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裴氏太子爺結婚三年,我們約定好各玩各的。商業宴會上。
裴承似笑非笑盯著我和小奶狗十指相扣的手:「挺忙啊,老婆。」
我嗤笑看著他身邊紅著眼的兩位妹妹:「彼此彼此。」
某天「裴太太攜小奶狗去買鉆戒」的視頻沖上熱搜。
當天晚上,裴承將我抵在墻上:「這次玩這麼大?」
我亮出鉆戒:「是啊,想收心了。」
1
裴承的生日宴辦得很隆重,京城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
我到的時候他正摟著當紅明星熱吻。
有人看見我,起身喊了聲:「嫂子。」
其他人紛紛效仿。
我點頭回應,對裴承放蕩的行為早已習慣。
「你就是裴總的老婆?」
一個穿著「涼爽」的女孩擋在我前面,語氣帶著幾分挑釁。
我看著她和裴承懷里那位一模一樣的長相。
「雙胞胎?」
不等女孩開口,我徑直走到裴承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你還真會玩。」
裴承松開懷里的明星,修長的腿微敞,散漫不羈地從煙盒里咬著一根煙點燃。
「怎麼沒帶你剛談的那位?」
聽裴承提起他。
我唇角忍不住上揚:
「他這個月有比賽。」
裴承覺得這笑有幾分礙眼,瞇起眸子。
我拿出包里的牛皮紙袋放在桌上,指尖往前一推,紙袋由于慣性停在裴承面前。
「生日禮物。」
他取下唇間的煙掐滅,聲音波瀾不驚:「因為我這兩天和清梨走得太近?」ץż
裴承家世好,手腕凌厲,腦子轉得快,不用打開,就猜到里面是什麼東西。
清梨是雙胞胎里的妹妹,也是剛剛坐在他懷里那個。
柔柔弱弱的,宛若一朵菟絲花,從我來到這就沒說話,乖巧地坐在裴承身邊。
點煙,拿煙灰缸。
懂事又不得寸進尺。
偶爾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你,很容易激起裴承這種男人的保護欲。
他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清梨很乖,不會影響到你的地位。」
我抬頭對上他那雙漆黑的眼睛。
「但你,影響到了他的地位。」
話落。
裴承眼底是深不見底的寒光。
「你說什麼?!」
原本熱鬧的包廂被清場。
裴承拿出那份離婚協議,當著我的面撕碎:「沒人告訴你這種招數用多了,會讓男人很反感嗎?」
他很快恢復成慣有的恣意慵懶勁:「我不管你外面有人,你也別管我,咱們各玩各的,還是和之前一樣,需要應付家長的時候你給我來電話。」
他起身,拿起西裝外套離開。
走到門口時,回頭:「我不去調查你那位,你也別給清梨找麻煩,她現在正是事業上升期。」
「裴承,我認真的,你不簽字,我沒辦法領結婚證。」
裴承剛剛壓下去的怒火再一次升起。
他拿起手邊的煙灰缸扔在地上。
「姜洛,你他媽發什麼瘋!」
我也不是什麼好脾氣,抓著手邊的酒瓶朝裴承甩過去。
他側身一躲,走過來抱起我,動作簡單又粗暴。
走到門口,他看著哭到眼眶紅腫的許清梨:「你先回去。」
2
自從我提出離婚后,裴承好幾天沒出去鬼混。
朋友聚會上。
我抽出被裴承握住的手:「出去透口氣。」
裴承盯著我離去的背影。
他身旁的齊宴禮吐了個煙圈兒,輕挑眉頭:「聽說姜洛和你提離婚了?」
裴承狹長的眸子輕瞇。
「被人哄了兩句,腦子一熱做出來的決定罷了。」
他不以為意地繼續說:「就算她想離婚,姜裴兩家也不會輕易同意,哪有她想的那麼簡單。
」
齊宴禮勸他:「你最近還是收斂點,要是姜洛真鐵了心地和你離婚,有你哭的時候。」
「她這三年談了多少個男朋友,有哪個超過一個月了?這次不過是新鮮勁還沒過。」
裴承認為不管他在外面怎麼鬧,我都不會真的和他離婚,頂多也就是鬧鬧脾氣罷了。
齊宴禮擔憂地看了眼:「你還是收收心吧,以往姜洛和你鬧脾氣都是在家里,這次公然在這麼多人面前,你沒想過原因?」
裴承目光一點點沉下去。
3
我站在露臺上,手臂撐著扶手俯瞰京城的夜色。
腰間突然多了只手臂。
「以前我和別人玩怎麼沒見你這麼生氣過,清梨和那些人一樣,你不用放在心上。」
我冷笑,要真和以前那些女人一樣,就不會特意來告訴我一聲。
我扯開他的領帶,拽出他戴著的那枚平安扣。
「你不是不喜歡戴這種東西嗎?」
去年生日,我親自去寺廟給裴承求了一條開過光的珠子,辟邪保平安用的。
他說不喜歡戴,要放在家里小心收著。
裴承手指微微僵了僵:「不過是小姑娘喜歡的玩意兒,你要是不喜歡,我就不戴了。」
我抬眸看向月亮:「裴承,我不是在鬧,我是真的想和你離婚。」
他有些怔愣,難以置信。
「你到底在鬧什麼!我說過了你永遠都是裴太太,清梨不會影響到你的位置,我也抽出時間陪你了,離婚那事過不去了是吧?」
他咬著一根煙點燃,眉宇間透著幾分戾氣。
裴承還準備再說點什麼,手機忽然響起。
他看了眼備注,猶豫幾下接聽。
不知道許清梨說了什麼,一向穩重的男人露出罕見的表情:「我馬上過去。
」
「清梨從樓上摔下來,我……」