訂了機票、酒店,把徐家的親戚都請了過來。
他們親眼看到了我的付出,將心比心,在明面上也不會偏向我徐珠姐弟。
聽著眾人七嘴八舌的指責,徐庭生的臉青白交加。
這時候徐珠走了過來,臉上還掛著淚痕,對著我就打算跪下來。
“嫂子,我真的不知道哥哥會病得這麼重,如果當時你多勸我兩句,跟我講清楚利害關系,我一定不會拋下哥哥走的。”
我自然不會給她挽回形象的機會,身體一傾,往后倒去。
她原本就沒打算跪,就等著我扶住她,但我已經“昏”過去,完全不接招。
沒能把鍋甩出去,她頓時不知如何是好。
因為這個突發情況,葬禮亂成一團,畢竟人都死了,還是活人重要。
等我從病床上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
床邊圍著幾個長輩,看到我醒來后長舒了一口氣。
遞水的晚.晚.吖遞水,削水果的削水果。
徐珠和徐庭生也在,兩人待在一塊兒也不說話,臉色有些陰沉。
應該是我昏迷期間,他們被長輩教訓了一頓。
我喝水潤了一下唇,才開始說道。
“既然珠珠和庭生已經回來了,那也是時候該辦那件事了。”
在眾人的疑惑下,我打電話叫來了徐江的專屬律師,當著他們的面,將剩下來的財產進行了分割。
“嫂子,這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天哪,好多錢!”
文件上,徐江生前的財產被分成了三份,各地的房產、現金,他購置的名車、名表,公司的股份……
徐珠和徐庭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