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的九個月。
【喂,我要開始裝修了,你到底在沒在上面住啊。】
【……我還能等到你突然加我的奇跡嗎?】
【看來……等不到了。】
……
「林樹森……」看完之后,我一下子不知該說什麼,萬般情緒涌上心頭,「原來你一直在聯系我啊?」
他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啊,這個啊……」
我有點心酸,抬手抹了抹眼睛,不讓淚水流下來:「對不起,當時我真的太亂了。想到你不喜歡小孩,就想分開。」
他走過來,摸了摸我的頭,笑道:「道啥歉啊。」
「其實,我之前也沒覺得你有多喜歡我。」我實話實說。
他聽完臉色一黑:「說點能聽的。」
「好吧,現在覺得了。」
「那怎麼說?小西西再給個機會?」
屋外大雨沙沙作響,反倒掩蓋了城市的車馬喧囂。他的聲音低沉如大提琴,撩撥心弦。
「可以啊。」
我聽見我自己這麼說。
—END—
番外一:結婚證
林樹森深知自己之前錯過了太多蛋蛋的成長,一有時間就會主動請纓帶娃。
具體表現為,付靜語問:「你要什麼父親節禮物嗎?」
林樹森說:「讓我帶一天娃就行了。」
付靜語點了點頭,說:「那我送你兩份,周六、周日都你帶!」
林樹森心情愉悅地接受了,不僅因為可以和蛋蛋玩,更是因為他的西西現在說話越來越隨意了,似乎真的放松下來。
他很欣慰。
父親節當天傍晚,林樹森推著蛋蛋在小區溜達,夏天將至,天黑得越來越晚。
小區的廣場舞已經上演。
或許是因為音樂聲響,蛋蛋在嬰兒車里很不安分,扭來扭去不說,還哼哼唧唧叫個不停。
林樹森把嬰兒車推到一旁,將蛋蛋抱起來,想著出小區逛一逛。
在即將過閘口的那一瞬,他聽到了身后一聲巨響:「等一下!」
中氣十足,氣吞山河。
他為之一震,回頭看了一眼。
只見一抹黑紅色的身影飛快沖到他面前,氣喘吁吁地擋住閘口。
是跳廣場舞的阿姨。
「您這是……」他把蛋蛋護在懷里。
「把孩子給我。」阿姨叉腰,一臉嚴肅。
林樹森茫然,問:「我兒子為什麼要給你?」
阿姨說:「再不給我報警了!」
林樹森蒙了:「???」
阿姨這會氣順了一些,看林樹森儀表堂堂的樣子,忍不住教育道:「小伙子,你一表人才,就不要偷小孩好吧。這是我鄰居的寶寶。」
林樹森這才明白過來,哭笑不得:「嗯您說的是付靜語吧,她是我老婆。」
阿姨狐疑地瞅了他一眼,伸手:「結婚證呢?看一眼。」
林樹森眼波微漾,含糊說:「沒帶身上,但我可以回家拿。」
阿姨一看就知道這人在撒謊,鼻子哼了一聲,說:「那手機總有照片吧。」
這會,林樹森算是敗了下來,直到付靜語過來解釋才化解矛盾。
他因為之前缺席太久,被阿姨數落了一通。
原本溫馨的父親節有了個糟心的 ending。
晚上,林樹森越想越難受。
等付靜語洗完澡躺床上,他就迫不及待地說:「領證吧,明天是個好日子。」
付靜語一愣,笑道:「民政局也是要預約的。」
林樹森將信將疑,查了一下,還真的是,而且明天已經約滿了。
直到入睡的前一刻,他的心情都是灰敗的。
第二天中午,林樹森掌勺做了幾道菜。
他本身就很清楚付靜語的口味,色香味俱全,她吃得也很開心。
林樹森想了想說:「我覺得這一頓飯,值得一個證。
」
「什麼證?廚師證?」付靜語認真問。
林樹森干咳一聲,說:「……結婚證。」
付靜語無語片刻,說:「我看你是魔怔了。」
番外二:不要你離開
蛋蛋百天快到了,月子中心送了一個上門的攝影。
林樹森知道以后,內心里一萬個不樂意,勸說道:「都有一個專業的攝影師在這里了,你還找別人拍。」
「免費送的,不拍白不拍。」付靜語倒是很想拍,還專門買了一些百天的小道具,在落地窗旁的沙發擺弄。
傍晚的光線涌流進來,她的身影顯得溫暖又閑適。
林樹森更想把她藏起來了,他繼續勸說道:「現在疫情呢,上門不安全,而且他們的工具也不一定消毒干凈。」
「小區會登記核酸啊,他們也消毒好了的,都是專業的攝影機構。」付靜語見招拆招。
林樹森沒辦法了。
他走過去,拉起她虛虛抱住,問:「明天他們幾點過來啊?」
「下午 2 點,估計拍兩三小時就完事了。」
「好,那我盡量趕回來。」
付靜語點了點頭,不過沒把他的話放心上。
第二天蛋蛋很配合,攝影師一頓猛夸,說蛋蛋抬頭抬得特別好、小表情很到位、不哭不鬧,真是個天使寶寶。
付靜語被忽悠得心花怒放,忍不住花錢加了幾張。
盛夏的天氣說變就變,選好照片之后,傾盆大雨兜頭直下。
攝影師臨走之前說:「咱們運氣真好,拍的時候沒下雨。」
城市的另一處,林樹森的車被死死堵在路上。
疾雨狠狠砸在擋風玻璃上,無論雨刷怎麼刮,眼前都模糊不清。
他看了看手表,想打個電話給付靜語,但想到昨天自己一副不想拍的態度,有點拉不下臉。
他緊趕慢趕,總算在 5 點多到家了。
攝影師已經走了,付靜語還在捧著 iPad 看照片。
「這張太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